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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浮現(xiàn)出一絲笑容。 “我已經(jīng)告訴警察了,所以,束手就擒吧。”傅南衡淡定卻始終冷冽的聲音傳來。 “你是誰?你不會就是小姐喜歡的那個傅南衡吧?長得不錯,也不知道身手怎么樣?”那個人雙手捧著棍棒,要打架的姿勢,他口中的小姐指的應(yīng)該是丁瑜。 “那就試試吧!”傅南衡挽了挽自己的袖扣。 “不要和他打,南衡,不要??!”我心里本能的反映是,他手里有家伙,傅南衡肯定會吃虧。 不過傅南衡沒聽。 然后,不過幾個回合,那個人就被打倒在地。 看到他不動了,傅南衡過來給我松綁。 “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我問傅南衡,聲音也可憐兮兮的。 “你正在給我打電話,我接通了,卻沒有了動靜,我查了你的行車記錄,然后調(diào)取了那段路的錄像——”他邊解繩子和我說道。 這時候,我看見傅南衡身后一個身影,雙手舉著棍棒,正一步一步地走了過來。“南衡小心!”我要撥開他。 可是,此時的傅南衡,顯然也意識到了什么,他撥正我要撥開他的手,然后,那個人一個棍棒,幾乎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勢—— 傅南衡不動彈了,許久許久之后,我摸他的后腦勺,才發(fā)現(xiàn)——粘稠的血跡染滿了我的手。 他暈了過去! 此時警察也來了。 呵,警察總是來得這么不偏不倚,恰到好處嗎? 120把傅南衡被送進(jìn)了醫(yī)院。 這件事情,陳嵐不知道怎么就知道了,可能是陳度的資源吧,在我寸步不離地守著傅南衡的時候,她走了進(jìn)來,說道,“你一個人陪南衡,太累了,我替替你。” 傅南衡已經(jīng)躺了一天一夜了,還沒有醒來,任由點滴進(jìn)入他的體內(nèi)。 我一直呆呆傻傻的樣子,說了句,“上次他闌尾炎,嫌我沒有去醫(yī)院看他,這次,我來看他了,希望他原諒我,他是因為我受得傷,我守著他是應(yīng)該的。” “傻孩子,你把自己熬死了也沒有用??!更何況,你肚子里還懷著他的孩子,聽媽的話,如果為了他好,就回家去休息一下,好好睡一覺,我替你看著他!”陳嵐對我說。 “這種時候,我真的睡不著??!”我說了一句。 “那你去旁邊的陪護(hù)床上去睡一覺,他醒來的時候,我叫你,這樣可好?” 我想也是,而且,我的上下眼皮,的確在打架,剛才陳嵐沒說的時候感覺不到,他一說,我的困意就上來了,我想著,反正我就在旁邊,也不會出什么事情的。 然后,我爬到了床上,頭剛一沾枕頭就睡著了。 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夢,我從懸崖上面往下掉,一直掉,一直掉,卻始終都沒有盡頭,就這樣在無窮無盡的時間里掉了下去。 好詭異的夢…… 第156章 我喜歡你,一直喜歡 這次的睡眠很深度,我是被一陣女人的嘰嘰喳喳吵醒的,頭暈?zāi)X脹,等到我睜 開眼睛的時候,才看到周圍都是人,丁瑜,莫語妮,他們都來看傅南衡了。 丁瑜也在?她不知道她的父親干了什么嗎?還是她明明知道卻在裝著不知道? 我喜出望外,傅南衡醒了? “南衡,你沒事吧?”莫語妮說道。 “南衡,我真的好擔(dān)心呀!”丁瑜說道。 真是后宮等待寵幸的宮女們,諂媚的口氣如出一轍。 陳嵐正在旁邊削蘋果,臉上照樣是和氣的神情,奇怪啊,傅南衡不是一向不喜 歡自己的母親的嗎?怎么這次兩個人相處得這么和諧? “沒事!不過是病了一場。”他說道,口氣也很平和,和我往日聽到的聲音不大 一樣,不是聲音不同,都是傅南衡的聲音,總是覺得口氣還是哪里有些不同。 我從床上走到了傅南衡的身邊,說了一句,“南衡,你醒了?” 他皺眉看了看我,問了一句,“你是誰?” 啊??? 他竟然問我是誰? 他怎么了? “媽,”我詫異的神色望向陳嵐,“他怎么了?” 我和媽隔著傅南衡的病床說話。 “一會兒我告訴你?!标悕拐f道,接著嘆了一口氣。 莫語妮用笑得很徹底很徹底的笑容說道,“南衡你好好休息!病好了,再來我 家里玩,我們還去杭州,好不好?” 傅南衡竟然笑了一下,“好!” 又為何,他和莫語妮之間的氣氛這么委婉了?好像自從我進(jìn)了他們的生活,他 和莫語妮從來就沒有好過。 丁瑜也用勝利的陽光看著我,怎么了?這究竟是怎么了? 難道整個屋子,他唯一不認(rèn)識的人是我? 被人打了一下,失憶了? “南衡現(xiàn)在好像只記得十七歲以前的事情了!”丁瑜說了一句。 他的腦部遭受了那么大的創(chuàng)傷,失去記憶完全有可能。 對我來說,這無異于是一個晴天霹靂,我差點兒暈倒。 莫語妮和丁瑜用異樣的目光看著我,眼睛里流露出幸災(zāi)樂禍的神情,我明白她 們,因為我現(xiàn)在的起點和她們一樣了,甚至,我的起點還不如她們,因為十七歲以 前的傅南衡,已經(jīng)認(rèn)識她們了,可是他十七歲的時候,我還在家鄉(xiāng)上小學(xué)啊,真是 要命了??! 傅南衡的目光轉(zhuǎn)向我,“我和你,什么關(guān)系?” 他的眼神,是一副公事公辦的神情,淡漠而疏離。 說我和他的愛恨情仇嗎?可是他現(xiàn)在完全沒有感覺了啊,所以,我即使把風(fēng)花 雪月說出花來,對他來說,也是隔靴搔癢吧。 我忽然間急哭了,不僅因為他的病情,更是因為我站在他面前,他卻不知道我 是誰了! 世界上最近的距離,也是最遠(yuǎn)的距離。 看到我悲悲戚戚的神情,他說了句,“我問你,我和你什么關(guān)系,把你問哭了 嗎?”是冷冷的口氣。 想必莫語妮和丁瑜在旁邊,估計樂得鼻子都要歪掉了。 “我和你——我們離婚了?!?/br> 這是我能夠說的上來,我和他之間最鐵實的關(guān)系,離婚了,代表著我們曾經(jīng)結(jié) 過婚。 他抽了一下嘴角,“離婚?既然離婚了,還有什么好說的呢?” “我——我——”我抽著鼻子抹著眼淚說道,“我喜歡你,一直喜歡,從前喜歡,現(xiàn) 在也喜歡。這就是我們的關(guān)系?!?/br> 傅南衡一直看著我,眼中的神色我看不清楚。 莫語妮和丁瑜則一直嘴巴成了“o”型,她們大概沒有想到我在傅南衡大病未愈 的時候,就表白吧。 “對了南衡剛醒,醫(yī)生說了,他不能說太多話,要休息,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