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淵啊姬淵!”楚玄已然撫掌失笑,“我身邊果然是不能沒有你,原本我只有六成勝算,如今有了你便又多了兩成。” “那我再幫王爺多加一成如何?!奔Y又擊了擊掌,他那三名手下立刻有兩人鉆進洞中拿出一件制作得非常精致的鎧甲來,這鎧甲上的每一片甲都打磨得光滑锃亮,頭盔上還配著一塊銀制面具,倘若穿在戰(zhàn)場上一定非常醒目。 “你這又是何意?”楚玄皺著眉頭看著那件鎧甲。 姬淵將鎧甲接過來,對著楚玄比了比,然后笑,“這是我送給王爺?shù)亩Y物,不知道王爺是否喜歡?” “你送的,我自然喜歡?!背?。 “既是如此,那王爺便穿著這身鎧甲上戰(zhàn)場吧。”姬淵笑道,“這才不枉費了我的一番心意?!?/br> *** 因金陵城中如今有兩個墨府,且兩府同出一源,為了以示區(qū)別,眾人提及墨家長房時漸漸開始稱之為大墨府,而稱墨家二房為小墨府。 大墨府里的眾人這半個月來都覺得他們的二小姐墨紫冉變得有些奇怪,從前囂張跋扈的墨紫冉不知為何突然間就轉(zhuǎn)了性子,整個人都變得有些沉默寡言起來。更奇怪的是,她居然每日都很殷勤地到福壽院去伺候墨老夫人,又是端茶遞水,又是捶肩按背,簡直是把她這十七年來未敬的孝心一次性全孝敬完了。 要知道,從前墨紫冉除了問安和墨老夫人有事傳她,是很少主動踏足福壽院,更別提像如今這般殷勤體貼地伺候墨老夫人。 墨老夫人也十分驚奇墨紫冉的突然改變,忍不住問墨紫冉莫不是有什么事要求她。 墨紫冉卻是笑著回答說,她就快出嫁了,如今回想起從前發(fā)覺自己竟未對墨老夫人好好盡過一日孝心,深感愧疚。自是要趁現(xiàn)在好好彌補。 墨老夫人不由得就欣慰地感嘆,墨紫冉總算是懂事起來,也知道孝順她了。而且墨紫冉的按摩手法竟是一點都不比蔣蘭青差,每日都將她伺候得極為舒坦。她近來總覺得頭疼,大夫都說是上了年紀的老年病,每次只有蔣蘭青來替她按摩時,她能感覺稍好一些??墒Y蘭青已是嫁出去的人,且身份又不怎么光彩,總不好日日傳她回來。幸好如今又有了一個墨紫冉。這么想著,墨老夫人倒是有些舍不得墨紫冉這么快就嫁去秦王、府。 可是又過了沒幾日,就在墨紫冉臨出嫁七天前,墨老夫人竟是突然暈倒,醒來之后整個人都癱瘓在床上,口角歪斜,既不能動,也說不出話。 墨越青得到消息時,嚇了一跳,墨紫冉大婚在即,墨老夫人若是這時候得了急病死了如何了得。那樣止是墨紫冉嫁不成楚烈,他還要被迫丁憂。他立刻派人從御醫(yī)署請了一名御醫(yī)來看墨老夫人。 待御醫(yī)替墨老夫人把完脈后,墨越青特意將人請到了福壽院的小花廳外問話,“我母親的病情如何?可有性命之危?” “老太太是大厥之癥,也稱之中風。”御醫(yī)長長地嘆了口氣,“就目前脈象來看,暫無性命之憂,我可為她開些藥調(diào)理,但想要治好怕是很難。不過許是下官醫(yī)術(shù)不精,閣老可另請高明試試?!?/br> “有勞了?!蹦角嗦犚姏]有性命之憂,頓時松了口氣。他向著御醫(yī)行了禮,又派人送他出去。 “老爺,你快想想法子救救老太太,就算御醫(yī)沒辦法,可天下間名醫(yī)那么多——”劉mama從小花廳的那扇木雕大插屏后轉(zhuǎn)了出來,急急對墨越青道,“哦,對了,二房不是有個丫頭醫(yī)術(shù)極好么!老爺不如派人去求求云飛少爺和紫幽小姐。” 劉mama分明是偷聽了墨越青方才與那御醫(yī)的談話。她憂心墨老夫人,說話就有些不顧身份。 墨越青背著手轉(zhuǎn)過身看她,劉mama比墨老夫人小了十歲,可她那蒼老的面相卻看起來同墨老夫人差不多。算起來劉mama也跟了墨老夫人近二十年,一直忠心耿耿。 看著眼前這張蒼老的臉,墨越青忽然就回想起去年分家的那日,墨老夫人手握佛珠坐在榻上微笑的模樣。 那慈眉善目間隱藏的殘忍,他每一次回想起來都會不寒而栗。 “老爺?”見墨越青盯著自己不說話,劉mama忍不住喚了一聲。 “將劉mama送到莊子上去,福壽院里的下人通通換掉發(fā)賣,連老太太都伺候不好,留著何用!”墨越青冷冷對身邊的從人吩咐道。 “是。”立刻就有兩名侍從上前要抓劉mama。 “老爺!你這是要做什么!”劉mama大驚失色。 “堵住她的嘴!”墨越青又道。 那兩名侍從立刻堵了劉mama的嘴,劉mama不停地吚嗚掙扎著,然而角是被毫不無留情地拖了出去。 看著劉mama被拖出老遠,墨越青才轉(zhuǎn)身轉(zhuǎn)過花廳里那木雕大插屏,向著墨老夫人的屋子走去。 福壽院正屋的西次間里,墨老夫人渾身僵直地躺在床上,她沒有想到自己昨日還好好同墨紫冉聊著她的婚禮,結(jié)果晨起時就突然昏厥,醒來就成了這副模樣。她很想聽一聽御醫(yī)是如何解釋她的病癥,是否是有人對她下了毒。 忽然,她似乎聽見劉mama在外面驚叫了一聲,又歸于平靜。她心中涌起一陣驚慌,對未知恐懼的驚慌。 片刻之后,她看見墨越青走了進她的寢室,走近她的床邊,低頭俯視著她沉默不語。她努力想張口問問他,她的病能否治好,可卻是怎么也張不開口,只能發(fā)出分辨不清意義的含糊聲音。 墨越青站在墨老夫人床邊,俯視了她許久,看見她那歪斜的口角不停有涎津溢出,弄濕了枕頭和她已花白的頭發(fā)。 這樣的墨老夫人多么無力,多么易于掌控。 “母親?!蹦角嘟K于緩緩開口,“御醫(yī)說你的病癥是中風,很難治好,但暫無性命之危,可先調(diào)養(yǎng)著?!?/br> 中風?墨老夫人一楞,她還以為自己是受人暗害,卻沒想到居然是中風。她曾見過中風癱瘓在場的人的模樣,眼歪口斜,便溺失禁,渾身永遠都是一股惡臭,每日被蠅蚊圍繞,無人愿意近身。 難道,她后半輩子就會是那副模樣? 如今她的長子位極人臣,她是二品誥命夫人,十幾年前除掉了蕭夫人,現(xiàn)在又好不容易除掉了封夫人,她的清福還沒享夠,怎么能癱在床上。 她不甘心! 她一直都是貪婪的,她年輕時候吃過太多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