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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晴并沒有被他的聲音嚇到,但卻非常奇怪眾人的反應(yīng),而且周琛動作太快她還沒來得及去抓取面前的酒壺。 他今日穿著一件石青色暗紋圓領(lǐng)大袖袍,寬大的衣袖,將張晴整張臉都遮在了黑暗里。 “哇!”有人忽然發(fā)出一聲驚呼,帶著調(diào)侃、帶著譏笑,起哄的意味明顯。 眾人便都跟著他笑起來,甚至有人拍響了手掌、拍響了桌子。 站在周琛身后的唐沨的嘴越張越大。 唐灡和唐苡同時松開對方的手,同時愣怔怔的看向周琛。 但是于張晴來說,這些聲音、這些情形都像是響在、發(fā)生在九天之外,飄遙而悠遠(yuǎn),她被隔離在石青色的幕布之內(nèi),遠(yuǎn)離了那些喧囂與紛亂,她的耳朵、她的眼睛,聽到的、看到的只有靜謐與安寧。 幾滴酒沾到了她的唇上,她聞到一股淡淡的甘甜的香氣,隨即那只酒杯便離開了她的唇,緊接著她眼前一亮。 首先映入她眼簾的,是那一片顏色格外深沉的石青。 第一百九十二章 收拾 周琛放下手臂,眾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張晴的臉上。 果子酒的瑩潤亮澤,使少女原本粉紅色的唇平添了一分與她年紀(jì)不相符的瀲滟。 張晴忽然起身,一把推開站在她身邊的周琛,繞過眾人跑出了屋子。 既然周琛要幫她做戲,她就繼續(xù)演到底好了,否則怎么叫人相信。 她也可以趁此機(jī)會離開這群人。 “哎呦!惱了?!庇腥嗽谒砗蠛暗?。 “阿琛你做什么呢!”唐灡到這時才回過神,跳過來往周琛肩上狠捶了一拳,轉(zhuǎn)身出去追張晴。 周琛像沒聽見、沒看見似的,轉(zhuǎn)身對仍舊站在旁邊的唐沨道:“小沨,來,咱們喝?!?/br> 說著上前一步奪過唐沨手中的酒壺,揪起唐沨的耳朵強(qiáng)令他仰起頭,高舉酒壺往他嘴里灌酒。 酒水流得唐沨滿臉滿脖子滿身,唐沨嗆得在嗓子眼里吐泡泡。 眾人見狀都停止了嬉戲調(diào)侃。 “阿琛喝醉了吧?”有人交頭接耳的低聲說道。 但卻沒人上前阻止周琛。 直到將一壺酒盡數(shù)倒出,周琛才停了手,丟了咳嗽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唐沨,轉(zhuǎn)頭看向傻愣愣立在旁邊的唐苡。 唐苡被他眼神中那抹犀利的狠戾之色嚇得身心俱抖,連連后退道:“阿琛哥哥……你要干什么?” 大皇子唐汶見狀急忙起身沖將過來擋在周琛面前,笑道:“阿琛,我和你喝吧?!?/br> “好啊!”周琛看著他,雖然身高比唐汶矮了一截,但氣勢卻似乎勝出他一頭,“拿酒來?!?/br> 唐苡已經(jīng)嚇得快要癱坐于地了,幸好許茗煐及時過來將她攙扶到椅子上坐了。 “阿琛好像心情不好?!币娭荑〔还懿活櫟拇≌l就收拾誰,就有人得出這樣的結(jié)論。 “又被他家老爺子攆去大同那個鳥不拉屎的鬼地方,他心情能好到哪里去?” “今天就不該給他踐行,他要走了,咱們倒像是宴飲慶祝似的?!?/br> “唉呀,過會兒他不會也來灌咱們吧?” “他酒量那么好……” 這話在座中相互傳來傳去,有人生怕再被周琛揪住灌酒,喝得酩酊大醉后家去沒法兒交代,便趁著周琛和大皇子較勁兒的時候,悄悄溜走了。 漸漸的離開的人越來越多,最后屋子中只剩下周琛、大皇子唐汶、太子唐瀠以及四皇子唐渁以及醉倒在地的唐沨。 就蓮唐苡,竟也連她親哥哥都不管,同許茗煐繞過周琛逃跑似的走掉了。 “好了阿琛,”唐渁走過來拉拽周琛,“人都走光了,別再喝了?!?/br> 唐瀠站在一旁,并未說話。 和周琛左一杯右一杯的,唐汶已然有些頭暈,但他仍強(qiáng)撐著笑道:“阿琛如何,這酒喝得可過癮?” 周琛竟是同沒喝酒時沒什么兩樣,眼神清亮中帶著一如既往的冷凝,“要過癮,換大杯來!” 唐汶的笑容當(dāng)即僵在臉上,剛才已經(jīng)是他的底線,再喝,他肯定得失態(tài)。但是他又不能在年紀(jì)比他還小幾歲的周琛面前露怯。 他朝四周望去,人竟然都走光了,現(xiàn)在屋子里沒有一個能幫他擋一下的人。 “這酒不行啊!”他干笑兩聲說道:“人呢?我去叫他們換杜康來。”說著撩起衣擺大踏步離去。 “哈哈哈,”待他走遠(yuǎn)了,唐渁頓時笑得前仰后合,“咱們大皇兄居然也學(xué)會‘尿遁’了” 笑到?jīng)]力氣,他抬手扶著唐瀠的肩膀,幾乎整個人都靠在了唐瀠的身上。 唐瀠即沒有附和他的話也沒有將他推開,而是看著周琛正色道:“阿琛,我也該回去了,你出行那日,我就不去送你了,祝你一路順風(fēng)?!?/br> 聽到他這么一本正經(jīng)的說出這番話來,唐渁當(dāng)即端正了臉色,站直,搭在唐瀠肩膀上的手也放了下來。 周琛并沒有說話,只是對唐瀠微微點了點頭。 唐瀠便即告辭。 “沒想到這么多人鬧了這么一通,居然是他跟你說了‘一路順風(fēng)’?!碧茰a望著夜色里唐瀠遠(yuǎn)去的背影感嘆道。 周琛和太子唐瀠自小不和。 按說他二人是親親的姑表兄弟,周琛最應(yīng)該親近的就是太子唐瀠了,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打小周琛就看唐瀠不順眼似的,不但不跟唐瀠一起玩,還動不動和唐瀠打架。 那次他們大概四、五歲吧,他和唐瀠也不知道為了一件什么玩物爭了起來,周琛看見了,也不問是誰對誰錯,上去就將唐瀠掀翻在地,還將唐瀠的一撮頭發(fā)給薅了下來。 當(dāng)時唐瀠捂著腦袋大哭,直告到了父皇那里去。 父皇便將他們?nèi)齻€人全部叫到了面前,問起事情原由,又問周琛為什么幫他不幫唐瀠。 周琛的那番話直到現(xiàn)在他還記憶深刻、言猶在耳。 “唐瀠是長,唐渁是幼,長兄理應(yīng)謙讓于幼弟。唐瀠與唐渁無論誰對誰錯,長同幼斗,便就是錯了?!?/br> “唐瀠的確是我的表兄,他的母親也是我的親姑母,但是姑母也是大周朝的國母,即是國母,便是天下人的母親,也是唐渁的母親,便理應(yīng)不分親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