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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來本公司應聘策劃編輯的職位我挺意外的。至于您提出的全日網(wǎng)絡辦公,我為公司招募的不僅僅是符合條件的人才,還是能夠融入團隊與團隊其他成員自由交流的成員。所以,抱歉?!?/br> 葉滿歌和他握手,面上帶了遺憾之色,來之前便有心理準備,此刻愿望落空心中仍是略感惆悵。 拎起包,葉滿歌起身要走,穿過辦公室通道時,恰好與一人擦肩而過。葉滿歌心倏然提起,條件反射似地用包擋住半邊臉,直到里面?zhèn)鱽頂鄶嗬m(xù)續(xù)的交談聲,她才反應過來。 緊張個什么?葉滿歌在心里小聲吐槽,她現(xiàn)在不是熊貓湯圓,奶媽怎么可能認出自己來? 道理雖是如此,但上午她還跟奶媽撒嬌,被她抱在懷里揉肚皮,一口一個熊寶貝,現(xiàn)在...... 葉滿歌不自在地撩了撩頭發(fā),正要邁步,冷不丁聽見里面談及李研究員的名字。 獲救后,葉滿歌曾關(guān)注過李研究員的消息,只能從新聞上得知他獲救后被送進醫(yī)院。那日她為救人做出諸多明顯無法用常理解釋的行為,這一切都暴露在李研究員眼皮子底下。 即使葉滿歌百般祈禱李研究員被大雨澆得昏昏沉沉記憶含糊,但不得不承認這種可能性極小。惴惴幾日后,葉滿歌發(fā)覺周遭人并沒有對湯圓表現(xiàn)出特別的關(guān)注,一顆心漸漸放下。加上應付母親的懷疑以及后來常豐集團一系列事情,李研究員被拋在腦后。 既然撞上了,那就探個虛實。 眼鏡小哥正和女友說著話,辦公室半掩的門被敲了敲,循聲望去,本該離開的面試者握著門把手,笑意盈盈,“去探病的話,帶我一個如何?” 十五分鐘后,葉滿歌坐在八人載客面包車中間,脊背挺直,虛虛靠著車后座,望著滿車的人,欲哭無淚。 駕駛位上的眼鏡小哥干咳一聲,“正好下班時間到了,大家約好一起去醫(yī)院探病。這位是葉女士,她來公司應聘,在網(wǎng)上聽說李哥的情況,很擔心,希望一起去看看?!?/br> 葉滿歌迎著一道道探究的目光,嘴角上揚的弧度全程沒有變化,笑肌都酸了。 副駕駛座的王奶媽,最喜歡抱著她說話,摸摸腦袋,順順毛,順帶還有舉高高。 左邊劉奶爸資深強迫癥,木架上的熊貓睡姿不整齊,他要一個個挪動,按個頭排成排。 右邊安奶媽,給她把過尿,擦過屎。 后邊不知名攝像小哥,拍攝角度刁鉆,上翻白眼,左翻白眼,右翻白眼,花式翻白眼,微博里葉滿歌的白眼黑照大多出自這位仁兄。 再來是旁邊...... 她開始慶幸自己應聘失敗了。 葉滿歌沒想到驚喜遠不及此,一行人走進病房,葉滿歌的眼睛還沒來得及放到病床上的人身上,就被床邊熟悉的身影驚得呆了呆。 “媽?!”葉滿歌脫口而出。 葉蕙的視線從文件挪到葉滿歌身上, “你怎么在這?” “你怎么在這?” 母女倆異口同聲。 “李先生是我的委托人?!比~蕙安靜看著她,一副坐等解釋的樣子。 “我,我找工作,然后就......”葉滿歌眼神發(fā)飄,支支吾吾,突然一把拉過眼鏡小哥,對著床上的人笑言,“李研究員,大家來看你了,身體好些了嗎?” 