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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嗓子眼里。 鐘晨見眾人僵在那里,便低眉垂眼的上前,對張陽道:“五表弟,若是這里沒什么特別的景致,咱們便出去吧?!?/br> “子明說得對,”張旭也道:“咱們這樣進內(nèi)院終究不太好,還是出去吧。” 站在他們身后的溫遠一直沒開口,目光澀然的望著張晴,期待著她能將目光轉(zhuǎn)向他。但是她并沒有。 李嬤嬤忽然在此時笑道:“爺們?nèi)羰窍胱髟姡瑥倪@兒往南走再繞過一片桃林,那里有一座地勢很高的涼亭,站在涼亭里可以看見許多花花草草,作詩再好不過了?!?/br> 張旭聽罷對李嬤嬤溫聲道謝,張陽則滿臉不耐忽然粗著嗓子大喊道:“玉珺騰你走是不走?到底有完沒完?” 這一聲出來不但嚇了站在他面前的張晴一跳,還將張晴身邊的孫雪燕和方凌嚇得一哆嗦,站在她們身后的鐘枚卻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將出來。 “五哥你做什么?”張晴抬手往張陽胸口捶了一下,豎眉問道。 本來孫雪燕和方凌她們都多看了五哥好幾眼,五哥這么冷不丁的吼出來,豈不是將孫雪燕和方凌都嚇退了? 果不其然,她的嗔怪還沒結(jié)束,孫雪燕和方凌便齊齊疾步后退,像躲避什么怪物似的。 他要的就是這個結(jié)果!張陽有些得意的瞥了meimei身邊那兩位大小姐一眼,他母親逼他來,鐘三又激他的將,那他來了,怎么著?可還是沒一個人看得上他! “沒什么,”他愣沖沖的對張晴道:“著急?!?/br> 那邊玉珺騰對玉琳瑯滿臉堆笑點頭哈腰的,之后轉(zhuǎn)身飛快的跑回來,又對張陽點頭哈腰的道:“走走,咱們走?!?/br> 雙生子便與張晴告辭,鐘晨也與鐘枚告辭,溫遠走向張晴,定定的望著她,走到她身邊,腳步漸緩。張晴卻一言不發(fā)的對他低頭示意,之后再沒抬頭,他只得在心底長嘆了一口氣,之后大踏步往前去。 鐘枚側(cè)身給張陽等人讓路,卻促狹的看著張陽滿臉笑意。 “干嗎?”張陽虎著臉沖她瞪眼,“我來了,你還有什么可說的?” “你還想故技重施?”鐘枚沖他眨眼,之后故做驚嚇的輕拍著胸口,“唉呀!嚇死我了!”隨即卻笑得異常粲然。 張陽氣得瞪眼,卻拿她無可奈何,也只有干瞪眼的份。 “走吧,”鐘晨抬手摟住張陽的肩,強行將他帶離,“家妹淘氣,還望五表弟莫要與她計較。” 張陽只得順著他遞過來的臺階下坡。他拿鐘三真的沒辦法。 玉琳瑯走過來望著遠去的少年人的背影,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張晴轉(zhuǎn)頭看著她,問道:“你這是怎么了?” “我哥哥,”玉琳瑯嘟了嘴,“總是不讓人省心,上次若不是他……唉!他自己受了罰,還要累害家人。” 她口中的“上次”,指的就是宮宴上那次吧?張晴挽住她的手臂,柔聲道:“各人都有各人的運數(shù)和福氣,他有他的,我也有我的?!?/br> 玉琳瑯之所以在張晴面前說那話,是想代她哥哥就上次之事委婉的向張晴道歉,現(xiàn)在張晴這么說,就是對那次的事不再計較了,而且看張晴的樣子,明顯是和周琛過得不錯的。 如此她便可以將心中的結(jié)給解開了,不必再覺得對不起張晴了。 “謝謝你開解我。”她抬手輕輕拍了拍張晴的手背,笑著說道。謝的不是張晴的體諒,而是張晴對她的勸慰。 張晴淡笑點頭,與她十分有默契的將這個茬揭過了。 逛罷了園子,幾人回轉(zhuǎn),走到花廳門口就看見熊夢杰和胡珞站在石階下的幾株海棠旁。 “齊王妃怎么站在這里?”張晴上前與熊夢杰寒暄,之后對胡珞淡笑點頭,“九兒。” 她原以為會和熊夢杰以及胡珞客套兩句就可以回花廳的,但她沒想到她這句“九兒”一出口,胡珞的雙眼竟染上了淚意。 “新寧郡主,我想同你說說話?!毙軌艚芷沉撕笠谎?,之后對張晴說道。 鐘枚和玉琳瑯等人盡皆看向張晴,張晴便對她們笑道:“你們先進去坐吧,我過會兒就來?!?/br> 鐘枚意帶遲疑,張晴笑著對她擺手,她這才一步三回頭的同玉琳瑯等人一起進了花廳。 “你的秋池呢?”熊夢杰忽然問道。 張晴愣了一下,之后對跟在她身后的柳影吩咐道:“去叫秋池過來?!?/br> 原本熊夢杰是對秋池這個丫鬟心存憤恨隨口一問,又想故意嚇嚇張晴,卻不意張晴會直接命人去叫秋池,登時神情僵硬。 待秋池飛奔而至,張晴看著熊夢杰說道:“秋池在此,齊王妃有何吩咐?” 熊夢杰一臉郁卒,嘆了一聲道:“我只是想同你說話。”之后看了一眼左右,“能不能找個避人的地方?” “可以。”張晴爽快答道。雖然對熊夢杰找她的目的很是疑惑,但是她現(xiàn)在并不畏懼熊夢杰,無論是陰謀詭計抑或是旁的什么。 此次張晴并未用李嬤嬤帶路,她按著方才的記憶,來到花園里荷花池上的小小涼亭里。 這里四面空曠,根本藏不下竊聽之人。 熊夢杰看了一眼跟著她來的下仆,那些丫鬟婆子盡皆恭敬退下,然而胡珞卻并沒有走。留下來的還有張晴這邊的秋池以及另一個二等丫頭飛羽。 第三百五十三章 背地 見張晴身邊還留著兩個丫鬟,熊夢杰并沒有異議,坐到?jīng)鐾そ锹涞涅Z頸椅上淡聲道:“你也坐吧?!?/br> 張晴走到她對面坐下,之后抬眼看向胡珞,“九兒也坐吧?!?/br> 胡珞再次泫然欲泣,吸了幾次鼻子才將淚意憋回去,到旁邊坐了下來。 “你現(xiàn)在還相信這個自小同你一起長大的朋友的話么?”熊夢杰向胡珞的方向揚了揚下頜,對張晴問道。 張晴看了胡珞一眼,之后輕輕點頭,“信!但要看是什么事情。”話兒說得十分篤定,卻又在后面加了一個條件。 “什么事情信,又是什么事情不信?”熊夢杰追問道。 “有關(guān)于她的事情,”張晴定定的望著胡珞,“我都信!但與我有關(guān)的事情,我會有選擇的相信。” 與她沒有牽扯的事,胡珞利用不到她,她便可以信任胡珞;但是若與她有牽扯,說不定胡珞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