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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說道。 “我和伯母要去拜見貴妃,失陪。” 吳氏倒很想上前和杜若衡攀交,但見莫少璃已經(jīng)轉(zhuǎn)離開,想了想,也覺得拜見貴妃更要緊,便陪著笑向杜若衡等人告辭。 杜若衡看著莫少璃裊裊婷婷離去,臉上神色晦暗不明。 莫七還真是……越長越戳人眼睛了! 原本接到孫貴妃的邀請?zhí)訒r,杜若衡也是不想來的。 她早已從母親那里聽說,此次荷花宴意在為皇子們選妃,且重點是給宋恪選正妃。她知道父母的打算,也亦看出來宋恪的意圖,怎么能上趕著去呢? 可是后來她又聽說去荷花宴的不僅僅是皇子,孫貴妃還請了世家子作陪,就又有些管不住自己了,既擔心遇到宋恪,又害怕錯過見沈策的機會。 輾轉(zhuǎn)反側(cè),思來想去,腦中漸漸形成一個大膽的主意。并且越想越覺得這個主意好,到了后來,杜若衡竟覺得唯有如此,人生才算如意。 她又謀定了其中細節(jié),找來侍書細細說了一遍。 侍書聽了她的想法,卻被嚇住,半響才怔怔地說道:“姑娘這樣做,是要自毀名聲和清白??!” 杜若衡冷笑道:“名聲和清白又值什么?抵得過本姑娘一生幸福么?” “姑娘,可是……”侍書還想勸。 杜若衡卻不容她再說下去,冷然說道:“你若不愿,我自有別人可用。可你既然已經(jīng)聽過此事,我也留你不得了!” 侍書看著她狠的神色,哪里還敢再出聲,只能唯唯諾諾的答應。 可以說,杜若衡今天來荷花宴,是帶著某種決絕來的。 此時她望著莫少璃已經(jīng)顯露出玲瓏曲線的的背影,驟然想起上元節(jié)時沈策看莫少璃的眼神,心中竟忽的如被重錘砸中一般,鈍鈍地痛了起來。 原來是她! (。) ☆、第一五一章 幽約 怨不得沈三公子從不正眼瞧自己一眼,原來竟是因為她! 杜若衡看著莫少璃消失在寶華門內(nèi)的妙曼影,越想越覺得自己猜中了沈策的心思,臉色霎時變得難看,呼吸也急促起來。請大家看最全! 她要見沈策,必須立刻馬上見到他! 先前她一到御林苑,就讓侍書去打聽沈策。 侍書回來說道:“姑娘,沈三爺一早就來了御林苑,卻沒有去寶華見貴妃娘娘,而是去了馬場?!?/br> 原本杜若衡打算著,等沈策從馬場回來,再不露聲色的把他請來。然后 但忽然地,她竟一刻也等不得了,胡亂塞責了眾人一個借口:“我覺得有些悶,要到湖邊去透透氣。你們且逛著,我等下找你們?nèi)?。?/br> 眾人討好她都來不及,哪里會質(zhì)疑,而且看她臉色也實在有點不太好,便忙都說道:“杜jiejie快去歇著罷!這樣的天,可千萬莫要中了暑氣。” 有人還殷勤地取出隨帶來的香料藥丸獻上:“我舅母家哥哥家傳的方子,都是極好的,最能益氣消暑。杜jiejie若不嫌棄,可以一試?!?/br> 杜若衡此時心急如焚,恨不得立時就見到沈策,哪里還有心思和她們敷衍下去。急急地讓丫鬟侍書收下,而后帶著侍書和入畫匆匆離開。 等離眾人已有些距離后,她站住腳步,扶著旁邊的假山喘著氣對侍書道:“去馬場找沈三公子,告訴他說楚王有事找他,讓他到西池邊上的明月軒相見??烊ィ∏夷屓税l(fā)現(xiàn)?!?/br> 侍書忙答應著,向馬場方向去了。 杜若衡也不停留,略平了平惶急的心緒,帶著入畫往西池邊去。 她們剛離開不久,假山背后緩緩走出個人來,卻竟是沈策庶姐,鎮(zhèn)國公府大小姐,先戶部尚書王炳長子媳沈箐。她望著杜若衡急急而去的背影,臉上露出一絲冷笑。 去年茶稅案后,王家徹底敗落下來,不但府中被抄撿,王炳被貶斥,連長子王榮也從吏部被放到福建做地方知縣。 沈箐當時也曾回娘家鎮(zhèn)國公府求救,但府中世子沈籌是個廢人,鎮(zhèn)國公沈獻遠在北疆,她自己的親弟弟沈簡除了吃喝玩樂什么都指望不上,沈策不用說了,他就是害王家的罪魁禍首! 沈箐自然求不到她,只能寫信給北疆的父親,鎮(zhèn)國公沈獻。 哪知沈獻回信中卻說道:“難道王炳做下那傷天害理之事時,便沒有想到會有今之下場?皇上也是太過仁慈,要老夫說,就是要斬首示眾才是應該!” 他向來厭煩貪墨舞弊之徒,哪里會為替王家出頭, 沈箐為此恨透了沈策,連帶把沈獻也恨上了。 但皇命不可違,她求救無門,只能哭哭啼啼地送了王榮離京上任,自己找了:“要奉養(yǎng)婆母”的借口留在京中,不愿去那蠻夷偏遠之地。 以王家如今的破落的勢,沈箐自然不在今荷花宴邀請之列。但從沈箐鎮(zhèn)國公府大小姐的份來講,她又有足夠的資格出現(xiàn)在這里。 孫貴妃也是知道沈箐和沈策不合,才特意賣這個面子給沈箐,也是意在為沈策添堵。 沈箐今兒來的也早。她先前去寶華見孫貴妃,見座中女眷非富則貴,唯有她家不成樣子,心本就不好。又見眾人也不像從前對她那般圍簇,反而刻意疏離,等閑不和她說話,就連孫貴妃對她也是淡淡的。 她心里就更加惱恨了。 沈箐是鎮(zhèn)國公府這一輩唯一的姑娘,從出生就在眾星捧月中長大。以前走到哪里,誰人不是笑臉相迎,小心賠話,就連宮里頭的娘娘們見到她,也只有討好,攀交的。哪里受過這般待遇? 她越想越覺憋悶,就找了借口告退出來,帶著丫鬟在園子里胡逛散心。 剛才她也是心中惱怒,腳下走得急了,竟被石子咯得扭了腳。 “連石頭塊子也要和我過不去!”她氣哼哼地說著,繞到假山后坐下,脫了鞋子正讓丫鬟翠墨揉著腳踝,竟就聽到了杜若衡和侍書的對話。 沈箐心中正氣怒著沈策,又受了崴腳之痛,其實并沒有多少心思去注意別人的事。 要是杜若衡說的是別人倒還罷了,但巧不巧的,沈箐正一路罵著沈策過來,猛地聽到有人說起他,難免會留心細聽。 以前沈箐和杜若衡經(jīng)常在各種宴會上碰到,她對杜若衡的聲音并不陌生。 “找沈三公子明月軒里去”杜若衡的聲音隱約傳來時,沈箐聽得愣住。 沈策那小狼崽子也來了?去了馬場?杜若衡叫他西池明月軒做什么? 杜若衡帶著入畫離開后,沈箐怔怔地想了一會兒,猛地就覺得自己明白了些什么。她也顧不得腳疼了,騰的站起來對翠墨道:“剛才福寧公主不是在找沈策么,你快去告訴她,沈策去西池明月軒了!” 翠墨看著沈箐的腳:“可是您” “不妨事!你快去!快去!等等找個小宮女帶話給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