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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都能掐出水來了,惹得其他人的視線總不受控制的飄過來。 “那裁縫鋪子在哪了?”陸妍低頭看著手上的地址,目光仔細在兩側掃過。 她要找的手工旗袍制作鋪子,聽聽說是近兩年開起來的,但是里邊的裁縫手藝了得,短短兩年,名氣已經(jīng)打出去了。陸夫人是聽熟悉的夫人說的,又見陸妍見天兒的待在屋里,便拿了錢,打發(fā)她出來做幾身旗袍。 如今旗袍是當下最時興的衣裳款式了,城里旗袍裁縫鋪子,那也是如雨后春筍一般的冒出來,多不勝數(shù)了。 “……找到了,小姐,是這里!”春杏目光一亮,拉著陸妍到了一家鋪子門口。 陸妍瞧了一眼,鋪子門口擱著一個繡屏,繡屏上繡著“錦衣華服”四個字,往里便是柜臺,掌柜身后擺著各色的料子,再往里便是做好的樣品,各種各樣的旗袍,掛在架子上,花紋精致華美,艷的美,清的秀,各色各樣,瞧得人眼花繚亂的。 陸妍上了臺階,進了鋪子里,里邊的員工已經(jīng)迎了過來,詢問他們需要什么。 春杏口齒清晰的道:“我們小姐要做幾身衣裳,要得急,三天后就要,不知小哥哥你們鋪子來不來得及?!?/br> 裁縫鋪子的小哥生得面白,春杏這一聲小哥哥,瞬間讓他紅了臉,不過倒還記得工作,思忖搖了搖頭道:“如果是加班加點,倒是能趕得出來,不過這樣價格定是要貴些的?!?/br> 一件旗袍,如果只是一個人做,一個月也不一定完成得了,不過他們鋪子繡娘多,幾個人上手,倒是趕得出來的。 “價錢不是問題,但是,衣裳一定要好。”春杏強調。 裁縫小哥誒了一聲,帶著他們往里走,走到里間,讓鋪子里得姑娘給陸妍量身,自己去拿花樣冊子。 陸妍上身是一件素白暗紋的掐腰小衫,掐出細細的腰身來,可見婀娜玲瓏來。 “小姐身材真好,穿旗袍,肯定很好看的。”量身的丫頭將數(shù)據(jù)記下,笑盈盈的說道。 旗袍這種衣服,要穿得好看,得胸大腰細屁股翹,這才能將衣服撐起來,不然根本將旗袍的魅力展現(xiàn)出來。 難得的是,陸妍不僅身段好,裊娜娉婷,模樣更是嬌美濃艷,實在是讓人羨慕不已。 春杏表情自豪的道:“我家小姐自然是最好的?!蹦菢幼?,活似夸的人是她自己。 量了身,小哥抱了料子過來,都是上好的布料,擺在哪里實在是惹人眼。 “一共做三身,一件淺綠的,一件碧青色的,再做一件大紅的。大紅的先做,三天后我讓人來拿,另外兩件不著急?!标戝袅巳チ献樱t的要穿著去參加顧四小姐的婚禮,因而顏色要喜慶。 挑完料子再挑花樣,等商討完,都過去一個小時了。 “一共是二十五個大洋?!毙「缢懔隋X,寫了條子給陸妍,將來可拿這條子來拿衣裳。 陸妍在外掃了一眼,突然目光一凝,死死的盯著裁縫鋪子對面的一家鋪子,開口問:“小哥,那家鋪子,是做什么的?” 小哥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撇了撇嘴,道:“那也是家裁縫鋪子,不過那家老板脾氣不好,對客人也是橫眉怒眼的,大家都不愛往那去?!?