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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被她一斬為二的蛇身在地上扭動著,嘶嘶的吐著信子,森冷的豎瞳緊緊地鎖定著風語,顯然打算奮起一擊,給風語一個致命的傷。 然而,不等它有所動作,風語的右手便又是一動,纖細如發(fā)絲的銀紫色雷光閃爍著貼上那兩半蛇身,轉(zhuǎn)眼見便將它燒成了飛灰,只剩下一個漆黑透亮的圓珠子留在原地,儼然便是那蛇的妖核! 她一邊有條不紊的做著這些舉動,另一邊卻是拼著受傷的危險將風信子往遠處送去,想要探探這黑夜中的究竟。 突然,兩聲清啼傳來,一前一后,一強一弱,卻是同樣的清晰可聞。 墨婉蕭急忙將歸淵推開,“這兩聲!就是這兩聲!我方才沒有聽錯!” 風語和流千颯對視一眼,均是凝眉看向面前縮著步子開始后退的妖獸,眸中滿是不解。 倒是一旁的沛世香鮮有的挑眉,“阿彌陀佛,因果源法,自有道理?!?/br> 緊接著,他便直接放棄了眼前被打翻在地的白虎,直接轉(zhuǎn)身向著墨婉蕭他們走去,似乎完全不怕那白虎在給他一下子。 風語若有所思的看向遠方,再瞅瞅顯然鳴金收兵的妖獸們。 她挑挑眉,那一聲較強的啼鳴,總覺得有些耳熟??! 他們聚在一起抬眼看去,卻見原本漆黑模糊的天際像是被燒著一般,一只巨大的鳥兒展翅飛起,向著這邊飛來。 它身后卻跟著數(shù)之不盡的冰晶鳥!? 風語眉宇一松,卻是笑了出來。 怪不得總覺得那聲啼鳴很耳熟,原來是重一陽身邊那朱紅色的雀兒! 看那冰晶鳥群的模樣,重一陽手中的那冰晶鳥王似乎順利孵化了?看樣子,還真的如他所言,成為了冰晶鳥群當之無愧的王? 這可真是出乎她所料了,在她的設想里,那鳥兒是活不成的,他把一粒九轉(zhuǎn)還魂丹給他,又送他一份青龍神骨,也不過是想在那鳥兒死了之后,護他一護。 介時,冰晶鳥群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他身上有有神獸青龍的氣息,那些鳥兒定然不會廢一番功夫去尋他的不快,待那些鳥兒離去,即便重一陽已經(jīng)身受重傷,只要他還有一口氣在,九轉(zhuǎn)還魂丹就能保下他。 可,現(xiàn)在這情形卻著實不在她的預料之中。 “哈哈!難得一見你這吃驚模樣。怎么?沒想到?”重一陽大笑著從那火紅的大鳥身上跳下來,張開雙臂便打算給風語一個擁抱。 一旁的流千颯見了,瞇著眼睛揚起唇角,同是張開雙臂迎了上去,“哈哈!重兄!大難不死,必有后福?。 ?/br> 重一陽揶揄一笑,也不看風語瞬間沉下來的臉色,神態(tài)自若的和流千颯抱在一起。 在風語看不到的地方,兩人對視一眼,流千颯眼中電閃雷鳴噼里啪啦的,重一陽卻是含笑眨眨眼,流千颯挑眉,重一陽則是直接沖他露出個陽光燦爛的笑容。 八顆潔白的牙齒在寒風中泛著森冷的光。 流千颯抽抽嘴角,剛想推開他。 風語咬牙站在原地忍了一會,還是沒忍住上前把重一陽給扒拉開,一只胳膊把流千颯撥到身后,抿唇瞪了重一陽一眼。 他給她出了一堆餿主意的事兒,她還沒找他呢!還敢抱她家颯颯!? “阿彌陀佛,思想齷齪骯臟之人類!