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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心里為自己辯解,我以為我抓住的是她,并不是夏初臨。 但我什么都沒說,這種解釋很蒼白無力。更何況宋安戈不來看我也沒什么,他沒有來看我的義務(wù)。 出院之前的那個晚上,楊柳月帶了湯來看我,還打斷王瀟瀟的話: “你別聽她瞎說,她這些天和二少爺兩班倒,白天上班晚上來陪你,每次都趴在你床邊呼呼大睡,壓根不知道宋安戈一直都在陪著你,直到天亮才走的?!?/br> 王瀟瀟驚呼: “月姐,你竟然替宋大叔說話,你這是中了哪門子邪啊?” 楊柳月很平淡的說: “我是實話實說,我跟宋安戈又沒仇,江離能不能給人家回應(yīng)是一回事,但人家付出了,而我看見了,我總不能瞞著不說,更何況你們還在誤解人家?!?/br> 王瀟瀟又驚詫的問: “那你是怎么知道宋大叔每天晚上都有來的?” 楊柳月摁了摁王瀟瀟的腦袋: “你呀,讓你好好照顧江離,你就只知道偷懶?;?,昨天晚上易大哥說心里不安穩(wěn),想來醫(yī)院看看。我就陪他來了,你們放心,是李云新開車送我們來的,他現(xiàn)在開明的很,不過他送我們到醫(yī)院就回去了,然然還一個人在家里睡覺,他不放心,我們來的時候,正好看見宋安戈在病房里陪著你們,護士說他每天晚上都來了,只是不讓人知道?!?/br> 王瀟瀟感動的無以復(fù)加: “原來宋大叔這么暖心,怎么辦,我恨不得讓干媽再生出一個江離來,這樣的話就可以二少爺一個,宋大叔一個,不必爭不用搶,多好?!?/br> 楊柳月又對她敲了一記腦門: “明天江離出院,今晚你回去吧,二少爺肯定會來守著的,好不容易到周末了,你好好休息。” 王瀟瀟捧著湯: “那怎么行?二少爺來了,宋大叔怎么辦?雖然現(xiàn)在天氣好,但晚上還是有點涼的,要是在外面陪一晚上,估計江離出院了,宋大叔又要住進來了?!?/br> 楊柳月給了她一個大白眼: “我跟宋安戈說了,他今晚不會來,韓伊蕊的葬禮已經(jīng)結(jié)束了,鄧珩還沉浸在悲傷中,宋安戈肯定要陪他,瀟瀟,現(xiàn)在正是鄧珩情緒最為低落的時候,你不去陪陪他嗎?” 王瀟瀟喝了大口湯: “我才不去咧,那種趁人之危的事情我做不出來,況且在我心中,友情是第一位的,其次才是愛情,在江離面前,鄧珩算老幾?!?/br> 我笑著拒絕她: “別呀,我有這么多人陪,不缺你一個,你快去陪陪你心儀了好多年的學(xué)長,以前他不接受你,是因為他喜歡韓伊蕊,現(xiàn)在韓伊蕊不在了,他遲早要從悲痛中走出來的,你現(xiàn)在不去送安慰,我聽說人家慕歡可勤快了,這些天幾乎圍著鄧珩轉(zhuǎn),你不想輸給人家吧?” 王瀟瀟咧嘴對我笑: “你不用考驗我對你的真心,我是死心塌地的對你好,誰都不能動搖你在我心里的第一地位,就算是月姐都不能,等你好了我再去追求愛情也不遲,不過我對學(xué)長沒感覺了,所以你以后別想著把我和他湊一對,我雖然是一枚剩斗士,但我相信,我的價值絕對不是當人家的過渡安慰劑?!?/br> 我和楊柳月都無語了,只好任由她陪著我。 出院前的這個晚上,楊柳月跟李云新說她想陪我,李云新答應(yīng)了。 當時的我以為,這是我不幸的人生中難得擁有的幸運,有十年來釋了懷的愛情,有十年來不離不棄的友情,還有一顆對未來充滿憧憬的心。 可是災(zāi)難,往往在最不經(jīng)意間,就降臨了。 王瀟瀟說,悲傷來臨的時候,就證明幸福正在偷偷的包圍著我們。 我當時心里想的是,反之呢? 當幸福來臨的時候,痛苦也正從四面八方涌來。 第二天王瀟瀟和楊柳月幫我辦理出院手續(xù),夏初臨在病房整理東西,我站在醫(yī)院的窗邊,迎接著四月初的艷陽。 我和夏初臨約好,清明節(jié)要一起去看她。 我還有兩天的時間來調(diào)理自己的身體,出院的時候我還是有點燒,對于我反反復(fù)復(fù)的發(fā)燒,醫(yī)生檢查了我的身體,沒有任何毛病,只是抵抗力下降導(dǎo)致的。 閉上眼我都能感受到陽光的溫度,我不想回家,我想和他們一起去橘子洲頭曬曬太陽。 為此我今天還換上了碎花長裙,外加一件粉色的薄風(fēng)衣。王瀟瀟還給我化了個淡妝,抹了豆沙色的口紅之后,整個人氣色都好了許多。 “要把圍巾帶上,萬一到了下午起風(fēng)了,就會有點涼?!?/br> 夏初臨邊收拾邊碎碎念,我從窗邊回到病房,往門口走去。 王瀟瀟和楊柳月去了很久都沒回,難道是周末排隊的人太多? 我剛走到門口,就看見方潔和俞力從走廊那端走來,一間一間病房在尋找什么。 我急忙退回病房里,拉著夏初臨的手: “這些衣服不要了,去年的衣服配不上我現(xiàn)在的氣質(zhì),等你發(fā)了工資給我買新的好不好?” 夏初臨啊了一聲,詫異的看著我: “這里面的衣服,是前兩天瀟瀟在步行街買的?!?/br> 我拿掉他手上的衣服: “那也不要,上周買的衣服配不上我下周的氣質(zhì),我們趕緊跑?!?/br> 夏初臨雖然不明白我在說什么,但他很配合,我們從病房出來的時候,俞力眼尖看到了我,對著身后的人說: “江離那個賤人在那兒??熳?,堵住他們。” 我拉著夏初臨的手沒命的狂奔,絲毫不像是病了一周的人。 我們沒坐電梯,從樓梯跑下去的,在大廳里沒看到王瀟瀟和楊柳月,倒是看到了俞力的人,正在四處張望,我?guī)е某跖R東躲西藏的才從醫(yī)院繞了出來,也不知道俞力和方潔是哪根筋不對,這次找了很多的人圍堵我。 這個醫(yī)院我來過太多次,哪里通向哪里,哪條路容易被攔截,哪條路最便捷,我都一清二楚。 包括周圍的幾條街道,我都能準確的找到方向。 生活真的是一個很強悍的老師,它把我從一個沒有方向感的路癡,變成了一個路路通。 只是今天追我們的人太多,我跑的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