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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秦楊,秦楊 “溫姐,我是看您的戲長大的!”面前的少年大大地朝著溫歌鞠了一躬。 葉樺程手肘捅了他一下:“嘖,怎么說話的?!” 他呆了呆反應(yīng)過來,隨后趕緊慌張解釋:“溫姐,我不是故意說……哎,我是真的超級喜歡您之前在里飾演的溫雨的,真的,您是我的偶像,沒想到能成為您的師弟我真的太開心了,聽到這消息我就睡不著覺了……” 談嘉樹一打開話匣就bbb說個不停,他前面感冒得了肺炎,剛出院下午才進組,風(fēng)塵仆仆,神色憔悴,望著她卻又帶著一臉靦腆和仰慕。 溫歌對他沒有惡感,聽著他叨叨叨,倒是覺得他應(yīng)該和葉樺程挺契合的。 “你可別說了,養(yǎng)好嗓子,前面聽說你住院還失聲了?!比~樺程遞給他一杯水。 看得出葉樺程也挺喜歡他的。 談嘉樹眼神亮亮的:“謝謝葉哥關(guān)心我?!?/br> “誰關(guān)心你了?!比~樺程有些惱羞道。 “你不關(guān)心我嗎?”談嘉樹頭上的耳朵瞬間耷拉下來。 葉樺程有些掙扎:“我我我……關(guān)心你怎么了?!” “謝謝葉哥!”談嘉樹頭上的耳朵又立即豎起來,后面好像還有尾巴在瘋狂搖動。 哎,兩個活寶。 溫歌笑瞇瞇地觀戰(zhàn)。 ------------------- 今天一天拍攝都很順利,收工后,導(dǎo)演魏景山喜氣洋洋拍著手召集大家去聚餐。 一堆人浩浩蕩蕩涌向餐廳。 一路上談嘉樹都亦步亦趨地跟在溫歌后面,帶著閃亮閃亮的眼神,好像一只大型忠犬。 溫歌有些無奈,老感覺到身后他的視線,回頭看了他一眼:“跟在后頭干嘛,還不趕緊跟上來?” “可以嗎?”談嘉樹受寵若驚。 生怕她反悔似的猛地沖上來,險些撞到葉樺程,急剎車踩著雪差點滑倒。。 “哎哎你穩(wěn)當(dāng)點,多大個人了咋呼咋呼的?!?/br> 葉樺程嫌棄地趕緊扶住他。 “謝謝葉哥!” “謝什么謝!” 溫歌聽著他們的對話,心情倒是特別好。 秦楊聽見他們那邊的熱鬧,聞聲看去。 趕巧看見談嘉樹望著溫歌迷弟般仰慕的小眼神,溫歌還帶著輕快的笑意。 “那人似乎是葉樺程剛帶的新人,在我們這劇里演六皇子,叫談嘉樹?!敝莒愦藭r陰魂不散湊了過來,冷不丁開口。 秦楊淡淡一瞥,便移開了眼。 酒桌上,各種敬酒干杯。 顧著之前溫歌的新聞,大家都沒敢怎么向她敬酒。 溫歌從打穿越到這,就沒機會喝過這邊的酒,有白的又有紅的,葉樺程在的話是決計不會讓她碰,不過他現(xiàn)在既然不在,她有些好奇還有些躍躍欲試。 她看了眼談嘉樹,坐在她斜側(cè),已經(jīng)喝得滿臉通紅,不過看上去越發(fā)的精神抖擻,跟別人插科打諢笑得開心,真是自來熟。 既然他都喝的話…… 大不了一起被罵。 談嘉樹這時轉(zhuǎn)眼看到內(nèi)心掙扎的她,突然眼睛一亮,舉著酒杯就跑過來。 “溫姐,特別開心能成為你的師弟,我敬你,希望你能開開心心萬事如意?!彼哪槤q得通紅,眼神卻特別明亮。 這可是談嘉樹敬我的哦,葉媽子這可怪不了我。 