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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踩上一雙锃亮的皮鞋。 辛曼倉皇抬頭,正準備道歉,對上陸斌卿一張似笑非笑的臉。 “你怎么……”她還特地提前十分鐘出門。 “外面熱,上車吧?!?/br> 陸斌卿拉開副駕駛座的門,方圓已經坐到后座去了。 “我表妹,方圓。” 辛曼回過頭,朝她禮貌的一笑:“你好。” “你的聲音聽起來……好像一個人?!狈綀A嘟囔了句,身子前傾,咧開嘴,“我叫方圓,方形的方,圓形的圓。” 辛曼聽著這名字,簡單大方,挺有趣的。 “你還沒說你的名字呢?!?/br> “辛曼?!?/br> 方圓古靈精怪的“哦”了聲,縮回身子,陷在后座里,低頭沉思。 陸斌卿定的四人桌,辛曼和他坐一邊,方圓坐對面。 小姑娘一路上都垂眸思考著什么問題。 辛曼擔心的看看她,又看看陸斌卿。 陸斌卿一副了然的模樣,敲了敲方圓面前的桌子,把神游太虛的某人拉了回來:“想起來了?” 方圓癟癟嘴,“表哥你其實不是新聞人,是看相先生吧。”怎么一眼就能看透她在想什么。 陸斌卿輕笑,看來他還是高估了她啊。 當年是誰鍥而不舍的追在他屁股后面要他去聽什么夜間電臺節(jié)目,每見他一面就強調一次,如今本尊就坐在她面前,她竟然聽不出來。 “你們在說什么?”辛曼摸不到邊,不知道這兩人在打什么啞迷。 陸斌卿笑著搖搖頭正打算開口,方圓瞪著眼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激動的揮手阻止他出聲。辛曼把目光轉向方圓,小姑娘眼里有股名叫熱情的火,捧起她放在桌上的手,一臉崇拜的表情:“你是小辛姐吧?對吧?對吧?就是的小辛姐?” 辛曼老實的點點頭。 “yeah!yes!小辛姐你知道嗎,你的每一期節(jié)目我都會看!電話我也會打!我還寫過信給你的!”方圓興奮的無以復加,這是她的偶像啊,從大學到現在喜歡了三年的主播啊。 辛曼的臉微微泛紅,不好意思的說:“謝謝?!?/br> “小辛姐我好喜歡你!你不主持節(jié)目后每夜我都睡不著!”方圓凄婉哀憐的抓著她的手不放,半個身子前傾,撲到桌上,為的就是離偶像近一些。 辛曼越發(fā)臉紅,沒有想到,過了這么久,還有人記得她。 方圓一路上都在嗯嗯呀呀的說著話,從飯前到飯后,從她大學生活一直聊到非洲結識的朋友。辛曼聽得認真,不時的接話,對她口中的非洲部落很感興趣。 “小辛姐,你和表哥在一個單位嗎?” 方圓親昵的挽著她的胳膊,腦袋在她肩上蹭來蹭去。上車的時候方圓無視陸斌卿的眼神,硬拖著她坐后座,辛曼倒是無所謂,被她推進后排。 “是的。”辛曼無意看了眼后視鏡,陸斌卿專注的開車,嘴角攢著淺笑。似乎覺察到了她的目光,他抬眼看向后視鏡,含情脈脈的一笑。 辛曼的臉微微紅了起來。 方圓盯著辛曼瞧了瞧,又轉頭看向駕駛座的人,撐著下巴一本正經的感嘆道:“一回國就被喂狗糧。” 辛曼一時沒反應過來,焦急的看向她:“怎么能吃狗糧?要不要去趟醫(yī)院?” 方圓愣了幾秒,哭笑不得的看向一臉關心的辛曼,她家偶像太可愛了。 陸斌卿難得笑得露出皓齒。 …… ☆、第十六章 辦公室里宛如黑云壓城,氣氛低沉得像一把怒張的弓弦,不知什么時候會“啪”的一聲驚心動魄的斷裂。 陸斌卿冷冷的哼了聲,雙手插在褲袋里,居高臨下的瞥了一眼桌上的臺詞本,轉過身子看向窗外的藍天白云,真是,難得一見的好天氣。 辛曼眼觀鼻鼻觀心,和韓澤在桌前無聲的用眼神交流。 你去,你男人你負責。 你去,你上司你負責。 我是你的頭兒,命令你去! 不去不去,韓澤你不能把我往火坑里推! 乖,他不會怪你的。 真的嗎…… “那個……”辛曼出聲打破這種可怕的寂靜,硬著頭皮問,“陸師兄……要去準備嗎?” 陸斌卿回頭,見她憋得通紅的臉,眼里的冷淡之意稍淡了些,把桌上礙眼的臺詞本扔進垃圾桶,目光直射韓澤:“告訴他們,五分鐘后開始?!?/br> 韓澤踟躕了一下,點點頭。 辛曼朝他傻傻的笑。 陸斌卿心里那股涼意漸漸變暖,冷著臉越過她,走出辦公室。 不咸不淡的聲音從門外傳來:“還不跟上?!?/br> 剛才譚冉的助理十萬火急的拿著臺詞本求陸斌卿下去救場,態(tài)度誠懇至極,就差跪下。 下面的演播廳原本在錄制,譚冉和周大將的談話也有條不紊的進行的。誰知譚冉出其不意,問了一個臺詞本上沒有的問題:“對于網上詆毀先烈、談論先烈的行為可笑的事情,您怎么看?” 周大將聽后,臉刷的就白了,接著紅得發(fā)黑,老氣橫秋的臉板了起來,慍怒的拍桌而起:“不孝豎子!” 沉著臉揮袖就走。 全場震驚。 秘書臉上毫無表情,畢恭畢敬的遞上礦泉水,跟在周大將身后朝外走去。 “周大將!周大將!小譚也是無心的,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導演小跑跟在周大將身側,賠笑道歉。 周家自上上輩起就跟著毛爺爺打天下,根正苗紅的紅色家族,周大將更是又專又紅,正氣凜然,聽到譚冉的提問,怒不打一處來,這簡直是侮辱他! 秘書含笑攔下導演:“大將還有事,不叨擾了,還有,謝謝招待?!?/br> 導演臉色慘白。譚冉還沒有反應過來,愣愣的站在一旁。 “周大將,您看這樣……我們也不好收場啊……” 周大將不語,徑直向外走,秘書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目光冷冽而沉靜:“是你們的主持人不按臺本提問在先,冒犯先烈在后,你以什么立場要求大將幫你們收場?” “周大將是代表政府接受訪談,你可知道你這是侮辱政府官員?” “對政府官員都可以侮辱,還有什么是你們不敢做的?” 秘書沉著冷靜的上綱上線,見他們嚇得冷汗涔涔,眼神有意無意的掃過譚冉:“工藝不到家就別急著踹師傅?!?/br> 秘書一語雙關。 導演眼看人就要上車了,急得跳腳,這已經不是節(jié)目錄制的問題了,而是秘書剛才那一番話,讓他清醒認識到事情有多嚴重,他得罪不起也承擔不起:“李秘書,您再勸勸周大將,小譚資歷淺,冒犯了大將?!?/br> 秘書還是一副笑臉:“他冒犯的不是周大將,而是千千萬萬為國捐軀的先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