/br> 陸妍點了點頭,對小哥道了聲謝:“謝謝小哥?!?/br> 裁縫鋪的小哥立刻紅了臉,連聲道:“不用謝不用謝。” 出了裁縫鋪子,外邊陽光灼灼,春杏急忙把傘撐起來,撐過陸妍頭頂。 陸妍瞇了瞇眼,道:“春杏,我們?nèi)ツ情g裁縫鋪子看看?!?/br> 春杏有些奇怪,一邊給陸妍打著傘,一邊道:“剛剛那小哥不是說那家裁縫鋪子老板脾氣不好啊,小姐您去哪干嘛?” 陸妍道:“就看看?!?/br> 比起錦衣華服裁縫鋪子里的熱鬧,這家鋪子就顯得門可羅雀了,看起來十分冷清,就連柜臺前都沒人守著。 春杏收起傘,對著里邊喊了一聲:“有人嗎?” 里邊半天沒動靜,春杏又喊了幾聲,好一會兒才看見一個老頭從里邊走進來,一張臉板的死死的,看起來就一副不好親近的樣子。 “老板,你家做衣裳嗎?”陸妍笑問。 老頭瞥了她一眼,冷冷淡淡的道:“裁縫鋪子,不做衣裳,做什么?” 他這話說得沒問題,可是那張棺材臉,再加上那表情,簡直就是氣人得很,春杏立刻就忍不住嘟囔道:“你這人開門做生意,怎么對客人還擺著一張臭臉?怪不得生意一點都不好?!?/br> “我生意好不好,和你有什么關系?”老頭瞪了春杏一眼。 春杏鼓了鼓臉,對陸妍道:“小姐,我看這家店遲早度要倒閉的,我們別再他這里做衣裳了。” 陸妍拍了拍她的手,安撫她的情緒,這才對老頭笑道:“掌柜的,我想做件旗袍,請問能做嗎?” 老頭挑剔的目光在她身上上下打量,半晌緊繃的臉才緩和了幾分,評價道:“身段不錯,穿出去,也不會糟蹋了我的衣服,進來吧?!?/br> 春杏:“……”明明死夸獎的話,從這老頭嘴里說出來,怎么就那么討厭呢。 跟著老頭進了鋪子里邊,只見里間很是雜亂,卻是亂而不臟,各種料子擺子桌上,搭在屏風上,還有做好的成衣,被隨意的搭在椅子上、屏風上、架子上,只見那些旗袍,每一件都精美非凡,上邊的花紋,都是一針一線仔仔細細的繡出來的。 粉色的芙蓉、紅色的牡丹、清麗的芙蕖,一朵朵繡在那旗袍上,鮮艷美麗得像是活了的一樣。 “好漂亮。”春杏微微瞪大眼睛,滿眼驚艷。 陸妍的目光從這些衣服上瞥過,輕聲道:“掌柜的曾經(jīng)在宮里待過?” 老頭目光銳利的看向她,看起來表情有幾分可怖的陰翳,問:“你怎么這么問?” 他那目光有些駭人,春杏下意識的往陸妍身后躲,被嚇到了。 陸妍卻是神色不變,伸手拿起一件繡木芙蓉花紋的旗袍,笑道:“我只是隨口一猜,只是覺得,這樣好的繡藝,這種繡法,民間可難得。看來,我猜對了,掌柜的您真是宮里的老人了,怪不得繡藝如此精湛。” 當然,這只是一方面,更重要的原因是陸妍從這位老人家身上感覺到了一種熟悉感,那是在深宮里長年累月所帶出來的特質。 老頭收回目光,淡淡的道:“我的確是宮中舊人,不過如今山河破碎,王朝不復,我也只是一個小小的裁縫掌柜?!?/br> 陸妍微笑著點了點頭,目光仔細看過裁縫鋪子那葉子形狀的標志,若有所思。 老頭微微瞇眼,伸手在柜子里翻撿了一下,最后拿出一件綢制淺粉繡白色山茶花的旗袍來,上邊的山茶花,從裙擺往上,由多變少,一朵朵正是怒放,或是花苞,每一朵看起來都水靈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