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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炮確認(rèn)了一下他的言姐真的和平時不太一樣,點(diǎn)點(diǎn)頭扭身坐回去了。 江御景嘖了一聲:“你怎么什么樣的兒子都要?” “什么叫什么樣的兒子都要?”小炮不滿,坐在前面喊,腦瓜頂一點(diǎn)白毛從座位上晃出來。 后排沒人理他,這邊喻言因?yàn)檐嚧爸荒苜N到一邊的臉,干脆整個身子都扭過來,盤著腿面對著車尾坐在位置上,臉頰另一邊貼著玻璃降溫。 位置有點(diǎn)小,她半個屁股懸空在外面。 江御景無奈往前坐了一點(diǎn),一只手按住她的肩膀,防止車晃的時候她掉下去。 女人哼哼唧唧地:“景哥?!?/br> “嗯。” “你是個智障吧?” “……” 江御景不想搭理她,調(diào)整了一下位置,大掌托著她背。 車子到門口停下,喻言臉終于舍得從玻璃上移開,坐直了身子扭過頭來:“到了嗎?” “到了?!彼麤]動,“你先轉(zhuǎn)過來。” 女人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在椅子上蹭著轉(zhuǎn)過身正著坐好,江御景才放下手站起來,手臂有點(diǎn)麻。 他站在旁邊等了一會兒,等到喻言慢吞吞地站起來下車,才跟在后面下去。 喻言步子很穩(wěn),走的有點(diǎn)慢,細(xì)高跟踩在小花園的石板路上咔嗒咔嗒響,除了臉上有點(diǎn)紅,完全看不出是喝過酒的樣子。 江御景雙手插進(jìn)外套口袋,就跟在她后面也慢悠悠地走。 盛夏的風(fēng)溫?zé)?,又輕又柔,吹過來有淺淺一層黏在身上,其他人走得快,早就穿過了這花園到前面去了,身旁兩邊低矮樹叢里蟬鳴聲在寂靜的夜色中就顯得格外突兀。 前面的人走著走著,突然停下了腳步。 江御景又往前走了兩步,距離和她拉近了點(diǎn),才站住。 喻言站定他面前,微抬著頭,暖色光線下眸里像是匯了春水,清明干凈, “景景?!?/br> 江御景沒說話,揣在口袋里的食指抬了抬。 喻言往前走了兩步,捏著男人手腕把他手從口袋里拽出來輕輕拉著,表情無限柔軟的看著他:“mama愛你。” “……” 江御景:“給我爬回家睡覺?!?/br> 第二天下午,喻言做賊似的跑到隔壁,想開門進(jìn)去,又不太敢。 昨晚她沒喝醉,從頭到尾全都記得清清楚楚,意識非常清醒,只是在酒精的作用下有點(diǎn)上頭,精神稍微亢奮了一些,什么該說的不該說的話都一股腦全說出來了。 想到昨晚她說完那句“mama愛你”以后,江御景即使在昏暗的燈光下也黑的那么明顯的表情。 還還還摸他手,流氓啊你是? 喻言長長地嘆了口氣。 想了想,又跑回家去從冰箱里抽了兩瓶草莓牛奶,想了想,又抽了兩瓶,跑出去密碼鎖按開了MAK戰(zhàn)隊(duì)的門。 大廳里依舊是安靜的訓(xùn)練日常,the one浪味仙和小炮三個人在中野輔三排,胖子一個人練英雄。 喻言前前后后掃了一圈也沒看見江御景人,蘇立明剛好從后面工作人員辦公室走出來,看見她打了個招呼。 喻言抱著四瓶奶:“SEER大大呢?” 蘇立明端著個記錄板走進(jìn)會議室:“SEER大大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沉浸在甜美的夢鄉(xiāng)里,不過你可以等一會兒,他應(yīng)該快起了?!?