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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閨女潑出去的水,現(xiàn)在婦聯(lián)的還樂意管她,高干事還為她這么費心思,這可真是太好了。 她感動的拉著高干事的手,“高干事,你就是我親娘?!?/br> 高秀蘭嫌棄的扯開手,呸呸呸,她閨女才沒這么窩囊呢。 別說是她閨女,她嫌丟人。 一行人到了公社派出所的時候,里面王老太還在鬧騰,要說期初被嚇到了,可到了派出所,這些同志也沒把她咋樣之后,那股子耍賴皮的勁兒就冒出來了。 “我的天喲,我們老百姓被欺負(fù)了喲。這是舊社會的官老爺喲,專門欺負(fù)我們老百姓喲?!?/br> “吵吵啥呢,不知道在派出所鬧事是犯法的嗎?蘇愛黨,這鬧事得關(guān)幾天?” 蘇愛黨麻溜道,“三天?!?/br> 老太太頓時閉了嘴了,一臉緊張的看著進(jìn)來的高秀蘭。 這要是進(jìn)來一個年輕同志,她還沒這忌憚,然而她發(fā)現(xiàn)高秀蘭和她年齡差不多之后,心里就有些突突了,這種年齡的老婆子都是修成精了,都有三板斧的。 于是她把眼光放到了高秀蘭的身后,“是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啊,你還是不是我們家的媳婦啊,還敢來派出所告我,你這吃里扒外的東西,我今天非得教訓(xùn)你!” 說著就要去打她兒媳婦。反正打她兒媳婦是不犯法的,誰家也沒說打兒媳婦就咋樣的。 高秀蘭一看,就嚷嚷道,“讓她打,她只要動了手,那就是斗毆。馬上送到農(nóng)場去改造。這樣的壞分子,必須改造!” 在公社里面干了這么久,高秀蘭已經(jīng)很了解公社里面的處罰的方式了。農(nóng)場改造,去干苦力活,或者被拉著游街游行,還有直接關(guān)牢里去的。 她其實也不懂,不過聽人說多了,自然隨口就來。 王老太頓時就被唬住了。農(nóng)場這個地方不可怕,然而去改造就不一樣啦。以前村里即有一些地主家里被弄到了農(nóng)場里面去,干的活又臟又累,還吃的少,病了也不給治療,身體不好的就給病死啦。 “我打我兒媳婦啊……” “你兒媳婦那也是人,不是畜生,你打她那就是犯法的。你去哪里都說不通這個理兒。”王老太喊冤。 高秀蘭板著臉,一副老干部的樣子。 王老太:“……” 高秀蘭瞪了她一樣,就和她身后的王家媳婦道,“看到?jīng)],這就是你婆婆,一個啥都不懂的舊社會的人,這種人就得學(xué)習(xí),就得改造,學(xué)習(xí)新思想,提高思想覺悟。瞧瞧她這干的是啥?還想溺死自己的孫女,平時還虐待孩子。我告訴你,你這就是舊社會的婆婆想法,必須接受改造。要是不改造好,就給你搭臺子戴高帽,讓人都看看你長啥樣?!?/br> 王老太的臉頓時白了。娘喲,還得戴高帽。 “那別人家咋就沒事兒?。俊?/br> 高秀蘭立馬來勁兒了, “來,你是不是也要舉報誰家干了你這缺德事兒了,你趕緊舉報,我這邊記著回頭親自去調(diào)查。要是調(diào)查出來了,我給你發(fā)獎狀。” 王老太:“……” 這都是一些啥事兒??? 畢竟是告了王老太的,所以派出所這邊也當(dāng)著高秀蘭和王家媳婦的面,對王老太進(jìn)行了例行的調(diào)查。 