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愧是他,雖說性情和前世大不相同,但這機緣氣運依舊這般令人艷羨無門。 他們其實在這里有一段時間了,得益于慕瑤雪的斂息秘法才得以生存,方才風語的話,他們聽的清楚,心中如驚濤駭浪難以平息。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慕瑤雪垂眸低喃,她猛地抓住風語的胳膊,“你是說,所謂的仙人,其實不過是一個說法?還有,世界要毀滅了?” 慕瑤雪心里有些懵。 她原以為自己穿越過來是為了打破男主的后宮,和男主相親相愛一生一世一雙人的。 然后,風語出現了,于是計劃A胎死腹中。 后來她遇到了左姜云,于是她覺得自己穿越過來大概是為了幫助左姜云成為新一代牛人,壓制流千颯。 但是想想,在流千颯有那位青龍尊者幫助的情況下,這個理想大概只能是個夢想了。 現在…… 難道她穿越過來其實是來拯救世界的? “不是世界要毀滅了,是上界要玩完了。”重一陽笑瞇瞇的逗著手中的鳥兒,氣定神閑的樣子似乎完全不擔心。 事實上,他也不咋擔心。 一堆強悍的大荒生靈費盡功夫開辟了亞空間,就那么一個空間通道風語說劈就給劈了。 說實在的,這實力的差距簡直沒得說。 還有木之精魄都被風語送到那位熾隕上仙手心里了,那人愣是不知道,顯然那些上仙根本感應不到五行精魄的存在。 再加上…… 這么多年了,從未聽說過上界內部的任何消息,想來那些實力強大的“仙人”應該是回不來的。 重一陽表示他真的一點也不擔心世界,就風語表達出來的信息,最后有事兒的肯定不是這個世界,會出事兒的大概…… 只是風語吧! 他和歸淵默默交換了個眼神,有些擔心的看向流千颯。 果不其然,一襲紅衣的男子笑得肆意,眼里卻是化不開的悲傷。 “風語……”流千颯終究是沒有忍住,他抓住風語的手腕輕輕晃了晃,“你……你不要我了嗎?” 風語抿唇輕嘆一聲,反手握住他的手腕用力把他拉進懷里,仰起頭在他頸窩處蹭了蹭,“颯颯,我可能需要離開一段時間,我會去找你的,颯颯……會等我嗎?” 難得的,她的聲音有些發(fā)顫,語氣中帶著一抹不易察覺得小心翼翼。 流千颯本以為愛情這東西也不過就是那么回事,吵吵鬧鬧,分分合合。他知道如果有一天風語離開他了他會難過,那么會有多難過呢? 如果時間是治愈傷痛的良藥,那么失去風語的痛苦大概是……需要千百年的時間才能治愈重癥。 但是真正面對分離的時候,流千颯霎時明了自己曾經的想法是多么的可笑,他沒有辦法接受,那是用一輩子都無法治愈的痛苦,即便是想想都足以令他窒息。 “要等多久呢?”他的聲音有些艱澀,環(huán)在風語腰上的雙臂微微顫抖。 風語笑了笑,反手握住流千颯的雙手從他懷里退了出來,她捧住他的臉頰把他拉近自己,微微踮腳近乎虔誠的在他的眉心落下一吻。 “讓一切從新開始,我會找到你的,颯颯相信我,好嗎?”她沒有直面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給出了這樣的答案。 讓世界回溯到最初始的狀態(tài),颯颯自然不會有關于她的記憶,那么這樣的等待是否會不那么煎熬呢? 她不清楚。 但這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了,保住自己的性命,保住上界那些曾受她庇佑,卻又一時偏激走錯了路的笨蛋們的性命,保住當年涅滅于空間崩塌大難中喪生的全部生靈的性命。 風語站直了身子,柔軟的唇瓣也隨之和流千颯的額頭分開,白凈光潔的額頭正中央留下了一個淡青色的紋路。 這是風語單方面和流千颯定立的契約。 從此,她的生命、能力、氣運各分他一半,他的傷痛、苦難、悲哀她自取一半。 法則見證,靈魂為契。 流千颯愣愣的站在原地,抬起手指輕撫眉心,也不知風語方才做了什么,他內心的不安與焦灼盡數被壓制了下去,變得平靜。 哪怕是在日復一日的痛苦中等待,只要尚有相見之機,他就不會放棄。 “啾啾!”突然,安安靜靜的窩在重一陽肩頭的晶兒跳著腳叫了起來,撲棱著翅膀飛到風語面前,不停的發(fā)出啾啾啾的叫聲,它這副突如其來的焦躁模樣讓在場的眾人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而在場唯二能聽得懂它所表達的意思的兩人更是沉下了臉色,對視一眼,皆是察覺了對方眼中的凝重。 “糟了!”風語捂住額頭有些無奈,“這下情況容不得我們悠閑下去了,離隕境強制關閉了,不相干的人都被清了出去,熾隕大概想要把我們困在此處以爭取時間。” “?。俊蹦浆幯┿躲兜奶种钢约旱谋羌?,“他究竟是拿什么理由判斷相干與不相干的?為什么我倆還在這?” 沛世香抬頭瞥了她一眼,漫不經心道:“左姜云作為知情者,當然是相干的。至于你,你即便是什么都不知道,也是相干的……”誰讓,你也非此界人呢? 和流千颯一樣的情況?。?/br> “……”果然聽墻角沒好報! 突然,充斥在耳邊的兵刃交加的聲音停下了,原本和受流千颯控制的兵甲人戰(zhàn)在一起的兵甲人們盡數倒在地上,像是被拔掉了電池的玩具,一動不動毫無威脅。 虛空之中一陣扭曲,一條人高的裂縫憑空出現,前不久在空間隧道中與他們分開的梧桐出現在其中。 她依舊是那一襲鵝黃衣衫,一經出來便恭恭敬敬的跪倒在地,伏下身子,額頭貼在洞xue中凹凸不平的地面上。 “尊者!”她雙手抬起,托住手中的小盒子舉到風語面前,“這是他奪走的東西,我取回來了。” “哦?”風語有些驚訝,“看來熾隕對你的信任……非同一般??!” 她頓了頓,伸手接過梧桐手中的小盒子,輕輕掂了掂,“梧桐,我大概知道你想要求我些什么,僅僅是為了你送還這最后一份神骨的功勞,我也斷然沒有拒絕你的道理。但是……梧桐??!你可知,你這般作為,哪怕是真心誠意的為他打算,想要保住他的性命。但是,對他而言也依舊逃不過‘背叛’二字。你可想好了?” 梧桐直起身子,低低一笑,“沒有什么比他的性命更重要,只要活著,就已經很好了……” “我無法給你保證,一切是非功過法則自有論斷,我無權干涉。但我可以向你保證,我會盡全力挽救,讓他的‘罪’不至于無可饒恕?!?/br> “已經……足夠了。感謝您,尊者!”梧桐抿唇笑了笑,再次恭敬的伏下身子。 “你……可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