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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人,洛家面子自然是過不去的,您說是吧。但是,如果這兩家人變成了一家人,這事?!彼难劬χ惫垂吹囟⒅?,意味深長。 我自詡腦袋不甚聰明,怕是會錯了意,試探著問:“趙先生此話何意?” 他嘿嘿一笑:“洛東家不近女色,讓我們這些手下甚是擔憂啊,林小姐如花似玉,想來定能討得東家歡心?!?/br> 我氣得臉發(fā)紅,卻一句話也說不了。 我知趙金牙無恥,卻沒想到他竟會無恥到這般境地,竟想將我打包了討好那洛敬。本打算用那家中的余錢換取弟弟的安危,想來怕是行不通了。 平息片刻,我答道:“趙先生,可否能安排我與那洛先生一見,讓我好好答謝那洛先生?!?/br> “自是當然,我這就去安排?!?/br> 洛家洛家,城西洛家。兒時,曾在鄰里聽得的話,此刻竟浮上心頭。 自從娘親扇了我一耳光后,我本放棄追究,可如今,莫非這叫做天意? 見到洛敬是在三天之后。我已在不安焦急中等了三天。 三天的時間,消磨殆盡了我的所有耐心。關(guān)心則亂,不論我怎生思量,這場交鋒怕是打一開始就輸?shù)脧氐住?/br> 我也曾設(shè)想過洛家的繁華,可是,當下人帶著我進入洛家的時候,我還是給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我在旁廳里等了近兩個時辰,茶水添了幾次。洛敬終于來了。 我起身,對上他的眼睛,身子頓時一僵。他眼神凌厲,純黑的眸子似是要叫人陷進去。 他笑了。像是在打量貨物一般,眼光在我身上上下掃了個來回。 “不錯”,他滿意的點點頭。 我面色平靜地看著他。 “聽說,你想救你弟弟?” “是?!?/br> “你應(yīng)該知道代價?!?/br> “我知道?!?/br> “那你是答應(yīng)了?!?/br> “我并未答應(yīng)?!?/br> “喔?”他的尾音上揚,音調(diào)聽起來很是愉悅,“這么說你是想不付代價就救人了?嗯?” 我咽了咽舌下分泌的津液,故作鎮(zhèn)定,終是下定決心說出了思考良久的計劃:“我們可以做個交易。?!?/br> “喔,你倒是說說是什么交易?!?/br> “聽聞江銘喜好美色,家中妻妾成群。我接近江銘,替你打探消息。而你放了我弟弟,不再追究。” “你想做內(nèi)應(yīng)?有趣,當真有趣。你以為江銘能看得上你,還是覺得我會缺了你這么個人?” “如果我成為了洛先生您的人,除了暖床外別無它用。可是,如果我到了江銘身邊,別人他或許懷疑,但是我,誰能料到,一個從小在蘇城生活,失了雙親苦苦掙扎求生的可憐女子,竟是會是你洛敬的線人。至于江銘,他看不看得上我,這得看先生你給不給我一試的機會了?!?/br> “可憐女子?我看你可一點都不可憐?!彼掷砹死硇淇冢粗业难劬?,笑得很肆意?!吧咝廊藚?,罷了,我是享受不起了?!?/br> 我松了口氣。 暫時是安全了。 再后來,我在洛敬的幫助下進了江府,再沒聯(lián)絡(luò)。 進江府前,洛敬給過我一份資料,上面的證據(jù)一條條的,都指著害死我爹爹的人是江銘。 而我到了江府,也憑著江家的權(quán)勢查過爹爹的事。果然,所有證據(jù)都指的洛敬。 我有些想笑,他倆怕是把我當傻子了。 ☆、風雨欲來 我嗜好甜食,尤其是徐記。江銘雖不喜甜,卻花了大價錢特意聘了那徐記的老師傅,來府上專門給我做糕點。 那日,有個小丫頭攜了豆酥來,自稱是我弟弟的同學(xué)。說是弟弟臨時有事走不開,碰巧她要到這里來辦事,便托了她將糕點送來給我嘗嘗鮮。 阿銘那個時剛好陪著我在花園里散步,聽小廝說我弟弟托人送了東西來,便吩咐把人領(lǐng)到旁廳里,攜了我往旁廳去。 那丫頭梳著兩麻花辮,長得甚是乖巧伶俐,滿口機靈話,笑著拉我的手道:“這糕點是海外產(chǎn)的,秋生特意給jiejie買的,jiejie定要仔細嘗嘗?!?/br> 她說仔細二字的時候,手上暗暗使了勁兒。我神色未變,朝她笑得很是親熱:“那是自然。我弟弟最近過得可好?” “自然是極好的,就學(xué)院里事兒多,忙了些,實在脫不開身。他說他甚是想念jiejie您呢。” 我點點頭:“學(xué)業(yè)重要,叫他若是得了空,再來看我吧?!?/br> 送走了那個自稱我弟弟同學(xué)的女子。我把豆酥放在我的房間里。 阿銘不喜甜食,自是不會碰那豆酥的。這種事,洛敬自然事先都算計好了的。只是不知他要我做些什么,想要我打探什么消息。 晚飯后,有下人來傳消息,江銘聽了之后,同我說了兩句話就匆匆出去了。 等他走后,我遣退了小廝,關(guān)了房門。 果然,豆酥里夾了幾張紙條,上面寫了洛敬埋在江家的一個暗樁,一個大街上傳遞消息的據(jù)點,還有就是他要我打聽三月初七江銘要去的地方。 三月初七,恰巧是我爹爹的祭日。我雖不明白洛敬要我打聽這個干什么,但那定是至關(guān)重要的消息。 已許久,江銘沒來我院子,想必如今這形勢是越發(fā)嚴峻了。 我已厭倦,這動蕩的日子,何時才是個頭。 那暗樁,是大奶奶身邊的丫鬟秋兒。 別說是秋兒了,我連大奶奶也沒見過。 還記得成親那天,除了大奶奶,府里的人都齊了。 下人嚼舌根,說那大奶奶進府以來,幾乎未出過院子。 聽說,大奶奶是爺使了手段搶來的。 聽說,爺真正愛的人,只有她。 我院子里養(yǎng)的山茶開了。尋了個由頭,剪了好些開得美的艷的給各奶奶送了去。我沒帶丫鬟,獨自進了沉香院。平日里我也不喜帶丫鬟在身邊,到也沒引人懷疑。 大奶奶的院子,就在江銘書房旁邊。 進府幾月,總算見著了大奶奶。 只一眼,就知道,我不喜她。 若要外人來看,我與她,模樣氣質(zhì)那兒那兒都不一樣,可我第一眼就覺察了。 眼睛。 我們長了雙打一個模子印出來的眼睛。 還記得成親當晚,江銘對我說,阿婉,我喜歡你的眼睛。 我突然有種想沖到他面前問他的欲望:那雙你愛的眼睛,是我的,還是只因為她。 大奶奶喚了平兒給我沏茶。我不知道秋兒是誰,又苦于無法開口,只得在椅子上干巴巴坐著,沒話找話。 “大奶奶,我是七房的,林婉。是我不懂規(guī)矩,早該來見過大奶奶了?!?/br> “行了,不必叫我大奶奶。你喚我冉青韻罷?!?/br> “嗯,青韻,你這院子,挺清凈的,好似沒什么人哎。” “叫我冉青韻。我不喜歡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