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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從窗戶照射進來的陽光時,她挪了挪椅子,坐在陽光底下,斂下眼眸,開始閉目養(yǎng)神。殊不知,在她剛閉上眼睛不久,病床上那名女孩子反倒悄悄睜開了眼簾,看到了坐在光下的人。 白玉無瑕的臉龐,以及落在背后的黑色秀發(fā),美若天仙,而此時,她端坐在陽光下,微抿著粉唇,面容平靜,又仿佛一尊毫無生氣的觀音佛像,應冰雯不禁看呆了。 半響,等沈音稍微動了動,她才反應過來,羞紅了臉,又趕緊閉上眼,裝作依舊睡著的樣子。過了一會兒,又未聽到沈音發(fā)出響聲,便再次悄悄睜開眼,不著痕跡的打量著對方。 說實話,她其實并不是多么喜歡張南越。 初一的時候,張南越在年級很威風,有一次,他堂而皇之走進她們班找人。記得當時有個男孩子正揪她辮子,被對方看到了,只見張南越不耐煩的說了句,“無不無聊,走了?!比缓?,把對方叫走了。 從那次之后,應冰雯才時不時的關注對方幾眼。要真論喜歡,也不算,撐死了,也就有點崇拜吧。 等到初三兩人終于在一班了,卻看到一直對其他女生愛答不理的張南越,對另外一個女孩子格外獻殷勤,頓時,心里就不舒服起來,心底莫名燃起一把嫉妒之火,而且越燒越旺。直到,那次抓了對方的貓,打算威脅對方離張南越遠一點。 哪知,威脅人沒威脅成,反倒被對方說了一通云里霧里的話,說蒙圈了。等反應過來后,應冰雯才知道對方是在忽悠她,頓時,心里又升起一團火焰。 正想著什么報復回去的時候,卻在當天晚上,做了一個夢。 夢里,她身處南海紫竹林內(nèi),遙望著漫天紫竹,隨風枝搖葉動,之后,那身穿白衣的觀音娘娘便出現(xiàn)了。 觀音娘娘盤膝落座蓮臺,手持白玉凈瓶,瓶中插著楊柳枝,坐禪對她念經(jīng)。只是,夢里應冰雯一直想看清楚觀音娘娘的臉,卻總是看不清,仿若一團迷霧。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聽了多久的佛經(jīng)禪道。 終于,鬧鐘響了。就在要醒來的剎那間,應冰雯仔細的聽到了那位觀音娘娘念了句佛號,“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女施主,當悟!” 再抬頭,應冰雯徹底的看清了那張臉,隨即,瞳孔猛縮,不可置信的大叫,“沈音?” 至此,夢醒了。 然后,應冰雯的目光突然就挪到了張南越……的同桌沈音身上。 - 鏡頭重新回整潔的醫(yī)務室,沈音知道對面的女孩子已經(jīng)醒來,并且一直在偷看自己。 她早就發(fā)現(xiàn)這女孩子平日里經(jīng)常性偷瞄她,已經(jīng)被沈音撞過許多次了,就不說別的。曾經(jīng)還有一次,張南越開玩笑的跟她說“咱們班那應冰雯經(jīng)常偷看你,說不定喜歡你呢?!?/br> 而當時張南越那句話,沈音也并未當回事,只是經(jīng)常用看傻子一樣的眼光看‘張大傻’。應冰雯之前來找她,早就說明了她喜歡張南越,可張南越卻一無所知,但沈音并未戳破這件事。 畢竟這是應冰雯自己的事,她不便將對方的事告訴別人,所以便一直未告訴張南越。 只是,沈音也很好奇,應冰雯為什么平日里老愛盯著她看?但這個問題,暫時是得不到解答的。 這時,應冰雯的父母來了,一來就直奔醫(yī)務室,風風火火,抱住應冰雯,嘴里寶貝長、寶貝短的。 應冰雯趕緊脫離母親的懷抱,罕見的有些難為情的說道,“媽,我同學還在呢。” 沈音見狀,也朝著那兩人打了聲招呼,“叔叔、阿姨?!?/br> 幾人聊了幾句,應冰雯父母就打算帶對方回家啊。應冰雯一家走的時候,沈音也準備離開??! 而先她一步出去的應冰雯,突然轉(zhuǎn)身,水霧的眼眸凝視她,輕咬著嘴唇,說了句,“謝謝你,沈音?!?/br> 她知道她暈倒的時候是沈音送她來醫(yī)務室,也知道她剛才一直默默的陪伴。 所以,我謝謝你,應冰雯在心里默默說著,說罷,不等沈音回復,跟著對方父母就走了。 一臉懵的沈音:“……” ****** 星期一,一大早,學生們依舊興奮,還沉寂在上周六喧鬧的運動會中。 早讀上,沈音時不時的還能聽到旁邊的張南越,跟著身后的同學胡侃亂侃著,一臉得意洋洋的說著,“我同桌,那老厲害啊,我看她就該去參加男生1500米?!?/br> 對此沈音只想說:當初誰攔著她不讓她參加啊?但因為各種原因,沈音終究沒有說出口。 不過,因為沈音這場運動會的傲人成績,以及將昏倒的應冰雯抱起來的舉動,倒是少了很多情書。 初三,學生們還是很內(nèi)斂的,就是早戀,大多也都是傳紙條、遞情書,當面告白這種事,還沒哪個膽大的敢對著沈音說,包括……張南越! 自開學,他被老師陰差陽錯的分成跟沈音一桌,張南越還有點嫌棄,畢竟第一排這倒霉位子,但凡學習不好的,誰也不想光顧。 只是老師分配了,張南越也不敢忤逆啊,只能認命了,就這樣,兩人成為了同桌。 可因為第一排的位置實在倒霉,張南越做什么都不方便做,一天能接觸的只有沈音,就成天小紅點小紅點起著外號欺負沈音。 有時候沈音被他惹怒了,還會很生氣,就瞪著一雙圓眼睛盯著對方,只是依舊拿張南越?jīng)]辦法,反而被張南越欺負的更狠了,漸漸兩人之間多了些熟悉。 但當有一天同桌突然跑出去,并且在第二天才上學回來的時候,張南越發(fā)現(xiàn)同桌似乎……有些變了。 具體對方怎么變了?這該如何說呢?但確實變了。 她變得不愛說話了,做事也沉著了,對于他的逗弄,也愛搭不理起來。最關鍵的是,長得也……更加漂亮了,引人注意了。 她杏眼微斂,烏黑的發(fā)高扎著;眉眼素凈,粉嫩的唇瓣微嘟。一身雪白的肌膚,有時候跟張南越一起趴著寫作業(yè),那小巧白皙的胳膊腕特別吸引張南越的目光。 另外,有好幾次,她側(cè)著臉認真做作業(yè),幾絲碎發(fā)落在她耳際,微微蹙起眉思考著作業(yè),那一幕,漂亮的不像話,也在張南越心中漾起一片漣漪。 就這樣,一來二去,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張南越發(fā)現(xiàn),當自己的名字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