/br> 喻言眼睛往上抬了抬,哦了一聲,走到江御景的位置旁邊坐下,把他鍵盤往里面推了推,懷里抱著的草莓牛奶一瓶一瓶放在他桌面上。 放完對對邊,整整齊齊碼了一排。 想了想,又覺得實(shí)在沒有面對魔王的勇氣,還是先走了。 江御景一覺瞌醒已經(jīng)是一個小時后,the one一個人默默打著排位,中野依舊在雙排。 他一下來就看見自己桌上擺著的一排牛奶瓶。 和之前的某個畫面差不太多,不同之處在于這次的牛奶瓶全都是滿的。 胖子余光瞥見他,從電腦后面抬起頭,看他視線落在桌面草莓牛奶上,笑瞇瞇道:“景哥早啊,這牛奶小喻總剛才給你送來的。” 他說完,又埋下頭,臉上掛著慈愛又癡漢的笑容盯著電腦屏幕,不時發(fā)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變態(tài)笑聲。 小炮剛好一局結(jié)束去廚房拿可樂,走過去看見胖子的電腦屏幕里面的畫面瞪大了眼睛:“賽期光明正大看新番,你這么囂張的嗎胖哥?” 胖子臉上笑容沒褪去:“老子練了一下午英雄眼睛快瞎了,就不能讓我休息個20分鐘嗎?游戲肥宅的愛好也就只剩下這么點(diǎn)了?!?/br> 小炮擰開可樂咕咚咕咚灌了兩口,站在椅子后面跟他一起看:“這啥番?。俊?/br> “四月番,真的可愛,番名就是一句告白?!迸肿右荒樛床⒖鞓分谋砬榕闹笸龋八晕颐恐芏〞r定點(diǎn)的喂自己狗糧是為了什么?” 江御景慢悠悠走過去也了一眼,動漫名叫。 他手里拿著瓶草莓牛奶,歪著頭眨了下眼,慢悠悠地回到座位上坐下,開電腦開始排位。 喻言下午回到店里的時候季夏坐在吧臺和安德說話,看見她進(jìn)來,沖她招了招手。 喻言有點(diǎn)喪的走過來坐到她旁邊,無精打采地。 安德一杯檸檬水推過來,開口道:“我上一次見到她這樣的時候,是她和湯啟鳴分手。” 喻言指尖捏著杯邊的檸檬片直接丟進(jìn)玻璃杯里,微微抬了抬下巴,咬住吸管,含含糊糊地:“這次也差不多吧?!?/br> 季夏挑挑眉:“你發(fā)生了什么?” “我昨天摸了他的手?!庇餮砸荒樕鸁o可戀的表情轉(zhuǎn)過頭來看著季夏,“我還拉著他的手給他說,‘mama愛你?!?/br> 安德:“……” 季夏:“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br> “……” 笑死你算了。 呆到差不多晚上七點(diǎn)鐘,期間安德下廚做了意面和披薩,幾個人吃完以后喻言又拉著季夏生無可戀了一會兒,最后季夏實(shí)在受不了她面如死灰的表情,提著包包二話不說先走了。 喻言很喪的看著安德刷杯子和盤子,很喪的看著沈默刷鍋,很喪的默默癱回在桌上發(fā)呆去了。 她剛進(jìn)入狀態(tài),手機(jī)響了。 喻言很喪地拿起手機(jī)來很喪的看了一眼。 江御景發(fā)來的微信。 內(nèi)容很簡單,只有三個字,連標(biāo)點(diǎn)符號都沒, 【你在哪】 她舔了下下唇,打字回道, 【在店里?!?/br> 【你店在哪】 誒? 喻言眨眨眼,想了想, 【我馬上就要回去了?!?/br> 她等了一會兒,江御景沒回。 喻言用下巴磕了下桌面,站起來打了聲招呼準(zhǔn)備回家去了。 晚上八點(diǎn)燈火通明,喻言踩著路上的石板磚一步一步慢悠悠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