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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囑咐了宮人動作輕些,又照例叫宮人樣樣取了些帶走,這才跟太子妃告了退。 蘇皎月正巧有些餓了,吩咐廚子做些點心,珊瑚便扶著她回去了。 宋景年下了朝先去了皇上那處,貴妃也在,皇上今日醒了過來,便是一陣接著一陣干嘔,太醫(yī)忙著熬夜端藥,一次便要熬好幾碗,但帝王真正完完整整喝下去的卻剛剛一碗。 宋景年看著也有些揪心,以前在醫(yī)院里,得了絕癥的病人也是這般,留有一口氣在,家屬也想盡辦法要治好他。 化療過程也痛苦,許多病人脫發(fā),惡心干嘔,就得吃些藥來抑制,往往有時候身體治好了,精神上卻萎靡不振,染上抑郁癥的不計其數(shù)。 病痛最折磨人,身心皆是。 龍榻上的帝王,不過一日,卻像是蒼老了十多歲,鬢邊生出白發(fā),半點精神氣兒都沒了。 王太醫(yī)從屋外端了湯藥來,現(xiàn)在出了這檔子事,許多事務(wù)都是太醫(yī)們親自上手,也折騰的夠累。見著太子候在榻前,忙行了禮:“微臣參見太子殿下?!?/br> 宋景年點點頭,從他手里接過了湯藥,親自去喂帝王,貴妃這時上前來說:“交給本宮來喂吧,太子才剛下朝,定也是累了。” “無妨,我此刻無事,照顧父皇也是應(yīng)該的。”宋景年淡淡道。 貴妃這才一笑,不再說什么了。 宋景年坐在榻邊,他懂得如何照顧病人,喂皇上藥時便也知道怎樣最易讓他喝下,掌握了要領(lǐng),這一碗藥喂地極不費力。 太醫(yī)都說:“果真是父子齊心,殿下喂藥皇上才肯喝的?!?/br> 湯藥見了底,宋景年才把碗遞給他:“勞煩各位太醫(yī)了,待父皇身子好了,定是重重有賞?!?/br> 太醫(yī)們忙跪地謝恩:“多謝太子殿下,臣等照顧皇上乃榮幸之至,不敢求得賞賜……” 宋景年擺了擺手,又囑咐了幾句,這才出了屋子。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一更,明日早起可看。 第34章 回了東宮, 就進內(nèi)室換上常服,蘇皎月坐在外頭月牙桌旁吃著糕點, 一邊看書。余光瞥見他從身邊走過,她還在認認真真琢磨字里行間,拿糕點的手卻微微一頓。 等他換好衣袍出來,她才放下東西站起福了福身。 宋景年腳步正往外踱, 聽到她聲音忽然停住,轉(zhuǎn)過身她頭還低垂著,可以看到長長睫毛微翹, 似乎在輕輕顫動,同營帳那晚他低頭時一樣。 他不急不緩?fù)肋呑? 身子一低坐在了香幾上, 桌上食盒里糕點香氣撲鼻。宋景年微皺了眉頭, 她以前倒不見得這般喜愛甜食。 現(xiàn)在不僅喜歡,還會做了。 蘇皎月站直了身,見他坐著, 垂了眸便也跟著坐下, 聽到他問:“這點心是你親手做的?” 她搖搖頭,這是方才王公公檢查膳房時,她順道要的, 新做出的玫瑰糕,用的是剛摘下的新鮮玫瑰和晨露。 若叫她做,得有個廚子在旁邊指導(dǎo)著,以她的天分, 學(xué)還是很快就能學(xué)會的。 像昨日端給皇祖母的蜜酥,她便是經(jīng)了嬤嬤的提點,在膳房里自己做的??椿侍笫尺^后面上的神情,味道似乎也差強人意。 