溫歌心安理得的回敬了一杯。 她剛開始只是略微抿了一口,甜的有些醉人,回味片刻覺得味道竟然還不錯。 在她當(dāng)皇帝的那段時期,諫官很少有看一個女皇帝順眼的,她時刻得注意儀態(tài)小心把柄。而在她為數(shù)不多的喝酒次數(shù)中,從來沒有體會到群臣百官喝酒那樣的豪飲和爽快。 溫歌這樣抿著抿著,一杯又一杯眨眼間就喝下了肚。 眾人推杯換盞的,秦楊一貫高冷作風(fēng)下,沒有人敢向他勸酒。開頭一齊干杯后,秦楊手邊就換成了白開水。 他有些心不在焉,菜動了幾筷子便停下來了。 然而又有些不耐,旁邊記不清名字的女配角敬酒喝酒起身坐下有意無意的挨挨蹭蹭令他厭倦。 等那位女配角再次蹭過來時,他側(cè)了側(cè)身躲開,輕聲道了一句:“請自重?!?/br> 那女配正好跟別人說到一半的話突然戛然而止,慘白著臉走開。 秦楊頭也沒抬。 其余人有些尷尬的靜了靜。 此時根本沒有點亮察言觀色技能的談嘉樹醉的不行,正準備去洗手間,剛起身時就醉呼呼地倒地上,幾乎都要鉆進酒桌下了。 身邊的人艱難地將他扶起來,談嘉樹睡得死沉,還小聲打著呼。 打電話匆匆趕過來的葉樺程一臉蛋疼的看著醉的昏天黑地的談嘉樹,又猶豫地看向溫歌。 溫歌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她早就在葉樺程進來時就把酒杯偷偷挪遠了,乖巧狀:“你先送他回去吧,從這到酒店沒多遠,我和劇組的人一起回去就行了?!?/br> 葉樺程有些愧疚,又看著手邊爛醉如泥的談嘉樹,叮囑了溫歌幾句就拖著醉鬼離開了。 男女主角本來是分別坐在導(dǎo)演身邊,魏景山熱鬧鬧地湊到副導(dǎo)演攝影師那邊勸酒去了,于是就剩下溫歌和秦楊成了鄰座。 兩人格外的安靜,顯得和別人格格不入。 秦楊這才注意到溫歌的不對勁。 她旁邊的紅酒瓶已經(jīng)空了,溫歌像只醉貓趴在桌上,臉上泛著潮紅,還醉醺醺的捧著杯子一口一口抿著。 他俯身湊了過去,輕聲喚道:“溫歌,溫歌?!?/br> 聽到有人叫自己名字,她睜大眼看過去,然后盯著人好一會兒,模仿著秦楊的語氣道:“秦楊,秦楊……” 她松開手中的高腳杯,手指輕輕戳在秦楊臉上,然后又憋不住地笑了。 秦楊若無其事扶好快要咕嚕咕嚕滾下桌的杯子,垂頭發(fā)了幾條短信,給溫歌帶好帽子,接著輕緩扶著溫歌從座位上起來。 看著他們兩個離開的背影,有人扶正了驚掉的下巴,有些人則若有所思。 --------------------- 劇組遠離市中心,路上沒多少行人。 黑夜與白雪,透露著些微的光。 踩在雪上,深一腳淺一腳的,秦楊還得扶著軟趴趴的溫歌。 前方突然出現(xiàn)一個歪瓜咧嘴的雪人,不知誰堆的,還挺丑的??淳昧耍X得這個雪人還挺丑萌的。 醉的一塌糊涂的溫歌突然就像打了雞血似的挺起身來,掙脫秦楊的手,兀自啪嗒啪嗒踩著雪跑到了前面,哇的一聲蹲著驚奇地看著。 秦楊生怕她摔了,跟在后面看到她蹲下了才不知不覺松了一口氣。 他看著溫歌仰頭看著雪人,突然覺得有些像身至戲中,像是蔚子愈看著朝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