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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人綁架了,我的手機和包包就在我眼前的桌子上。 外面的風(fēng)衣被人脫了放在桌子上,還有腳下那雙高跟鞋,我現(xiàn)在打著赤腳,上身是一件緊身的長袖毛衣,下身一條牛仔褲。 原本我請客,提前出門來到了我和王瀟瀟上大學(xué)時最喜歡去的一個路邊攤,位置稍微有些偏僻,小攤在一條巷子里,要走十來分鐘才到臨江路口。 鄧珩剛下手術(shù)臺,王瀟瀟下班順路去接鄧珩,而宋安戈開著車走隧道,我怕他找不到地方,就在臨江的入口等他。 宋安戈出隧道后還給我打了個電話,說江邊風(fēng)大,讓我別在路邊傻站著。 沒過多久我就看見了宋安戈的車朝我開來,我剛揮手示意,一輛面包車突然一個急剎停在我面前,從車上走出兩個黑衣蒙面人,一個健步上前二話不說就捂住我的口鼻扛起我往車里一丟,隨著面包車的門一關(guān),我的心一沉,一種不祥的預(yù)感涌上心頭。 應(yīng)該是麻藥的作用,我漸漸的就意識模糊了。 “終于醒了?” 聲音從身后傳來,我想回頭卻覺得腦袋很沉,應(yīng)該是麻藥勁還沒完全過去。 稍后,一張略微滄桑的臉就出現(xiàn)在我面前。 “你是誰?” 我很想提醒他綁架是犯法的,但我看到他右手手背上那一條如蜈蚣一般的刀疤后,瞬間就咽下了自己喉間所有的話。 他遞了一張名片在我面前,姓侯,名鄴。 侯鄴,人稱侯爺。 星城黑道有名的人物,但他只活在老百姓茶余飯后的閑聊中,我一直以為這個人是虛構(gòu)的,他之所以人盡皆知,是因為他壟斷了星城的高利貸,但凡借過高利貸逾期未還的,下場都比較慘烈。 看到這張烏黑的名片上寫著侯鄴兩個大字,我在心里問候了陳沉幾百次。 但最終我苦笑一聲,平靜的問: “侯爺,陳沉在你那兒借了多少錢?” 侯鄴把名片塞進我的領(lǐng)口里,悠然往搖椅上一躺,聲音渾厚的看著我說:“你是唯一一個從被綁到醒來一滴眼淚也沒留的人,陳沉第一次來我這兒做客,就坐在你現(xiàn)在的位置上,當(dāng)時就嚇的屁滾尿流的,哭著喊著讓我再給他一點時間,說實話,那龜孫子可真配不上你?!?/br> 我也算清醒了很多,環(huán)顧四下,屋子里竟然只有我和他兩個人。 “陳沉膽子小,應(yīng)該不敢借太多,不過連本帶利,估計也欠下不少?!?/br> 能讓侯鄴免去了催債和警告,直接將我綁架到了這兒,估計這筆錢的數(shù)目怕是要超過我目前的負債總和了。 侯鄴不知從哪兒摸出一把軍刀來拿在手上把玩著,云淡風(fēng)輕的說: “不多,就憑陳沉那膽量,也借不到多少錢,甚至說是很少,少到我都不屑向你一個可憐的女人使出任何手段來逼債,但是...” 侯鄴的話只說一半,尾音拖的很長,隨著他一起身,那把刀也爬上了我的臉頰: “你一個省區(qū)經(jīng)理不好好呆在你該呆的地方,偏要招我惹我,你說我怎么能饒了你?” 我不敢妄動,只能抬頭看著他:“我和你素不相識,我怎么招你惹你了?” 侯鄴那雙眼很可怕,湊的近了一看,左眼皮處還有一道并不明顯的疤痕,他帶著一股煙味在我耳畔輕聲說:“陳沉欠的錢不多,利滾利到現(xiàn)在也不足六百萬,你是個生意人,又有天分,我完全可以再借你一筆啟動資金,用不了多久你就可以連本帶利的還我,我這個人有原則,不喜歡對長的漂亮的女人動粗,之所以用這個方式把你找來,是想給你個重生的機會。” 我心如明鏡,這個男人的意圖絕非話里行間說的那么簡單。 見我不哼聲,他那把刀從我的右頰滑到頸部,刀鋒挑著我的領(lǐng)口,稍一用力,領(lǐng)口裂了一條縫,那張名片就夾在胸部處,隱約可見。 “都說結(jié)婚是女人的第二次投胎,我覺得你人不錯,但命不好,怎么樣,我們做個交易?!?/br> 一個黑道大boss要和我一個小老百姓做交易,我直接回絕: “不做。” 話音剛落,不知從哪兒冒出幾個黑衣漢子來,其中一人朝我臉頰上啪的就是一巴掌。 我被他打的眼冒金星,侯鄴假裝惱怒的欸了一聲: “真是糙漢子,怎么能對美女動手呢,江離是吧,你拒絕和我合作也沒關(guān)系,那就還錢吧,這是你男人寫的欠條,加上利息,還差一點就六百萬了,一手交錢一手放人,侯爺我向來都這么好說話?!?/br> 別說是六百萬了,六萬塊我都拿不出。 但他們?nèi)硕?,我不能一味嘴硬?/br> “侯爺,錢我會想辦法還的,但你用這種方式催債,已經(jīng)觸犯了法...” “啪”“啪”又來倆耳光,我犯暈很久后才看到一個不再晃動的侯鄴,這次他沒有憐香惜玉,而是玩味似的看著我: “不識趣的女人長得再好看也是徒勞,當(dāng)然,花瓶也有花瓶的好處,是我高估了你的情商,既然你這么想不開,那我們就換一種能讓你豁然開朗的方式來交流吧,熊三,交代你的事情一定要辦好,說好給你的獎勵也不會少,她今晚是你的了?!?/br> 站在我左邊那個魁梧的跟熊一樣的男人傻笑一聲,右邊那個扇我的瘦高個捶捶熊三的胸口: “小子,好久沒開葷了吧?!?/br> 熊三眉花眼笑的回答:“不瞞六哥,我還沒開過葷?!?/br> 老六笑的很猥瑣: “那就正好,這妞一看就是個老手,保證讓你今晚春風(fēng)得意。” 我不是傻子,我能聽出侯鄴是想用這一招來逼我開口問他是什么交易,但我想,侯鄴背景雄厚,找我合作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估計是違法犯罪的勾當(dāng)。 熊三那只黑不溜秋的爪子伸向了我破了一道口子的衣領(lǐng),拿出了那張名片,畢恭畢敬的擺在桌子上,老六和一堆人笑話他這么大一個壯小伙還臉紅,熊三竟然回了一句: “六哥,我沒試過,我不會,要不六哥教我?” 老六把眼神望向侯鄴,侯鄴閉著眼把玩著手里的軍刀:“就這一個妞,你們悠著點,別弄出人命來?!?/br> 我以前總是在新聞上看到各種被高利貸逼債后的悲慘事件,但我萬萬沒想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