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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讓我上哪兒去找二十二萬啊。 我無助的看著文麗,恨不得立即把自己給賣了,只要能拿出這筆錢來,讓我做什么都可以。 局面僵化,文麗哭著喊著: “江離,你行行好,把錢還給我吧,你的大恩大德我一定會記在心里的?!?/br> 文麗這么一說,不知情的人都指責著我,王瀟瀟替我辯護:“大姐,不是我們不還錢,她也是被前夫背叛惡意欺瞞的受害者,都是苦命人,能不能寬限些時候,你先讓我們回去,慢慢想辦法籌錢,行嗎?” 難得王瀟瀟說句軟話,但文麗那邊卻躁動了起來: “這救命的事情能耽擱嗎?文麗你起來,這群人鐵石心腸,你求他們是沒用的,大不了咱們就耗下去,今晚我們都在這兒呆著。誰都別想走?!?/br> 說話的是一個阿姨,她就地而坐,從包里拿出了饅頭和礦泉水,應該是有備而來。 我披頭散發(fā)的跪在地上,真不知道自己應該怎么做才能收拾這場面。 “都省點力氣吧,磨什么嘴皮子,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的事情,怎么就欠錢的成了大爺了,來來來,能用拳頭解決的事情,就別只動嘴。” 也不知是誰喊了一句,一群人頓時蜂擁而上。 實在是對方人太多了,王瀟瀟和鄧珩竭力的想護著我,但我還是挨了好幾拳,也不知是誰的高跟鞋正好踢在我的大腿和肚子上,火辣辣的疼。 我沒有反抗,眼下唯一能讓她們出出氣的方式,就是拳腳了吧。 一開始王瀟瀟還想護著我,最后拳腳太多太重,她完全護不過來,只能抱著頭拿出手機打了110報警。 那種刺心穿rou的疼突然來的很密集,我感覺有人用針扎著我的手臂,我抬起迷蒙的眼,重疊交映的人群在我眼前晃動著,我不知道疼多久才是盡頭,直到有一只溫暖的手握住了我的臂膀,我看見一個模糊的人影蹲下身將我抱了起來。 耳旁呼嘯著圍觀者的唏噓聲和漸行漸近的警笛聲,我哪兒都疼,身上黏黏的,好像自己快要臭掉了一樣。 “不還錢就別想走,就算警察來了也沒用,我們鄉(xiāng)里百姓不懂法,你們別用法律來唬人,我們只知道欠了錢就要還?!?/br> 到最后,我聽到有圍觀的人在喊要出人命了,讓他們先放人。 但文麗那邊的反對聲一大片,我想睜開眼睛看看抱著自己的人是誰,卻只聽到一句: “她欠你多少錢?” 文麗毫不猶豫的說出了二十二萬。 我的心揪成一團,卻聽到爽快的男音:“好,你們現(xiàn)在跟我去醫(yī)院,除去江離的醫(yī)藥費后,她欠你們的錢,今天晚上一分都不會少。” 那群人發(fā)出質(zhì)疑:“你該不會是騙人的吧?” 坐在地上的阿姨立即喊話:“城里人套路多,肯定是騙人的,大家攔著別讓他們走,除非他們現(xiàn)在給錢?!?/br> 這話惹惱了抱著我的人,他冷語怒吼: “誰敢擋我,要你好看,信不信隨你們?!?/br> 我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氣場,如同征戰(zhàn)的將軍一般,而迎面撲來的一股涼風是那么的清爽。 醒來時,我身在醫(yī)院,我的兩個手臂都被紗布包裹著,身上的淤青和傷痕觸目驚心,坐在我病床旁的王瀟瀟也掛了彩,脖子上有一道比較明顯的指甲刮痕。 “醒了,疼嗎?” 我頭比較疼,想要坐起來卻被王瀟瀟攔住:“別動,醫(yī)生說你有輕微的腦震蕩,對不起啊,江離,我應該早點打電話報警的,只是當時腦子短路沒顧得上,不然你也不會受這么重的傷。” 看著自責的王瀟瀟,我眼眶一熱: “連累你了,是我該說對不起的,那些人呢?” 王瀟瀟恨恨的說:“那群潑婦回去了,是二少爺救了你,你都不知道他從人群中沖出來將你抱起來的時候有多帥,尤其是抱著你從七大姑八大姨面前離開時,真的有種大將之風,還有那筆錢也是二少爺幫你還的,喏,知道你自尊心強要面子,不會接受別人無緣無故的幫助,這是欠條,江離,你這是走的什么運啊,霉運不斷,桃花運也旺盛的很嘛?!?/br> 原來那人是夏初臨,我不知道他為何會出現(xiàn)在那里,但我想,他幫我還了債,只怕夏家的人知道后又要來找我麻煩了。 我沒有看那張欠條,王瀟瀟遞到我眼前:“看看吧,這欠條可不一般,反正我活了三十年也沒見過這么奇葩的欠條?!?/br> 在王瀟瀟的一再強迫下,我看了一眼,上面寫著,十一月二十六日,江離欠夏初臨一句多謝,一頓晚飯,還有一個衣著干凈的擁抱。 夏初臨是個有潔癖的男人,他能把渾身上下都是破雞蛋和爛菜葉的我抱起來,撇開舊怨,我真該還給他一個干凈的擁抱。 王瀟瀟是知道我和夏初臨之間的故事的,雖然那時候的我們還不是閨蜜。 對于一個衣著干凈的擁抱這一項,王瀟瀟忍不住吐槽:“二少爺這潔癖還真是讓人無語,他口口聲聲說你是他用生命去愛的女人,這么多年了,我都覺得他癡情的讓人感動,但這個干凈的擁抱,知道的人不會多想,不知道的人會覺得這是嫌棄吧?!?/br> 其實我知道,他的潔癖并不是與生俱來的。 當年的事情,對我對他打擊都很大,后來我陸陸續(xù)續(xù)從他的朋友口中聽說了他的潔癖,很嚴重,有很長一段時間會不斷的折磨自己,折磨家人。 但我無能為力。很多時候我都是理性的,我知道自己必須遠離夏家人,所以這些年,我對夏初臨的態(tài)度異常堅決。 王瀟瀟將干凈二字理解為嫌棄,我不由自主的替他辯駁:“別這么說,他也不容易,那道愈合不了的傷疤,并不是他的錯?!?/br> 或許是王瀟瀟第一次聽到我站在夏初臨的角度說話吧,她小心翼翼的問我:“江離,我總覺得你對陳沉只是將就,你對二少爺,才是真的喜歡吧?” 陳沉已逝,我不想多言。 但對于夏初臨,以前在心里滋生的那點喜歡,怕是抵擋不了夏家人的惡意,也捱不住時光的摧殘吧。 夏初臨對我而言,就是一個定時炸彈,一個我永遠拆不了的定時炸彈。 見我沉默了,王瀟瀟也沒為難我,轉移話題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