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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屬于自己的封號。 不過付巧言原本就有封號,還是陛下特賜的宸字,肯定要比同級的宮妃高上許多。 寧城清了清喉嚨,亮著嗓子念:“景玉宮付氏巧言,度嫻禮法,貞靜持躬,風儀天成,勤勉柔順,著冊封為正三品宸嬪,協(xié)上輔理六宮事,欽此!” 這冊封的圣旨一念出來,付巧言就愣在那好半天沒反應。 嬪一級從正三品到從四品有四個等級,付巧言這一回直接封滿,到了最高一級的正三品。 再加上協(xié)上輔理六宮事,已經(jīng)算是把她回宮以來做的所有宮事都擺在臺面上。 這都不算太過,只單獨品這贊詞,度嫻禮法和風儀天成都是歷代曾經(jīng)冊封皇后時使用的詞,只風儀天成差了一個字,再把風改成鳳,那就再完美不過了。 付巧言手心都是汗,心里頭暖成一團,可身上卻覺得涼颼颼。 當輔理六宮事這句話講出口,付巧言就知道自己已經(jīng)沒有回頭路了。 榮錦棠對她的期待如此之重,如此之深,她自己就要努力做到最好,不能叫他失望,也不能叫自己遺憾。 付巧言恭恭敬敬向圣旨磕了三個頭,道:“謝陛下圣恩?!?/br> 她接過圣旨,寧城就趕緊過來扶起她,小聲道:“陛下吩咐我了些事,這人也不多,就先講給娘娘聽聽。” “陛下道外面不太平,前朝有些動作,后宮里的品級也有所變化,還請娘娘務必不要太往心里頭去,有些事是前朝后宮一起權衡過的結果?!?/br> “只有您這里是不一樣的。” 這話雖然不是榮錦棠親口說的,但他能有這份心,就叫付巧言心里頭妥妥帖帖。 他大概還不知道,這一番話對她來說有多么重要。 它甚至高過了那些虛無縹緲的諾言。 這幾句話看似樸實無華,可里面榮錦棠的那可真心卻表露無遺。 這大概是住進景玉宮后的第一次,她心里頭覺得穩(wěn)當踏實了。 如果一個皇帝連給別的妃子封位都要同她解釋,那還有什么她好去懷疑他的呢? 付巧言站在那里笑,笑彎了的眼兒卻慢慢紅了。 到了現(xiàn)在,她跟在他身邊已有兩年時光。 當年她去文墨院的時候是很么心情呢?那個時候的她彷徨又無奈,可心底里,她卻還是有些期盼的。 那個少年,畢竟曾經(jīng)救過她的命。 白雪紛飛的那個寒冷冬日午后,她和他的初次相遇倉促而落魄,她記得自己的臉是腫的,跪在那渾身顫抖,眼睛興許也紅成了兔子。 可他還是走了過來,叫她不用再跪了。 他或許只是好心路過,甚至連她的臉都沒看清,可那一次的巧合,成就了他們的今天。 當年她去文墨院的時候,心里頭多少帶著些感激之情。 謝謝他救過自己的命,謝謝淑太貴妃對自己照顧有加。 那個時候的她無論懷著什么心思,卻完全沒有料到今天。 從現(xiàn)在起,她是宸嬪了,她即將追隨著他的腳步,看他君臨天下,受萬民敬仰。 到了那個時候,無論她在哪里,無論她是什么位置,想必她都會與有榮焉。 這個優(yōu)秀的男人,這個完美的帝王,曾經(jīng)離她這么近,曾經(jīng)與她這般好。 這一刻,她那顆飄忽不定的心,徹底放下了。 付巧言捧著這沉甸甸的招書,對寧城道:“大伴回去同陛下講,說我相信他?!?/br> 她叫晴畫先給了寧城一封厚厚的賞封,然后又叫她取來自己新抄的一貼心經(jīng)。 那心經(jīng)是她近來書得最穩(wěn)的一貼,字端正秀麗,樸實無華。 “請大伴務必幫我轉交給皇上?!?/br> 寧城給她行了禮,恭敬退了出去。 等回到乾元宮,榮錦棠正在前頭發(fā)脾氣。 這幾日朝廷里朝臣變動頻繁,很是不穩(wěn)定了許多時日,甚至之前有一個閣老竟不愿意下臺請辭,連番做了許多小動作,找了許多世家聯(lián)合想要cao縱國事。 那一日是因為有幾家跟著集會,他才匆匆走的。 大越現(xiàn)在外患之重,實在也經(jīng)不起內憂,世家和朝臣要是聯(lián)通一氣,那朝廷里想要做些什么就難了。 因為這個,他很是忙了幾天,甚至還要讓楚延接替周文正,把安和殿的人先穩(wěn)住在說。 而要想叫楚延為他賣命,就必須要有所表示。 楚云彤的昭儀位也要動一動了。 可升她,榮錦棠心里頭又很不甘愿,于是才有了付巧言時隔一月連番晉封喜事。 等寧城回來,榮錦棠就放下筆望過去。 寧城笑著把付巧言給的心經(jīng)放到榮錦棠桌上,道:“娘娘說,她相信陛下?!?/br> 榮錦棠一下子就笑了。 繃了這么多天,他才終于有了些笑模樣。 寧城請他看那貼心經(jīng):“娘娘興許是怕您太急不注意身體,特地叫臣送了這心經(jīng)來,請陛下時時把玩,不要急壞了身子?!?/br> 付巧言這話雖然沒說出口,意思卻是這個意思,宮里再沒比寧城會說話的人,一句話把兩個人都捧了,叫榮錦棠面色也好看不少。 就見他仔細摸著那份端麗的心經(jīng),笑道:“朕就知道?!?/br> 就知道她心里頭有我的。 深夜,慈安宮緋煙殿,一個瘦小的身影從側門鉆入,跟著里面沉默的宮人一直去了靖太貴妃如今的寢殿。 緋煙殿只是慈安宮的其中一處主殿,同她以前的鳳鸞宮實在無法相比。 寢殿狹小,布置簡單,靖太貴妃翻來覆去睡不著覺。 直到聽見外面張玫的音兒,她翻身而起:“叫她進來吧?!?/br> 外面輕手輕腳走進來一個人,叫宮燈那么一照,赫然就是章瑩月。 她見靖太貴妃寒著臉坐在床邊,立馬過去跪了下來。 “給娘娘請安,娘娘大吉?!闭卢撛鹿ЧЬ淳吹?。 靖太貴妃道:“起吧,這一趟出來沒事吧?!?/br> 章瑩月起身,緩緩行至她身邊,柔聲道:“我們那條巷子哪里有人上心,空空蕩蕩的出不了事?!?/br> 那倒是,整個西六宮里只有景玉宮見天的燈火通明,黃門姑姑們誰又有心思去盯別的宮室呢。 靖太貴妃拍了拍她的手,難得客氣叫她坐下說話。 章瑩月謹慎地坐在繡墩上,笑道:“娘娘這回叫小的來有何吩咐?” 靖太貴妃手上盤著佛珠,素面朝天的臉上也有了深淺不一的紋路。 這么一看,她已經(jīng)全無當年寵冠后宮的風采了。 “皇上跟那個宸娘娘過得很如意啊?聽聞那丫頭剛在宮宴上給你臉色看?!?/br> 章瑩月輕聲一笑,完全沒了宮宴那天的莽撞。 “那都不是什么大事,小的就是陪她玩玩罷了?!?/br> 靖太貴妃點了點頭:“還是不能叫皇上過得太舒心。”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