男人穿著寬松的病號服,右腳纏著繃帶半掛著,雙手搭在雪白棉被上,姿態(tài)放松,透著一股溫潤安寧的氣質(zhì),聞言并未對葉滿歌的身份提出疑問,而是認真道謝。 話已開口,眾人如開了閘的潮水涌到床邊,你一言我一語地閑聊。 葉蕙和李研究員的正事談得差不多了,她和李研究員打了聲招呼,就離開了,臨走時給葉滿歌使了個眼色。 葉滿歌看懂了,是回去再說的意思。 眼鏡小哥他們和李研究員聊天時,葉滿歌大多時候安靜聽著,偶爾插上幾句倒也不顯突兀。 在一番不動聲色地指引下,話題終于談及湯圓。 “湯圓還好嗎?”李研究員問。 接話的是王奶媽,“好著呢,能吃能喝,前幾天上秤長了好幾斤,我還和老劉講假以時日全園首胖的桂冠可能落到湯圓身上?!?/br> 幾人聽了都哈哈大笑,氣氛活躍起來。 葉滿歌暗戳戳生悶氣,她才不胖嘞,她是瘦瘦的小仙女。 王奶媽尋了椅子坐下,接過眼鏡小哥倒的水遞給李研究員,說:“就是爪子磨傷的地方,還需要時間恢復。” 李研究員點頭,若有所思的樣子看得葉滿歌心頭發(fā)緊,他拿著杯子低頭喝水,似乎是沒拿穩(wěn),杯子從手中脫落,砸到被子上,暈開大片不規(guī)則水漬。 離得近的幾人急忙抓起桌上紙巾擦拭水漬,李研究員笑著擺擺手,直言不必忙活。 即使仔細擦拭過,被子上的水漬依舊明顯,觸摸表面指尖發(fā)涼,仿佛那夜的雨,濕意未散。 王奶媽建議讓護士幫忙換床被子,說完之后發(fā)現(xiàn)李研究員摸著被子上的水漬怔怔然,她叫了幾聲,他才回過神,忽而說道:“湯圓很乖,很勇敢,很可愛,它一定會健康長大的?!?/br> “完了,這里又有一個拜倒在熊貓美貌之下的兩腳獸!”不知名攝像小哥做出一個夸張的表情。 “你不是?大家伙誰不是呢?”王奶媽反問,大家都笑了。 告別之后,葉滿歌在心里回放李研究員說話的動作、神態(tài)、內(nèi)容,顯然他沒有將熊貓湯圓和她聯(lián)系起來,從他的言談中也不像是打算說什么或做什么,反而提起湯圓時有一種溫情在。 就算李研究員打算說什么,估計也不會有人信的,她裝瘋賣傻就糊弄過去了。 想通各個環(huán)節(jié),葉滿歌放松起來,整個人輕松地像一根羽毛,風一吹就躥得高高的。 回去之后,看見等候已久的母親,葉滿歌心里叫了個糟糕,還有一關(guān)沒過。雖說她應聘的事情說解釋也好解釋,可能是出于一種膽小心理,任何將她和熊貓聯(lián)系起來的事件,都讓葉滿歌產(chǎn)生一種類似曝光的恐慌。 葉滿歌隱去深層次原因,將事情解釋了一遍。本以為母親會抓住漏洞問下去,可是葉蕙聽完葉滿歌的解釋點點頭就不再追問。 葉滿歌心底雖有小小的困惑,但不用編造理由總算松了口氣。 不知是不是葉滿歌的錯覺,葉蕙似乎有意對葉滿歌提李研究員的事情。令葉滿歌驚奇的是,李研究員不僅是母親的委托人,還是李叔也就是葉滿歌的準繼父李研究員的堂侄。 她扒著手指頭算了算輩分,所以李研究員其實是她的準堂兄?真沒想到他那個一身文人氣得準繼父還有李研究員這樣溫潤平和的侄子。 如果準繼父知道他看不慣的準繼女救過他的侄子會是什么反應?葉滿歌十分惡趣味地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