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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jìn)來才會瞞著你的,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就算是回城去找易成則,他一口咬定沒找到,你還得無功而返,不如我們先別打草驚蛇,先讓我?guī)湍阏业叫炻≡谀膬?,到時候我們再一起去見徐曼,你也把傷養(yǎng)好,免得回城遇到那群要錢不要命的債主,又得挨揍?!?/br> 王瀟瀟說得對,這件事情牽一發(fā)而動全身,我不能莽撞行事。 先不說易成則為何瞞我,就說我自己,一舉一動恐怕有很多人在暗地里瞧著,萬一我去找徐曼,反而泄露了她的行蹤,讓侯鄴那群人有機(jī)可乘,豈不是害了徐曼。 討論了對策后,掛完電話我又給宋安戈打了個電話,他還是沒接。 我很擔(dān)心他,不知道他身在何處。 我給鄧珩發(fā)的信息打的電話,也都得不到回應(yīng)。 思緒混亂的我糾結(jié)著。最后決定早點(diǎn)睡覺養(yǎng)好身體。 一連幾天過去,每天都會有各種各樣的人來我家,鄰居,師母,幺妹的朋友,總之我沒有空閑下來過,要不是我知道他們的用意都是為了我好,想讓喧鬧的氛圍轉(zhuǎn)移我心底的落寞,我早就可能耐不住性子要發(fā)火了。 十二月五號晚上,我照常接待了一撥好心給我送烤地瓜的鄰居,陪著她們嘮嘮嗑,直到夜深才各自散去。 洗漱完后我去拉窗簾準(zhǔn)備熄燈睡覺,突然瞥見門口的停車位竟然有車停著,前幾天晚上我都聽到了車子駛來的聲音,但鄰居們的笑聲太大,每次都等到我熬不住先睡了她們才走,所以這幾天的生活都是幺妹在照顧我,窗簾也是幺妹幫我拉的。 巧的是,夏初臨從我這兒落荒而逃后的第二天,停車位旁邊的路燈就壞了,直到今天中午才修好。 我披了一件外套,拿了手電筒出去,車子熄了火,里面卻有輕微的呼吸聲,這輛車我沒見過,但是車?yán)锊婚_空調(diào)睡一晚,估計會冷成狗。 我敲了敲車窗,想確認(rèn)一下車?yán)镉袥]有人,但是里面有人蠕動,卻沒給我回應(yīng)。 “你還好嗎?” 我怕有人在車?yán)锍鍪拢缓贸雎晢柫艘痪洹?/br> 或許夜里太靜,我的聲音吵醒了住在旁邊房間的幺妹,她連大衣都沒穿,著急忙慌的跑了出來拉我: “姐,你怎么還沒睡?” 我指著車?yán)飭栫勖茫骸斑@里面好像有人,該不會是出了什么事吧?” 幺妹卻不理會我的問題,一直試圖拉著我離開車子旁。 但我真的是有點(diǎn)害怕車?yán)锏娜顺鍪拢恢獮楹?,我覺得車?yán)锏暮粑暡惶珜Γ液軋?zhí)拗,一直在敲打著車門,最后幺妹沒辦法,只好向我坦白交代: “姐,這車?yán)锾芍贍敚翘焱砩夏愫投贍敵惩昙芎?,他開著車就走了,后半夜才回來,我起床去看,發(fā)現(xiàn)他換了一輛車停在路燈下,熄了火在車上睡覺,我本來想讓他去我那兒睡的,但他說想在門口陪著你,一是避嫌,二是怕你有什么事?!?/br> 原來是他。 我拍拍幺妹的肩膀:“哦,那沒什么事了,外面這么冷,你不穿外套就出來,會感冒的,趕緊回屋去吧,我也困了,先回去睡了,晚安?!?/br> 我朝著門口走了兩步,被幺妹攔下了: “姐,我不懂你和宋大哥,還有二少爺之間的關(guān)系,但我這幾天看的真切,二少爺是真的對你好,你吃的那些飯菜,其實都是二少爺親手做的,他不讓我告訴你,但我不能不說啊,他每天晚上偷偷把車開到這兒,遠(yuǎn)遠(yuǎn)的陪著你,也怪可憐的。” 我充耳不聞,只是催她:“快回去睡吧,小心別著涼了?!?/br> 見我執(zhí)意要走,幺妹擔(dān)憂的說: “白天給你做飯的時候,我聽到二少爺咳嗽了幾聲,他可能是感冒了,姐,你剛剛說車?yán)锏穆曇舨粚Γm然我什么都聽不到,但我覺得這可能是你們心意相通,能感受到,要不...” 我不等幺妹說完,大步流星的走回了家,狠心關(guān)了門熄了燈,躺在床上蒙頭大睡。 沒過一會兒,幺妹火急火燎的在敲門,大喊: “姐,你快出來看看吧,出事了。” 我把頭埋進(jìn)被子里,假裝聽不到。 以前夏初臨守著我的時候,也做過很多的傻事,那時候的王瀟瀟和楊柳月,一遍一遍的在我耳邊為夏初臨求情,她們都不清楚當(dāng)年的真相,只是覺得夏初臨對我的真心,天地可鑒。 而我不能心軟,我們之間橫亙的障礙,很難逾越。 幺妹敲了很久的門后,帶著哭腔像是在給誰打電話,一直哭著說怎么辦。 我經(jīng)不住她這么鬧騰,開燈起床,打開門走出去,幺妹身子單薄瑟瑟發(fā)抖的站在車子旁打電話,一個勁的問,然后呢?然后怎么做? 我朝她走過去,幺妹正好掛了電話,淚汪汪的對我說: “二少爺剛剛醒來,開了車門,我感覺不對勁,就摸了摸他的額頭,他應(yīng)該是發(fā)高燒了,姐。我給醫(yī)院急診科的劉醫(yī)生打過電話,他說最好是開著車送二少爺去醫(yī)院,但我不會開車啊,姐,這可怎么辦???” 夏初臨躺在后排座上,呼吸凝重,像是鼻塞。 我伸手去摸他的額頭,很燙很燙。 都這么晚了,那些鄰居們都住的比較遠(yuǎn),走路最快的一戶人家也要半個小時,住在這邊的都是來這兒散心的游客,我試圖叫醒夏初臨,但他睡的迷迷糊糊的,好像很嚴(yán)重。 我也給鄧珩打了電話,依然是無人接聽。 最后別無他法,我對幺妹說: “先把他扶到屋里去,再想辦法物理降溫,實在不行的話就打120,他以前高燒過一次,昏迷了好幾天才醒來?!?/br> 也就是那一次,他的母親把他轉(zhuǎn)移到了別的地方,后來帶著他出了國。 說起往事,歷歷在目。不堪回首。 我和幺妹費(fèi)了好大勁,都沒辦法拖動夏初臨,他人高馬大的,我和幺妹都沒什么力氣,最后沒辦法,我讓幺妹去拿濕毛巾,再把冷凍室里的那瓶冰塊拿出來,我想把夏初臨弄醒,幺妹覺得太殘忍了,連看都沒看。 我對夏初臨是下的去手的,他被冰醒后,見到我,突然笑了: “離離,你還在,真好,我做了個好長好長的夢,夢見你離開我了?!?/br> 我尷尬的推開他,在車門口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