呵!” 風語黑著臉轉(zhuǎn)眼一看,只見沛世香已經(jīng)體力透支的癱坐在了地上,還不忘豎著右手搖頭大聲“喃語”。 她一腳踢飛地上的一粒妖核,向著沛世香的方向,帶著凌冽的力勁。 沛世香偏頭一閃,輕松避開,唇瓣的笑容尚未勾起,邊聽喀嚓一聲。 他愣了愣,眸子放空,似乎對現(xiàn)在的情況有些犯懵,脖子如同上了勁一般晃悠悠的轉(zhuǎn)過去,眸子瞬間瞪大,也不在地上坐著了,腳一蹬地,動作敏捷的向后撲去。 “嗚……風語!你賠我的禪杖!” 風語挑眉,撇撇嘴,冷笑一聲,“一個破禪杖,你還當寶貝了?笙簫閣少主還缺個金子熔的禪杖?” 沛世香咬牙深呼吸,“既入佛門,便是出世,我是萬佛宗沛世香,不再是笙簫閣少主,這禪杖,你給我熔一個來?!”他瞪著風語,隨即轉(zhuǎn)而看向流千颯,“你管不管?我的禪杖,斷了啊!” 危機已解,流千颯也放松了下來,他挑挑眉,正色道歉,“實在是抱歉,你讓我賠,我也沒金子?!?/br> 他頓了頓,向著沛世香的方向走去,蹲在他身邊瞅了瞅被擊斷成兩截的禪杖,杖身雕刻著繁復的花紋,看起來,似乎有點棘手??! 他稍一垂眸,目光定在自己手上的鳳戒上,他抬頭看向沛世香,朝他露出標準的八顆白牙,“沒事,我給你修!” 第55章 熾隕之心 流千颯蹲在地上怔愣的看著手里沒有絲毫變化的禪杖, 再看看掌心燃的正旺的火焰,“你家的金子,都燒不熔的?” “……” “噗!哈哈!哎呦, 那又不是黃金, 那是精金!你這寒焰雖說威力強大,但終究不是心火, 不能煅器,這精金哪是說熔就熔的!”重一陽在一邊捂著肚子笑噴, 斜靠在那朱紅色的鳥兒身上, 卻不見被它身上的熊熊火焰?zhèn)椒趾痢?/br> 流千颯抿唇, 也看出自個兒這常識匱乏的毛病又在這兒尬了場子,他不悅的把手中的兩截禪杖丟下,“風語, 我要學煉器!” 這話說的任性,偏生風語卻是輕笑著上前,就這現(xiàn)有的高度優(yōu)勢,直截了當?shù)囊皇痔鹚南掳? 彎腰在他軟軟的唇上輕啄一下,“好!” 她眉眼含笑,盯著他的目光鎖的死緊, 仿佛是看到了一個大寶貝! 她這般毫無顧忌的在眾人面前親了上來,倒是叫流千颯瞪大了眼睛,耳尖顫啊顫的染上紅暈,一把推開她, 輕咳一聲,若無其事的站起身,“那個,香香啊!等我學會了煉器,給你修!” 沛世香風輕云淡的表情扭曲了一瞬,抓著自己的兩截禪杖起身,也不去看一邊憋著笑的重一陽,默默收起禪杖,手掌垂在身側握拳,又松開,再握拳,這般糾結了一陣,“你,別叫我香香?!?/br> “……” “……” 合著這么半天,這人在糾結這個? 風語撇撇嘴,也懶得理他了,畢竟那禪杖是她弄壞的不錯,可她那一擊頂多算是壓倒駱駝的那最后一根稻草,她那隨意的一踢可沒本事整斷那三指粗細的精金禪杖。 她偏頭看了一眼捧著一個巴掌大小的冰藍色鳥兒逗弄的重一陽,“說說,什么情況?” 重一陽笑笑,轉(zhuǎn)頭看了一眼盤旋在空中的冰晶鳥群,“這得謝你!要不是你給的那丹藥,我這百多斤就交代在它們嘴里了!” 現(xiàn)在危機暫時解除了,天色已經(jīng)完全黑了下來,遠處黑暗之中蠢蠢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