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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粉很失望,本來就不喜歡安安的時守桐粉絲則是普天同慶,在慣例罵了安安倒貼炒作后就把這件事拋在了腦后,只有對安安的秉性已經(jīng)熟悉的路人覺得很驚訝——憑本事買的熱門,咋就突然慫了?圈內第一炒作女王如今這是轉性了嗎? 炒作女王當然沒有轉性,一張由網(wǎng)友眼疾手快保存下來的截圖悄悄在網(wǎng)上流傳起來: 原來在安安的暗示微博發(fā)布后不到十分鐘,時守桐的經(jīng)紀人湯俊就在個人微博上回應道:“上一次炒作的時候就和某人明確說了,之前小桐欠你的人情至此還清,不見好就收反而蹬鼻子上臉,是覺得小桐脾氣好么?你不澄清,脾氣好的小桐就要親自出面澄清了[微笑]” 而安安撤去熱門話題,表示喜歡的人是圈外人的微博就發(fā)表在湯俊這條微博的三分鐘后。 除了安安的粉絲外,還有誰不明白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呢?時守桐放任安安的捆綁炒作不是因為不想澄清,而是為了還清“人情”,只是這個所謂的“人情”又是什么,除了當事人以外就沒有人能知道了。 路人只知道,安安偷雞不成倒蝕把米,在千萬網(wǎng)友前被打了臉,現(xiàn)在一定是微博上笑嘻嘻,現(xiàn)實中mmp的狀態(tài)。 實際情況和網(wǎng)友們的猜測也差不了多少了,只有安安的助理才知道她在休息室里面色猙獰的摔了多少東西,而事件的另一主人公則坐在美航的飛機上正返回上京。 “我們要不要把安安撤下熱搜、發(fā)布澄清宣言的事告訴守桐一聲?”時守桐的助理小聲詢問打完電話的湯俊。 湯俊放下電話,看了眼斜對面半仰躺在座椅上閉目歇息的時守桐后,對年輕的男性助理搖了搖頭:“算了,他知道?!?/br> 頭等艙的艙門在這時被打開,□□的金發(fā)空乘推著餐車走了進來,將包括餐前沙拉和餐后甜點在內的豪華航餐一一擺在了眾人面前,輪到時守桐的時候,餐桌還沒被放下來,時守桐就抬起一只手阻止了空乘: “no.” 他的臉上戴著黑色的眼罩、白色中夾雜金色線條的頭戴式耳機,正踩在少年和青年分界線上的他在六個月前才剛滿二十歲,卻已經(jīng)走上了大部分歌手一生都無法企及的高度,他甚至走得比吳泊寧更遠,沒有人再叫他‘小流行天王’,他在中國流行樂壇的第一人地位已經(jīng)無人質疑,在可以預見的未來里,他是國內最熱最火的創(chuàng)作型流行歌手、也是最有可能在歐美市場開拓出一片新天地的中國歌手,他已經(jīng)實現(xiàn)了許多同行連想都不敢想的成就,然而他的身上卻見不到絲毫丹鳳朝陽的喜悅,鏡頭下的時守桐在面對自身所取得的一系列成就時,甚至還沒有他的經(jīng)紀人和助理看起來高興,漠不關心得像是眼前的一切不是他想要的,心如死灰得像是曾得到世界卻又不幸失去。 歐美的歌迷為黑發(fā)青年的冷酷頹然而尖叫,作為其經(jīng)紀人的湯俊卻因此而憂心忡忡。 “小桐,小桐——”湯俊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走到時守桐一側,輕拍了他的肩膀。等時守桐取下耳機、揭下眼罩,露出那雙漠然麻木的眼睛后,湯俊柔聲勸道:“你昨天就沒吃什么東西,今天多少還是吃一些吧?!?/br> “我不餓?!睍r守桐冷冷地說著,就要重新戴上眼罩。 湯俊橫下心來,按住了時守桐的手:“你都瘦成什么樣了,多少吃一點吧,你不想吃,可是身體也受不住??!” 時守桐不耐煩地嘖了一聲,甩開他的手就要去拉眼罩。 湯俊再次按住他的手,臉上閃過一絲怒色,猛地拔高音調:“時守桐!” 時守桐愣住了,忘了去掙脫湯俊,不遠處從未見過湯俊發(fā)怒的助理更是傻住,手無足措地地看著兩人,一旁的空乘看著氣氛不好,迅速擺完航餐后出去了。湯俊呵斥了時守桐后,胸口劇烈起伏了兩下,怒聲道:“我當了你的經(jīng)紀人兩年了,你捫心自問我對你到底如何?!我從來沒有要求過什么,這次算我求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 湯俊一臉怒色:“你知不知道自己是個流行歌手?你靠的是你的嗓子和才華吃飯!可是你一次次地做了什么?!把唱歌的嗓子活生生吼裂,把握鼓槌和彈琴的手指傷得鮮血淋漓,更別說更早的把自己的星途送上門去讓別人利用——!“ “以前的事就算了,但是現(xiàn)在你不要忘了,你和她已經(jīng)分手了!你再怎么折騰自己,再怎么把她放在第一位都沒有用了!難道就因為和她分手了,你連事業(yè)都不想要了嗎?!” 時守桐勃然大怒,他剛剛張口,湯俊就抓起了他的衣領,逼著他直視自己怒不可遏的眼睛: “你不能再這么任性下去了!你看看現(xiàn)實!你想想自己一路上獲得的那些別人一輩子都難以企及的榮譽!”湯俊怒瞪著時守桐,大聲說:“你想想一路上因為喜歡你的音樂而聚集在你身后的歌迷,你想想在幕后盡心盡力將你推到如今這個地位的所有工作人員——我拋下連一面都來不及見的剛生產(chǎn)的妻子和剛出生的兒子千里迢迢跟你跑來美國不是為了看你怎么作踐自己的!” 湯俊的怒喝聲安靜以后,被包下的頭等艙里鴉雀無聲。 時守桐眼里攢動的火苗像是被風刮了一把,顫巍巍地閃了閃,隨后,那雙被怒火照亮的眼睛在湯俊恨鐵不成鋼的目光下慢慢黯淡了。 “你為她做得夠多了——這就是命,放棄吧——!”湯俊慢慢松開了時守桐的衣領,從牙縫里一字一頓地說道。 許久后,沉默望著角落的時守桐才開口,他的聲音帶著一絲水分攝入不足的沙啞,又低又輕地響起:“……對不起?!?/br> 時守桐終于愿意吃飯了。湯俊以為自己會覺得高興,可是當他看著面無表情的時守桐味同嚼蠟、沉默不語地吃下航餐,他的心情卻越發(fā)沉重了,拜他和時守桐兩個低氣壓所賜,年輕跳脫的助理也小心翼翼,不敢出大氣。 吃著吃著,時守桐忽然說道:“這次回去后,我想休息一周……你也回去陪陪家人?!?/br> 吞下最后一口食物后,不等湯俊回應,時守桐已經(jīng)重新戴上眼罩。 他的世界再次淪為一片黑暗,唯有激烈沉重的打擊樂在耳膜中鼓蕩。 林淮接到薄熒的約飯電話時,想也不想地就一口答應了下來,雖然他對薄熒將兩個單身男女的吃飯地點定在一家中低檔涮羊rou館這樣和浪漫背道而馳的地方而不太理解,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