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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親外甥女,那些人就算心里看不上她,明面上也不敢說什么。 余刃不想讓寧玥被別人指摘,不想讓她留下更多話柄被人說三道四,可他知道她自己是不在乎這些的,跟她說了她也不會當(dāng)回事,還會跟他頂嘴,便索性不說。 寧玥氣不打一處來,但因為有求于他,還是壓著怒火撒嬌求情。 “余大哥,求你了,我……” “不用再說了?!?/br> 余刃怕自己心軟,根本就不給她把話說完的機會。 “這件事沒的商量,叫多少聲余大哥也沒用?!?/br> 說完再次拿起了那封書信,自顧自地看了起來,竟是一副不打算再理她的樣子。 寧玥見他態(tài)度堅決,真的沒有轉(zhuǎn)圜的余地,氣的跺腳,瞪了他一眼,牙縫里擠出三個字:“臭咸魚!” 余刃拿著書信的手一抖,額頭青筋猛地一跳,抬起頭亦是咬牙切齒。 “你再說一遍?” “咸魚咸魚臭咸魚!” 女孩子竟然真的又連喊了幾聲,邊喊便往外跑,等他站起身想追出去的時候她已經(jīng)跑遠了。 余刃看著她遠去的背影,抬手在門板上輕砸了一下。 “臭丫頭!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說完看到守在門邊的下人低垂著頭肩膀微抖,怒道:“笑什么笑!” 之后回身砰的一聲關(guān)上了房門。 ………………………… 三日后,麒麟衛(wèi)與右金吾衛(wèi)的比試在西大營正式開始。 這次的比試是由右金吾衛(wèi)首領(lǐng)馬忠提起,皇帝趙乾親自準(zhǔn)許的。 馬忠嘴上說著是佩服麒麟衛(wèi)的膽識,心生仰慕,所以想要切磋一番,其實所有人心里都清楚,他只是不服罷了。 麒麟衛(wèi)入京后直接被劃分為左金吾衛(wèi),說是與馬忠所帶領(lǐng)的右金吾衛(wèi)同職同權(quán),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支新的左金吾衛(wèi)才是趙乾的心腹,他真正倚重的禁軍。 馬忠為人桀驁不馴,怎能眼看著麒麟衛(wèi)的風(fēng)頭壓過自己一籌?于是便提出了這次比試,想要挫一挫麒麟衛(wèi)的銳氣。 而趙乾之所以會答應(yīng),一方面是想借這個機會讓麒麟衛(wèi)立威,另一方面也是想反過來讓麒麟衛(wèi)挫挫馬忠的銳氣。 馬忠這些年或許是過的太順風(fēng)順?biāo)耍由蟽晌换首訛榱死瓟n他都使盡手段,所以他越發(fā)覺得自己身價高了起來,行事頗有些浮躁,連帶著他手底下一眾金吾衛(wèi)都跟著飄飄然,儼然成了禁軍一霸。 趙乾早就想收拾他們了,但一直把機會留到麒麟衛(wèi)進京,說白了就是專門把馬忠留給他們的。 而馬忠也不負他所望,真的自己上鉤了,根本就沒用他多費口舌。 究其原因,還是因為馬忠在京城待的時間太久了,驕傲自大固步自封,眼界越來越小,以為全天下就他最厲害,完全不把別人放在眼里,從他這次比試前還拉著余刃一起在趙乾的面前簽下了生死狀就可以看出。 這兩份生死狀不止是指余刃與馬忠兩人,而是指左右金吾衛(wèi)雙方。 比試時雙方一對一,生死自負,兩不追究,三十輪定勝負。 所以當(dāng)余刃看到擂臺周圍林立的竹刺時,一點兒都不覺得意外。 馬忠笑了笑,對他說道:“國公爺,既然是簽過生死狀了,那我把擂臺周圍稍微改一改,您應(yīng)該不介意吧?” “不過您放心,只是在周圍插了一些竹刺而已,擂臺上是沒有任何改動的。” 但誰要是不小心從上面掉下來的話,那可就小命難保了,不被扎成刺猬才怪呢。 余刃斜睨他一眼,唇角微勾:“無所謂,馬將軍都不在意,我又怎么會在意呢?反正掉下去的又不會是我的人。” 說完便帶著一眾麒麟衛(wèi)向擂臺左側(cè)他們的地方走去。 馬忠眼角抽了抽,甩袖向另一側(cè)走去,心道待會兒死了同袍可不要太傷心! 余刃對他的這些小動作毫不在意,因為他知道他們這邊絕不會輸,更不會有人掉下去。 但是當(dāng)他看到出現(xiàn)在場邊的寧玥和安陽郡主時,之前的鎮(zhèn)定瞬間便消失無蹤,臉色頓時鐵青,起身便走了過去。 寧玥走在安陽郡主身邊,遠遠便看到余刃過來,不待他開口就躲到安陽郡主身后,縮著脖子道:“不是我非要跟來的!是陛下讓我來的!” 陛下? 余刃斥責(zé)的話直接被堵了回去,視線從她身上挪開,看向安陽郡主。 “郡主,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陛下可從沒跟他說過讓小玥過來! 安陽郡主也是有些無奈:“陛下說要挫馬將軍那邊的銳氣,沒什么比小玥上去贏幾場更有說服力的了,所以……就讓小玥來了?!?/br> “因為知道你不會答應(yīng),他就沒有提前告訴你,就連我也是出門前才知道的,趕緊去把小玥接上了?!?/br> 寧玥連連點頭:“對對對!我事先根本就不知道!” 余刃聽了臉色更差了,垂在身側(cè)的雙手漸漸握緊。 陛下不僅讓小玥來了,竟然還想讓小玥上場! “他知不知道……小玥是個女孩子!這樣的事傳了出去……” 安陽郡主當(dāng)然知道他說的意思,尷尬地輕咳兩聲,道:“陛下說這是最后一次,他保證以后再也不會出這樣的餿主意了?!?/br> 這是趙乾自己的原話,不然安陽郡主就算是他親侄女也不敢這樣說。 余刃雙拳握的嘎吱作響,恨不能現(xiàn)在就沖進宮里問問趙乾是怎么想的。 可是君命不可違,他就算再不愿讓寧玥來到這里,再不愿讓她上場,現(xiàn)在也只能硬著頭皮讓她去了。 “臺上有一面鑼,挨著鑼的那面擂臺下是沒有竹刺的,要是打不過,就去敲鑼認輸,知道嗎?” 他對寧玥低聲說道。 雖然這次的比試簽了生死狀,但臺上的人若是認輸?shù)脑?,另一方也不能繼續(xù)糾纏,更不能有意將對方推下擂臺。 寧玥點頭,心里有些緊張。 她真的是只想來看看熱鬧的,從沒想過自己上場,現(xiàn)在這完全是趕鴨子上架,愣把她給推上來了。 “余大哥,”她小聲問道,“對面的人實力怎么樣?。扛銈儽绕饋砣绾??” 余刃想說差遠了,又怕她掉以輕心,讓人鉆了空子,便說和他們差不多。 寧玥一聽頓時打了退堂鼓:“真的假的?和你們差不多是跟你們誰差不多啊?要是跟你差不多的話,那……那我還是直接認輸吧!” 死也打不過啊! 余刃原本緊張的情緒因為他這句稍微放松了一些,輕笑一聲抬手摸了摸她的頭。 “跟我還是差很遠的,放心,真有什么危險的話我在下面接著你,不會讓你受傷的?!?/br> 寧玥這才稍稍放下心來,點點頭走了上去。 她一上去,莫說馬忠那邊,程文松他們這邊也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