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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我看到徐曼一開始出現(xiàn)時的樣子,也是難以和現(xiàn)在的徐曼聯(lián)系起來,那個打著耳洞戴著奇形怪狀的飾品。化著煙熏妝抹著大紅唇,還把指甲涂的花花綠綠的曼陀,跟現(xiàn)在這個滿臉膠原蛋白,笑起來有兩個淺淺酒窩的徐曼對比起來,素顏的徐曼明顯要討喜的多。 從霸叔明顯轉(zhuǎn)變的表情中可以看出,他對徐曼現(xiàn)在的狀況很滿意, 我又拿起擱在桌子上的孕檢報告遞到霸叔手里: “這是最新的孕檢報告,孩子的各項指標(biāo)都正常,很健康,已經(jīng)五個多月了,預(yù)產(chǎn)期也已確定,我有個朋友是醫(yī)生,他會幫忙處理好醫(yī)院的事宜,對于徐曼的年紀(jì)一事,他會充分的保密?!?/br> 霸叔看了很久,幾乎是一字不漏的看完后,才放下孕檢報告: “這就是你說的定心丸?你憑什么認(rèn)為我會這么輕松的放過她,畢竟她害了我外孫一條命,我就割掉她一條舌頭罷了?!?/br> 我搬了椅子坐到霸叔面前,整個人的姿勢也比較放松,盡量保持著平穩(wěn)的語速: “霸叔。在我把定心丸徹底交出來之前,我要跟您談的,就是這件事,首先我很抱歉,您的外孫年紀(jì)輕輕就離開了人世,您的外孫若是還活著,現(xiàn)在應(yīng)該滿了十八周歲了,而徐曼,她實際年齡只有十五歲,對未成年做男女之間的事情,這就是犯法,雖然斯人已逝,但論起影響來,徐曼只是一個無辜的受害者,社會往往會傾向于弱勢群體,到時候事情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只怕你遁入佛門的女兒,也不得安寧吧?” 霸叔突然冷著臉,王瀟瀟不由得站起來走到我身邊: “好好說,有話好好說,出發(fā)點都是好的。霸叔,您也只是想嚇唬嚇唬徐曼這個不懂事的小丫頭片子,今天我們來,就是想告訴您,我們已經(jīng)說服了徐曼,孩子生下來,如果您要,就給您,如果您愿意讓孩子呆在親生母親身邊,徐曼也一定會好好照顧這個孩子的。” 霸叔端起茶杯,悠悠喝了一口。 屋子里沉寂的令人害怕,但院子里的狗卻一直都在汪汪叫著。 王瀟瀟的手都在抖,推了我兩下示意我說幾句軟話,我正準(zhǔn)備把話給兜回來,霸叔比我先開了口: “江離,你對我而言,也是個小丫頭片子?!?/br> 王瀟瀟點著頭: “是是是,我們都是小丫頭片子,我們都不懂事,若是有得罪的地方,還請霸叔多多包涵。多多包涵。” 霸叔那張老臉繃了很久后,終于松弛了下來: “好,我不跟你們計較,你也別跟我說什么弱勢群體之類的話,這個時代弱rou強(qiáng)食,有再多的人同情又有何用?沒有誰會替你感同身受,你說說吧,你的定心丸呢?” 我又從包里拿了一張A4紙出來遞給霸叔: “這是撫養(yǎng)協(xié)議,上面詳細(xì)的寫著撫養(yǎng)事宜,我還是那句話,如果您想要把這個曾外孫帶在身邊親自撫養(yǎng),徐曼沒有意見,但她保有對孩子的探視權(quán),如果您希望孩子在母親身邊長大,我們這邊,會竭盡所能的幫助徐曼,當(dāng)然,您也有探視權(quán),等孩子大了,您也可以把孩子接到農(nóng)莊里來,這兒的冬天暖洋洋的,比星城要舒服的多,到時候你們在院子里享受著天倫之樂,狗狗圍在身邊,滿院都是孩提的笑聲,多好?!?/br> 或許是我描繪的場景帶有那么點畫面感,霸叔的眼里透露著一股老人的慈祥。 王瀟瀟也補(bǔ)充道: “還有徐曼,她其實也是個可憐的孩子,想必您對徐曼的身世也有所了解,等以后孩子出生了,您要是能夠接納她的話,她就能代替季夫洱在您身邊盡著孝道,您和孩子在院子里遛狗,徐曼坐在院里的秋千上吹著口琴,孩子的爸爸mama都是口琴天才,說不定這個孩子也是神童。” 我悄悄拉了拉王瀟瀟的衣袖,這個時候提及已亡人,對霸叔而言,無疑是種傷疤被揭的疼痛。 但霸叔的眼里有著憧憬,布滿皺紋的眼角輕輕的抽搐著,那蓄積的淚水翻滾著,沒等它們落下。霸叔就低下頭拿了手帕擦了擦眼角。 我們在靜靜的等待著霸叔的回應(yīng),許久過后,他抬頭,眼眶泛紅。 “在我同意這份撫養(yǎng)協(xié)議之前,我想讓你們幫我個忙?!?/br> 能夠幫到權(quán)傾一方的霸叔,是我們的榮幸。 客套話說了出去后,霸叔擺擺手: “接下來我說的話,以你的性格,或許會生氣,但你靜靜的聽我講完,作為你的敵對方,你可能會覺得我老不講理,但作為一個孩子的姥爺,我想確定一件事情?!?/br> 用腳趾頭我都能想到霸叔接下來要說的話,但我沒有打斷他,而是點點頭: “您說,我能體會到您的心情?!?/br> 霸叔站起身來,推開窗戶指著后院: “在那間屋子里關(guān)著一個男人,他叫侯郁,當(dāng)我知道徐曼懷有身孕時,我除了激動之外,更要證實這個孩子到底是誰的,所以我詢問了和徐曼相識的所有人,確定碰過徐曼的,除了我外孫外,就只有侯郁?!?/br> 王瀟瀟忍不住插話道: “您的意思是?您懷疑這個孩子有可能是侯郁的?那您直接問侯郁就行了?要不然帶著徐曼去醫(yī)院做羊水穿刺,這是最快捷最有效也最能讓您放心的辦法?!?/br> 霸叔回頭看了看王瀟瀟,最后把視線停在我身上: “江離,你懂我的顧慮嗎?” 我走近一步,望著后院說: “我懂,您是善良的,傳說中您很暴虐,或許是指您年輕的時候吧,但現(xiàn)在的您,就是一個心疼孩子的老人,你怕帶徐曼去做羊水穿刺,不僅僅會傷害到她腹中的胎兒,還會傷害徐曼那顆幼小的心,她經(jīng)歷了這么多的風(fēng)風(fēng)雨雨,那顆堅強(qiáng)的心早就不堪一擊了,要是您懷疑她肚子里的那個孩子的話,對她而言無疑是在指認(rèn)她背叛了季夫洱,她還小,第一次愛上一個人,容不得任何人來侮蔑她心中對于愛情的向往?!?/br> 在季夫洱即將鋃鐺入獄的時候,侯郁向徐曼伸出過橄欖枝,希望帶她回星城,會幫她還清所有債務(wù),但徐曼不愿意,那么風(fēng)雨飄搖的一個人,卻在最困難的時候拒絕別人伸來的援手,恐怕只有她心中那所向披靡的愛情,才能支撐著她對抗整個世界吧。 王瀟瀟算是聽懂了,又問: “那您要我們幫什么忙呢?是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