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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夫人和許茗煙同時猜測道。 坐在地上的許夫人立即止了哭,爬起來湊到溫夫人身邊,由于太心急將溫夫人和胡四奶奶擠得一個趔趄,她也顧不得去管,眼睛死死盯著屋子里那個此刻赤/裸著上身的男人。 “母親,您怎么來了?”一個溫潤的聲音傳來,許夫人緊緊揪在一起的心頓時放松下來。 侯府里的成年男子有誰還能、還敢稱呼侯夫人一句“母親”? 可是轉(zhuǎn)瞬間她就意識到不對,方才的聲音不是屋子里赤/裸上身的男人發(fā)出來的,而是從外面。 外面?! 她尋聲望去,見門口長身而立了一個身穿勁裝的男人,往他臉上細看,竟然是張二郎? 許夫人猶如挨了一記霹靂,腦子里一片空白,渾渾噩噩的轉(zhuǎn)頭,懵然向屋中看去。 耳朵邊傳來溫夫人平靜的話語,“二郎,屋子當中的人是誰?” 又聽見張二郎溫潤如玉的聲音:“噢,他叫許三兒,是鋪子里的雜役,昨日有些生意上的事來給兒子報信兒,太晚了,兒子就讓他歇在這里?!?/br> 許夫人根本沒聽到后面的話,聽到“雜役”兩個字的時候耳朵里、腦子里、心里都只剩下這兩個字盤旋不去。 雜役……雜役……役…… 第一百零五章 放心 許夫人聽到“雜役”兩個字幾乎瘋掉,但是屋子里的許茗煙卻并沒有聽到外面人的說話聲。 此刻她的眼睛正死死盯著床畔那個赤/裸著上身的男人的背影,希望她趕緊轉(zhuǎn)過身來。 甚至都忘記繼續(xù)裝哭。 而窗外的溫夫人早在看到那男人的裸/背時,便清清楚楚的知道,那不是她的兒子。 當轉(zhuǎn)頭看到兒子好好的從外面回來,見他神態(tài)平靜,一副萬事不知的樣子,便猜到,只怕這件事兒多多少少兒子是知道的。 但是兒子施了手段將別人家的姑娘送到他屬下的床上,和兒子被一個姑娘家陷害爬了她的床,這兩個消息,她更接受不了的是后者。 心中的震驚和怒火早沒了蹤影,但是在外人面前,她的戲也得做足。 無論是為了配合兒子也好,還是為了侯府的名聲也好。 “你別過來?!睖胤蛉耸紫葘埩廊绱嗣畹?,屋子當中還有一個光溜溜的許茗煙呢,可不能把她的寶貝兒子給繞進去。 轉(zhuǎn)而對屋中的男人再次斷喝:“許三兒,我命令你轉(zhuǎn)過來!” 被喚作許三兒的男人許是見再也拖不下去了,這才慢吞吞的、扭扭捏捏的、一點一寸的轉(zhuǎn)了過來。 未想到他剛轉(zhuǎn)過身露了個正臉,床上的許茗煙便發(fā)出一聲慘痛的哀嚎,又忽然頓住,仿佛被人掐住了脖子斷了氣兒般,旋即便直挺挺的趴在床上暈死過去。 她是如此,窗外的許夫人也好不到哪兒去,張大嘴瞪大眼睛,“??!??!”的叫了出來,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就連胡四奶奶都驚呼出聲。 只有溫夫人尚且還算鎮(zhèn)定,可是許三兒轉(zhuǎn)過身時也將她嚇了一大跳。 這是兒子哪兒找來的這么一個丑貨?甚至,說他“丑”都侮辱了“丑”字。 那人長得竟然眉毛長短不齊、眼睛大小不一,這倒罷了,還一只眼睛像死魚、一只眼睛像銅鈴,還有那像蒜頭一樣的鼻子和茄子似的嘴,天底下怎么會有這樣的人? 溫夫人正吃驚著,門外又傳來人聲,溫夫人轉(zhuǎn)頭,見兩個女兒和許家的許茗煐也走了進來。 方才雖然許夫人一口咬定要多一個人多一個見證,卻將她這個小女兒留在原地,不準她過來。溫夫人也是從她這一件事的表現(xiàn)上猜出許夫人是知道她女兒在干什么的。 可是她的婷婷和嬌嬌怎么在這個時候過來了?還帶著許茗煐? “你們怎么過來了?”溫夫人蹙眉道,隨即對她們擺手命令道:“快停下,就站在那里別過來了?!?/br> 張暄進門看到二哥好好的站在廊下,頓時松了一口氣,還好還好,二哥沒有落套。 可是張晴卻糊涂了,她抬頭看著張暄問道:“jiejie,娘親為什么不許我們過去呀?” 說著踮起腳尖往溫夫人那邊望,她來就是為了看熱鬧的,娘親不許她過去,她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難道m(xù)eimei對這件事并不知情?張暄也被張晴的舉動弄糊涂了,整件事不是都是她安排的么?還是二哥又從中插手了? 但是娘親的用意她卻弄清楚了,她趕忙示意張晴別往那邊看。 溫夫人之所以阻止兩個女兒過來,還不是因為想到屋子兩個人的不堪事別叫兩個女兒看到,而是怕小女兒看到那個“丑”男人嚇壞了。 之后又想到這事兒真不是姑娘家能摻和的,便又對她兩人道:“你們回去玩吧,娘親這里有事?!闭f著又對紅鵑等人吩咐叫她們好好伺候。 這些腌臜事兒,聽了可別污了她兩個寶貝的耳朵。 張暄只得帶著張晴離開,但是,之前給張晴報信的趙婆子卻悄悄留了下來。 此時許夫人也將將從震驚與悲戚中回過神,上前一步死死攥住溫夫人的胳膊大哭道:“夫人吶,我女兒在侯府出了這樣的事兒,夫人千萬要給我們娘兒們做主哇?!?/br> 難道到現(xiàn)在她還想著要她或者兒子負責(zé)?溫夫人在心中冷笑,面上不動聲色的道:“夫人先別急,此事還需得查一查?!?/br> 說著厲聲對屋子當中的許三兒命令道:“穿上衣服,趕緊出來!” 許三兒唯唯諾諾的答應(yīng)了,爬到床上拿衣服時還順手往許茗煙赤/裸的身上抓了兩把。 許夫人看得清清楚楚,氣得倒仰,指著許三兒罵道:“你這個殺千刀的、要死不死的畜生……” “得了,”溫夫人打斷她的漫罵,“還不趕緊叫人去給你閨女穿上?” 許夫人沒法,只得命身后的一個丫鬟和許茗煙的那個丫鬟進去給許茗煙穿戴。 許府的二小姐見張暄和張晴走了,便抬腳邁步往她娘身邊跑,她身后的丫鬟攔她不住,只得跟著護著。 可是她還沒跑到她娘身邊,就被從門口走出來的男人吸引了注意力,待她看清那男人的臉,頓時嚇得雙腿一軟跪倒在地,同時“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許夫人哪里還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