宋景年看了眼她倒扣在桌上的書,是本詩集,定是從那邊書架上拿的。許是皇宮里過于悠閑,她真是覺著無趣,才又愛看書又愛下廚。他目光掃向食盒,想起一事,便問:“昨日那點心,也不是你做的吧?” 蘇皎月聞言抬眸,目光澄澈:“那蜜酥是臣妾做的。”話一說完,轉(zhuǎn)念想起宋景年知道她不是這時代人的事實,他定是覺著只有古時女子手藝才如此,她便道:“……雖說做著復(fù)雜,可只要細心,也不大難做了?!?/br> 宋景年勾起笑:“可昨日我吃著,覺得不像是你的手藝?!?/br> 他是想說她撒謊邀功? 蘇皎月閉了閉眼,剛要反駁,倏地想起他昨日根本沒吃,她是做給太后的,他自然未拿!擺明著挖陷阱叫她承認,但屋子里還有宮人們,況且本就是她親手所做,她遮遮掩掩才有鬼。 她淡淡道:“那不如待會妾身再給殿下做幾個,讓殿下嘗嘗……” “行了?!彼尉澳昶鹕硪粐@,“做好叫人送到書房來?!?/br> 蘇皎月應(yīng)是,恭送他出了屋子。 下午果然就送來點心,還是她親自過來,只不過怕擾著他,放下食盒就走了。 宋景年打開盒蓋,里面裝著就是昨日那蜜酥,聞著也是昨日的香氣,除了蛋糕,他未吃過她做的其他點心。 昨日瞧著心里自然驚訝,看其模樣形狀就知味道不差,他預(yù)備了說辭準(zhǔn)備夸她,她倒好,遞給皇太后以后就不動了,兩人還嘮起家常,都忽視了他堂堂大活人端正坐著。 宋景年取出一塊細嚼慢咽。 “甜食吃多了膩人……這次的蜜酥特地用了花蜜來做……” 味道委實不錯。 但宋景年仍是覺得,是他守著她做了那么多不夠完美的蛋糕,一塊塊吃下,一手手指導(dǎo),她手藝才進步的如此之快。 論理,他功不可沒 ********** 加急信件送的速度最快,宋如瀾正坐在北市樓聽?wèi)?,臺上唱的是。店小二給他剛倒上茶,他隨意笑了笑。 小二倒是時常見他,他每回來都聽這個,總是似笑非笑專注著,眉眼溫柔,卻叫人不寒而栗。 來人迅速找到他,宋如瀾拆了信大致掃過一眼,當(dāng)即就起身,帶上人連夜往京城趕。 他走的急,到時也是第二日傍晚了,還來不及歇息,就急忙來到乾清宮。 皇太后剛給皇上喂下藥,宋如瀾從屋外進來,身上還罩著披風(fēng),先行了禮:“兒臣參見母后?!?/br> 她把藥碗擱在太醫(yī)手里,緩緩地站起身,似乎未緩過神,眼眶有些紅,她慢慢扶他起來……無怪她年紀大了,過去稚氣的孩子都這般成熟了,她又怎么會不老。 宋如瀾說:“都怪兒臣粗心大意,皇兄身子不好,每月同皇兄來往書信時我竟沒發(fā)現(xiàn),要是早細心些,也便早帶著人趕回來了……” “這如何能怪的了你?!被侍髨?zhí)起手帕拭了拭眼眶,“前幾日才暈倒的,這之前還出去狩了獵,就算是哀家每日看他來請安,也沒瞧見半分不對?!?/br> 宋如瀾這時拱了拱手:“母后,兒臣已經(jīng)把人帶到,就在屋外候著?!?/br> “可是能解蠱毒的道長?”皇太后仍有些緊張,一問再問。 宋如瀾笑著點頭:“他在江西名氣很大,兒臣同他相識也費了一番心力,母后盡管放心便是。” 皇太后這才點了頭,吩咐宮人將人請進來,才看到是個鶴發(fā)童顏的道士,身姿頗為健壯,面色紅潤,保養(yǎng)調(diào)理地極好。 他按規(guī)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