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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是寧國公的功勞? “唐小沨你少給我胡說!”唐灡頓時面紅耳赤,幾步?jīng)_將過來作勢要打唐沨。 唐沨嚇得轉(zhuǎn)身就跑,唐灡抬腳就追。 如此更引得眾人哄笑。 胡珞見這群人竟然這么有趣兒,湊到張晴身邊低聲問道:“他們說的阿琛是寧國公府的那個周少琨嗎?為什么梁王世子要說他是寧榮公主的阿琛?。俊?/br> 被她問到的張晴還在出神,回神之后便有些愣愣的,半天沒回答上來胡珞的問題。 旁邊的馮寧寧見狀便笑吟吟的湊過來低聲將胡珞的問題一一解答。 張晴初入公主書房之時,馮寧寧常常和唐苡沆瀣一氣擠兌張晴,后來馮寧寧的嫡姐馮安安得張晴點妝進宮得寵,馮寧寧才開始向張晴示好。 但是在張晴心中馮寧寧已然是一個趨利附勢之人了,無論馮寧寧如何討好張晴,張晴總是對她淡淡的。 就像唐蓮,本來張晴已經(jīng)漸漸和她走近,但是卻在那個時候知道了她時常虐待身邊宮女的事,張晴對她的心思便也淡了下來。 這時丫鬟們上了茶點,眾人喝茶吃點心。 捧著點心的胡珞低聲對張晴感嘆道:“可惜咱們遼陽的陳記糕點鋪換了主人,嬌嬌你再也吃不到他家的玫瑰酥了?!?/br> “那個鋪子怎么換了主人?”這件事張晴還是第一次聽說,不禁覺得奇怪。 聽說陳記糕點鋪傳承了近百年,怎么會輕易的換主人? 胡珞又嘆了一聲,“不知道呀,我也是從我五jiejie的信里知道的,還是去年的事兒,那鋪子做出來的味道忽然與以前大相徑庭,吃慣了陳記的味道的主顧都紛紛去責(zé)問,這才知道原來是換了老板?!?/br> “晴jiejie最喜歡的點心是玫瑰酥么?”溫遠(yuǎn)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張晴和胡珞背后,趁她兩人婉惜嗟嘆的當(dāng)兒插嘴道。 胡珞當(dāng)即點頭:“對啊,嬌嬌以前最喜歡吃陳記玫瑰酥了?!?/br> 其實張晴并不這么認(rèn)為,對于吃的東西她沒什么特別喜歡的,至于陳記玫瑰酥,好像是她第一次吃時多吃了兩塊,娘親和兄姐們就都認(rèn)定她最喜歡吃這個,尤其是五哥,常常想盡辦法給她買陳記的玫瑰酥。 現(xiàn)在想起那個時候的事竟然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好像她那么受寵、大家都圍著她打轉(zhuǎn)的日子已經(jīng)是很久遠(yuǎn)的事情了。 已經(jīng)跑出涼亭的唐灡終于追上了唐沨,唐灡揪住唐沨的耳朵疼得他連連告饒,眾人見唐沨齜牙咧嘴的,頓時哄堂大笑。 “小沨你就是嘴欠,”唐渁走到?jīng)鐾み叴笮Φ溃骸氨粸眱阂粋€小姑娘制得服服帖帖的,日后你嘴巴還是老實些吧?!?/br> 那邊終于得到唐灡饒恕剛剛被她放開的唐沨聽到這話立即梗著脖子道:“我讓著她呢……” 可話還沒說完就被旁邊沖將過來又要打他的唐灡嚇得抱頭鼠竄,眾人又笑將起來。 唐渁笑過之后轉(zhuǎn)身,冷不防瞥到一雙如冰晶般澄澈的眼睛,他定睛看過去,才發(fā)現(xiàn)是新寧縣主。 他微笑著走過去,偏著頭看著她道:“新寧在想什么呢?” 張晴自沉思中回神,抬頭見是四皇子唐渁,她微微一笑道,“想起了家鄉(xiāng)。” 小姑娘這是想家了吧,自認(rèn)為很通世事的唐渁點點頭道:“人之常情,”說著對張晴咧嘴笑道:“不過你可以將宮里當(dāng)成自己的家,將我們都當(dāng)成是你的兄弟姐妹?!?/br> 說著環(huán)環(huán)一指,同時挺了挺脊梁,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 張晴不由得失笑,“那怎么能一樣呢?” 不知道為什么,看著少女那清冽如山泉的笑容,唐渁忽然恍了一下神兒。 第二百零五章 是你 眾人又說笑嬉鬧了一通,張晴終于尋了機會將溫遠(yuǎn)叫到?jīng)鐾ね獾膸卓铆偦涫a下同他單獨說話。 “晴jiejie是奉母親的命令來勸我的么?”溫遠(yuǎn)一站定便如此問道。 原本存了一腔子勸說的話的張晴頓時語塞。 見她如此溫遠(yuǎn)當(dāng)即笑得開懷,“晴jiejie怎么不說話?” “你都猜到了,我也不知道從何說起了。”張晴十分氣餒。 溫遠(yuǎn)笑得更加暢情,但說出的話卻大出張晴意料。 “只要晴jiejie勸我,我就都聽你的?!?/br> “為什么?”張晴愣愣的問。 溫遠(yuǎn)看向張晴的目光和煦如春日暖陽,在這炎熱的夏日里反而使人通體舒泰。 “因為你是晴jiejie啊,”他輕輕的、似悲似喜的如此嘆了一聲,“只要是你,我都可以。” 張晴頓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不知道該如何應(yīng)對這樣的話。 心底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涌動,似欣喜、似無奈、似愿思、似哀嗟…… 于是她懵懵懂懂的認(rèn)定,她不能夠接他的話,也不應(yīng)該接他的話。 但是站在這里沉默著什么話都不說似乎不太好,難道要逃跑? 幸好有人幫她解了圍。 “哈哈哈……”忽然有人一聲大笑之后推動了她和溫遠(yuǎn)身邊的瓊花樹干,如雪的花瓣“撲簌簌”落下,她和溫遠(yuǎn)頓時落了滿頭滿身。 現(xiàn)在的瓊花已開至荼蘼,所以不需要多大氣力,便可以震落許多花瓣。 張晴扭頭看見推樹的人是已經(jīng)玩瘋了的唐灡,她推過了樹后便哈哈笑著跑遠(yuǎn)了。 這一個小插曲頓時讓張晴想起她找溫遠(yuǎn)的目的。 “那你……你……為什么……”抬頭看見溫遠(yuǎn)的目光,她頓時有些期期艾艾的,好不容易將一整句話說出來。 “為什么不想今年下場?” 話說完她分明看到眼前的少年燦若晨星的目光在這一瞬間黯淡下去。 她下意識的別開眼,不敢與他對視。 停頓了好久,溫遠(yuǎn)才輕笑出聲,以極低沉的聲音,輕輕的、淡淡的說道:“因為我不想風(fēng)頭太盛,我兒時名聲過實,此次秋闈考不中則罷,考中了便是聲聞過情?!?/br> 他說著漸漸恢復(fù)了之前的模樣,不再一直低頭看著張晴,而是抬頭看向遠(yuǎn)處的風(fēng)景,“月滿則虧,水滿則溢,我年紀(jì)太輕,不想太早下場,若是故意考不中,又會被人議論江郎才盡。所以,我想晚幾年再考?!?/br> 張晴覺得他一席話十分有道理,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