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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偎在他懷里小意溫柔的唐蓮,像藤蔓一樣癡纏著他崇拜著他固然令他十分愜意滿足,但是在他心底里,只有她才是能與他比肩的女人。即便她已經(jīng)嫁為人婦、即便她已經(jīng)懷了別人的孩子,他仍然覺得,她才是在這個世界上堪堪與他相配之人。 “嗯,”唐蓮點頭,手指有意無意的輕輕撫弄著他的唇瓣,喃喃說道:“玉翠說:以前陳記的玫瑰酥的味道最……” 她的手指勾勾纏纏,將他心底的欲/火盡數(shù)勾引出來,他剛要俯下身去吻她紅艷的唇,動作卻戛然而止,他蹙眉疑惑的問道:“玉翠?她說的?” 唐蓮告訴他說玉翠是自小在宮里長大的,玉翠一個久居深宮之人,怎么會知道陳記的事? “是呀!”唐蓮還沒有從纏綿的情意中走出來,正期盼著他熱烈的吻,想也不想就答道:“怎么了?” 說著就要捕捉他的唇,未想,卻被他偏頭躲過,她一愣之后立即清醒過來,從他那漸漸冷寒的眼神中,她發(fā)現(xiàn)了異樣。 “是不是有什么不對?”她在他懷里不安的挪了挪身子,將溫軟的身子更向他貼緊,“玉翠跟我說那個阿勇總會圍在她身邊同她說東說西的,是不是玉翠同我說慌了?” “阿勇?”許知鎮(zhèn)皺眉,唐蓮一席話,讓他聽出了另一重意思。 第三百九十九章 見面 許知鎮(zhèn)將唐蓮輕輕推開,站起身道:“我有點事要去處理。”說著大踏步走了出去。 看著他的背影,唐蓮輕輕舒了口氣。她方才的話只是暫時將他的注意力轉(zhuǎn)移到阿勇身上,只怕他查過阿勇之后,馬上就會查玉翠,玉翠有危險! 從大皇兄起事失敗他帶著她逃離藏匿起來,過了好長一段時間玉翠才與周琛的人聯(lián)系上。從那兒之后玉翠便一直暗中給周琛傳遞消息,周琛每次都是通過玉翠留下來的線索找到他的藏身之所的。 所以他現(xiàn)在是對他身邊的人起疑心了,要追查這個人。唐蓮起身,在屋子中來回踱步。想個什么辦法告訴玉翠才行,她不能現(xiàn)在去找玉翠,否則他一定會連她也一并懷疑。 正在她急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卻無可如何的時候,忽然響起了敲門聲。她一驚之后迅速走到方才的椅子上坐下,長舒了一口氣之后揚聲道:“進(jìn)來吧?!甭曇翥紤虚e適。 進(jìn)來的竟然正好是玉翠。雖然玉翠是唐蓮的貼身丫鬟,但許知鎮(zhèn)的屋子,以玉翠的身分是不容許隨意進(jìn)出的。尤其現(xiàn)在已經(jīng)入夜。 見玉翠身后沒有別人,唐蓮急忙起身走向玉翠,要開口同玉翠說什么,玉翠卻忽然給了她一個眼神,唐蓮立即改口道:“誰讓你到這兒來的?這也是你能隨便進(jìn)來的嗎?” “小姐,”玉翠恭聲說道:“是大爺派人叫奴婢過來的,奴婢還以為是小姐需要奴婢侍候?!?/br> 許知鎮(zhèn)在試探她們!唐蓮心里打了一個突,他現(xiàn)在是連她也懷疑了?她蹙眉看著玉翠,忽然抬手給了玉翠一個耳光,豎眉喝道:“你這個賤婢!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對不起我的事?”說著咬牙切齒的對玉翠又掐又扭,邊動作邊道:“大爺竟然讓你進(jìn)他的屋子!賤婢!你到底是勾引了阿勇還是勾引了大爺!”說著淚已經(jīng)流了滿臉。 玉翠冷不防挨了她一記耳光,怔怔的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就又被她連扭帶掐的,心里也明白了大半,立即順著她的意思躲躲閃閃的,“奴婢沒有……小姐饒命……”也委委屈屈的哭將起來。 “我孤苦伶仃的一個人流落到這里,”唐蓮越哭越委屈,干脆將胸臆中的委屈愁苦一股腦的都倒出來,“還以為找到了終身依靠,還以為你是個忠心的,誰成想你竟然背著我做出勾引主子的事……” 玉翠連連求饒躲避,最后不得不跪在地上哭著小聲道:“殿下饒命,奴婢真的沒有做那種事啊!” 到這里,站在門外的許知鎮(zhèn)終于相信了唐蓮,對玉翠則是半信半疑。他閃身進(jìn)門,佯裝驚訝的問道:“你們主仆這是怎么了?” 哭得梨花帶雨的唐蓮撲到他懷里,哭訴道:“世平,把這個賤婢趕走吧,我不要她了!” “殿下不要!”玉翠頓時嚎啕大哭,“奴婢無處可去??!奴婢已經(jīng)是個死人了,奴婢出去也是個死?。〉钕虑笄竽?,您千萬不要這么對奴婢??!” “行了行了,”許知鎮(zhèn)被她哭得頭大,十分不耐煩的說道:“你出去吧,這里沒你什么事兒了!” 玉翠如獲大赦,謝了又謝后起身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退了出去。 唐蓮還有些意不平,看著玉翠的背影嘟著嘴,很不高興。 見她臉上猶自掛著淚滴,許知鎮(zhèn)不由得心中一軟,抬手揩去那滴淚水,溫聲道:“你和她一個下人計較什么,讓她進(jìn)我的屋子不過是看你的面子……” 軟語溫聲,總算將唐蓮哄得破啼為笑。 方才他出去原本是想去查問阿勇的,卻又對唐蓮的話十分懷疑,所以才起意試探試探她們主仆。現(xiàn)在看來,應(yīng)該不是唐蓮,有問題的只會是玉翠或者阿勇。 想到這里他眼神微瞇,實在不行,就得將玉翠和阿勇一并解決了,才能一了百了。 就在這時外面?zhèn)鱽硭聦俚捏@慌失措的聲音:“不好了主子,咱們這兒被圍起來了!” 許知鎮(zhèn)臉色驟變,猛然將唐蓮?fù)崎_,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這里,已經(jīng)是他在京城的最后一個據(jù)點,也沒有什么暗道密室,一旦被發(fā)現(xiàn),他便插翅難逃了。 被他推了一個趔趄的唐蓮卻是暗暗松了一口氣,終于來了! 許知鎮(zhèn)沖出門,見小小的院子外面幾十、幾百的火把幾乎照亮了整個夜空,他的幾個手下愣怔怔張大著嘴看著那些火把,早嚇得面無人色。他的心不由得陷入了谷底。 完了!他的打算、他的夢想、他的一切,甚至是他的命,恐怕都要交代在今夜了。 “取我的包裹來!”他大聲說道。 他的一個下屬聞言剛要轉(zhuǎn)身入***里的唐蓮忽然大聲喊道:“不要!”說著人已經(jīng)沖出來,從許知鎮(zhèn)身后將他牢牢抱住了,“不許你這么做,死也不許!” 許知鎮(zhèn)的所謂的“包裹”,是他研制的并不太成功的炸彈,在這個時候他命人拿那個東西出來,無疑是要與外面的人同歸于盡。 “放手!”許知鎮(zhèn)冷聲說道,并試圖掙脫唐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