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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足夠余刃伸出另一只手去將寧玥拉回來,抱著她倒退兩步,踉蹌著跌坐在地上。 “小玥!小玥你怎么樣?” 一眾麒麟衛(wèi)紛紛圍了過來,為首的齊玖等人更是滿臉關(guān)切,直接蹲下來圍在了寧玥身邊。 余刃臉色煞白,感覺自己的手都在抖。 他強自克制住顫抖的手指,將懷中的人稍稍扶起一些。 “小玥,怎么樣?傷到哪里沒有?” 邊說邊將她上下打量了一番,拉起她的胳膊仔細查看,生怕哪里被竹刺刺到了。 程文松自然亦是如此,一邊檢查一邊紅著眼睛咒罵馬忠?guī)ьI的右金吾衛(wèi)不是東西,明明認了輸還背后傷人。 寧玥像個木偶般被他們折騰了半晌才漸漸回過神來,低聲道:“余大哥,美人哥哥,我沒事?!?/br> 剛說完,就聽齊玖忽然驚呼一聲:“小玥,你流血了!” 余刃手中動作一滯,順著齊玖所指的方向看去,就見寧玥額頭上滲出了一粒小小的血珠,位置正好在那月亮花鈿的上面,離的很近。 他剛才看的時候還沒有,那說明這傷口應該很小,是她跌落時額頭碰到了竹刺尖端造成的,但是因為余刃和程文松反應迅速,所以只是輕輕地碰了一下,如同針刺一般。 可是一想到自己再晚一刻,她可能就已經(jīng)被刺穿了頭顱,成了一具尸體了,余刃心頭便止不住的涌上一股涼意,抱著她的手下意識收緊。 寧玥見他們都看著自己的額頭,知道流血的地方應該是這里,下意識抬手想要摸一下。 可還沒等她碰到那處傷口,小血珠便輕輕顫動一下,邊緣正好跟花鈿連在一起,瞬間從花鈿和皮膚的縫隙鉆了進去,將花鈿染成了紅色。 寧玥耳邊嗡的一聲,瞳孔驟然一縮,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余刃原本還想阻攔她的動作,不讓她用手直接去觸摸傷口,可還沒來得及說,寧玥抬起的手臂便沉沉墜了下去。隨即整個身子也一軟,像一個沒有生命的布偶般無力的癱在他的懷里。 “……小玥?小玥!” 余刃驚呼出聲,寧玥卻沒有任何反應。 他又趕忙去喊程文松:“老程,老程!你快給她看看啊!” 程文松不用他說就已經(jīng)開始給寧玥開始把脈,還掀起她的眼皮看了看,看過之后卻是一臉茫然。 “不知道……我不知道,什么都看不出來!” 脈象明明很正常,可人卻莫名其妙的就暈了! 余刃咬牙,抱著寧玥站了起來,直接吩咐身邊的人。 “備車!回國公府!” 那人應諾,立刻去讓人備車。 另一邊的馬忠聽到,卻隔著老遠喊道:“國公爺,比試還沒結(jié)束呢,您這就走了嗎?” 他不開口還好,一開口麒麟衛(wèi)這邊立刻炸了。 “你們好生不要臉!都已經(jīng)認輸了卻還出手傷人!” 臺上的小將卻冷哼一聲,回道:“比試規(guī)定的是敲鑼才算認輸,我可沒敲鑼,是這位岳小姐自己掉以輕心了。” 雖然用這種方法的確是臉上無光,但他剛才一時沖動已經(jīng)這么做了,那現(xiàn)在只能硬著頭皮把責任推到寧玥身上,不然難道還要怪他自己不要臉嗎? 馬忠自然也是,雖然惱恨這人厚顏無恥地暗算一個十三歲的小姑娘,但照剛才的情勢,這人還真打不過那岳小姐,輸了只會更丟人! 既然如此……那贏了就贏了,管他用的什么手段呢。 “兵不厭詐,岳小姐武藝雖然的確不錯,但經(jīng)驗還是少了一些啊?!?/br> 馬忠狀似感慨地說道。 麒麟衛(wèi)自然知道兵不厭詐的道理,可那是出門在外執(zhí)行任務的時候,誰會想到這種禁軍之間一對一的比武,對方竟然也會如此不要臉! 他們義憤填膺,怒罵著恨不能上前撕了對方。 余刃沒有說什么,只是在下人把車趕來的時候抱著寧玥站了起來,對程文松說道:“老程你跟我走。” 之后又轉(zhuǎn)頭叫了一聲齊玖。 齊玖應諾,上前兩步。 余刃道:“這里就交給你了?!?/br> 說完看了一眼臺上的人,目光如刀,開口留下最后三個字:“殺了他。” 這三個字無異于一個信號,告訴齊玖今天的比試想怎么來怎么來。 他們原本只是想立個威給對方一點兒教訓,不打算殺人或者把人傷的太重的。 但對方既然不要臉,還對他們真的抱了殺心,那就沒必要再忍讓了。 齊玖點頭,拱手道:“是!” 余刃便帶著寧玥上了馬車,直奔昭國公府,將這場比試拋在了身后。 ………………………… “怎么樣?查出來了嗎?” 余刃看著松開寧玥手腕的程伯,急聲問道。 程伯搖頭,皺眉緊皺,面色跟程文松一樣沉重。 他起初聽說程文松查不出病因的時候還以為他醫(yī)術(shù)退步了,一進門就先把他罵了一頓,誰知自己上手之后,也查不出個所以然。 “脈象看上去的確都是正常的,但就是不知道為什么會昏迷不醒。” “是不是因為受了驚嚇?” 余刃問道。 當時小玥畢竟是生死一線,雖然險情很快就過去了,但危險卻是真的。 程伯卻再次搖頭:“不像,她脈象平和,沒有受驚的跡象,就算有,應該也很快就過去了,并沒有受到太大影響?!?/br> “再說了……” 他抬頭看向余刃,由衷說道:“小玥膽子那么大,又怎么會被嚇暈過去?” 說她被打暈的還有可能,嚇暈……算了吧,全天下所有女人都被嚇暈了,她也不會。 “那到底是為什么?!” 余刃說著一拳砸在了桌上,震的桌上茶杯都顫了一下。 程伯知道他只是著急,并不是在對自己發(fā)脾氣,并未在意,溫聲勸道:“雖然不知道原因,但好在也沒有其他問題,說不定睡一覺就起來了,你也別太著急了,讓人勤盯著她點兒就是了。” “我暫且留在這里,你隨便給我找個地方讓我歇息一會兒,有事隨時叫我?!?/br> 雖然是在昭國公府,四周都是自己人,但他老待在女孩子的房間里也不合適。 余刃起身對程伯施禮,說了聲多謝,立刻讓人給他在就近的地方安排了一間院子。 但是程伯走后,他并未如他所說讓下人盯著寧玥,而是自己守在了這里。 寧玥對周圍發(fā)生的一切毫無所覺,只是昏昏沉沉間陷入了一片黑暗。 她想離開這里,卻又出不去,只能四處亂走。 走著走著便又聽到那陣哭聲,撕心裂肺,悲痛欲絕。 “師兄……” 寧玥喃喃一聲,循聲而去,眼前黑暗漸漸退去,畫面驟然變的清晰。 她看到“自己”倒在一個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