讓王老太交代自己的犯罪時間啊,犯罪地點,還有犯罪的動機(jī)。 王老太:“……”咋聽著這么唬人的。啥犯罪啊,她沒犯罪啊,咋交代犯罪的時間啊。 “同志,我沒犯罪?!蓖趵咸妻q道。 高秀蘭拍了拍桌子,“咋沒犯罪啦,啥時候準(zhǔn)備溺死你孫女的,準(zhǔn)備在哪里溺死,為啥要溺死?” “……” 王老太這頭上的汗就稀溜溜的流下來了,“我沒要溺死她……” “你就是要溺死我閨女,小草和葉兒都聽到了。還有寶生?!蓖跫蚁眿D哭著看著自己男人,“你咋不說話?。俊?/br> 王寶生沉默的低著頭。 高秀蘭道,“沒事,回頭去找你們家王小草和王葉兒問,要是問出清楚了,就是她撒謊。這也是犯罪的?!?/br> 王老太頓時哆嗦了兩下,娘喲,咋啥都是犯罪的? “我說我說,我就是嫌棄是個閨女……家里都是閨女,反正她還小,溺死了也不知道??晌疫@沒溺死啊。” 在場的人聽到這話,都是一臉側(cè)目。這話都能說出來,這老太太也特狠心啦。 小葉干事氣的差點兒將筆往她臉上摔。哎喲,幸虧高干事把人給抓來了,要不然真便宜這老太太了。 高秀蘭倒是沒那么多想法,作為她這個年紀(jì)的人,沒啥沒看過的?!澳氵€得虧了沒溺死,要不然你這會兒就得被槍斃了。你這是殺人,犯法的,要償命!” 王老太太嚇得瑟瑟發(fā)抖?!皼]溺死沒溺死,都好好的呢,在家里呢?!?/br> 高秀蘭道,“那你還敢不敢了?” “不敢了不敢了,我再也不敢啦。”王老太太都要哭了。她這輩子就經(jīng)過這么大的陣仗。 讓王老太在保證書上面按了手印之后,高秀蘭指著王寶生對王家媳婦道,“就這么個東西,你還給他生啥孩子喲,就該讓他做絕戶頭的。一個懶蛋,連自己的娃都護(hù)不住,當(dāng)啥男人,割了自己做個女人算了。我兒子再聽我的,我要是讓他們揍媳婦的,誰也不會動手。對女人動手的,那就不是男人,是畜生!你犯得著為了個畜生受委屈的?他要是對你動手,你就回來告他。農(nóng)場可缺人干活呢。反正有隊里養(yǎng)著,你一個人帶娃也餓不死?!?/br> 王家媳婦被說的頭腦一片清明。她覺得自己就是豬油蒙了心了,干啥要讓自己娃被那么磋磨的。還差點沒了小閨女的命。 “王寶生,你們要是再欺負(fù)我閨女,我就來告你們,讓你們?nèi)マr(nóng)場,都去農(nóng)場干活去!” 王家媳婦放狠話。這么多年,第一次在自己婆婆和男人面前抬起頭。 王老太和王寶生誰也不敢說話,生怕這會兒說啥,又犯了啥事兒。 回去的時候,高秀蘭就給王家媳婦發(fā)了個獎狀。都是公社現(xiàn)成的空白獎狀,讓小楊干事寫的。“大義滅親積極婦女?!?/br> 小楊干事道,“有這個獎嗎?” 高秀蘭道,“不都是人寫的嗎,講究干啥呢。咱得積極的讓女人們來咱們這里舉報,要不然咱不是閑得慌嗎?” 閑得慌的人沒飯吃,她可知道這個道理呢。干事干事,當(dāng)然得干事。 小楊干事佩服的不得了,“高干事,您可真是聰明?!?/br> “那可不,我閨女可是大學(xué)生,那就是像我的腦袋瓜子。我三個兒子都和他們爸一樣,就她像我,聰明!” 蘇青禾背著行李包,一路搖搖晃晃的,終于從省城回到了縣城。已經(jīng)是下午了。 她直接去了縣委大院那邊。準(zhǔn)備著明天一早騎自行車回家。 因為這時候已經(jīng)很晚了,工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