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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說道,“離開!趕緊離開!這輩子都別讓我看到你。” 丁瑜抬起頭來,我才看到他的唇角流血了,他扇人是真狠,我想起這一巴掌就不寒而栗。 他把我抱起來,說了一句,“沒事吧?” 我強咬著牙,說了句,“沒事!” 我額上豆大的汗珠滾下來。 他吼了一句,“都這樣了?你說沒事?” 我的身子下的水哩哩啦啦地落了下來,順著他走的方向,落了一地,李悅兒也緊張兮兮地在后面跟著! 為什么我覺得這個過程,最鎮(zhèn)定的人是我?。 第148章 為什么做那種手術(shù)? 到了醫(yī)院,醫(yī)生火速地給我檢查,做b超,輸液,醫(yī)生說現(xiàn)在孩子保得住保不住還不一定,要看孩子自己的生命力了,而且,也要看大人的。 李悅兒一下子就哭了出來,說了句,“丁瑜在辦公室里傷得你,若是我早一點兒出來看著你就好了!” 醫(yī)生在給我打點滴,我說,“不關(guān)你的事!這一天早晚會有,我知道她恨我!” 醫(yī)生說這種藥是保胎藥,雖然沒有給我上麻藥,但是可能輸上一會兒,自己可能就會麻,知覺就沒有了,還有,如果這個孩子保住了,將來生的時候,胎盤可能不容易剝落。 李悅兒一聽,這么多的術(shù)語,手就放進了嘴里,大概聽到這么多的術(shù)語,都有些醉了,覺得頭皮發(fā)麻。 他卻一直緊緊地皺著眉頭,一句話沒說。 “做女人真的好苦!”李悅兒說了一句。 我輸液大概要輸一天,晚上還要輸一夜,我讓李悅兒先回去了,傅南衡看著我,我也有很多的話要對我說。 李悅兒走了以后,房間里暫時恢復(fù)了安靜。 他握著我的手,如同醫(yī)生所說,我現(xiàn)在有些手腳麻木,控制不了自己了,整個人都有些頭暈。 “以前生步云的時候,也是這種情況嗎?”良久之后,他問了一句。 我搖了搖頭,“沒有!生步云的時候,我一個人在美國,日子挺好的,沒有在國內(nèi)這么多的煩心事?!蔽艺f了一句。 果然如傅南衡所說,我生個孩子就遭受了這么多的事情,如果我要是真的成了傅太太,還不一定會受到什么樣的報復(fù),看娛樂新聞,豪門的爭斗多了去了,一點都不比古代的后宮差多少,我挺害怕的。 我說話的時候,也覺得說的很慢,有種喝醉了酒的感覺,可能就是舌頭麻木了。 “要不然,我們復(fù)婚的事情先緩一緩好嗎?”我對傅南衡說道,以前對豪門的擔(dān)憂都是挺抽象的,都是看報紙看雜志得來的,不過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深切體會到了,尤其丁瑜是高干,這一趟渾水,我不趟也趟了。 傅南衡點了點頭。 “為什么要做那種手術(shù)?不是想要一堆孩子的嗎?” 我一說手術(shù),他就知道我說的是什么。 “上次的事情,我很后悔,怕你痛,生孩子怕痛,怎么都痛,所以——就去做了,當(dāng)時心里想的是,好兒不在多,只有步云一個也夠了,誰知道,你竟然又懷上了!”他握著我的手。 怪不得,那天在爺爺家里,他那樣深切地想得到那個孩子的神情,原來不光是因為我不想要這個孩子,而是,這可能是他的——最后一個孩子了。 忽然間就很想哭。 打了一天一夜的吊瓶,他守了我一天一夜,不過是一夜的時間,他的下巴上又鉆出了青澀的胡茬,我渾身還是麻木。 我住的是單人間的病房,有單獨的洗手間,早晨的時候,他進去洗澡的了,我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我說話都結(jié)結(jié)巴巴,說不出來了,果然是全身麻木。 點滴還在一點一點地輸入自己的體內(nèi),我迷迷糊糊地閉上了眼睛。 感覺到有人在摸自己胳膊的時候,我本能地睜開了眼睛,因為,觸摸我的感覺根本不是他,我睜開了眼睛,果然不是。 竟然是一個許久不出現(xiàn)的人——莫語妮! 她手里拿著一只空空的針管,好像是玻璃的,我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莫語妮看我睜開了眼睛,狠狠地拿起旁邊的枕頭蓋在了我的臉上,我本來就口舌麻木說不了話,即使想掙扎也動不了腿,傅南衡剛剛進去洗澡了,想必,里面嘩嘩的水聲,他也聽不到外面的動靜。 這個女人拿著針管究竟想干什么? 現(xiàn)在我的頭被她埋在了枕頭里,我發(fā)不出聲音。 然后她的另外一只手,在尋找我胳膊上的動脈,應(yīng)該是在找血管,她要干什么?究竟要干什么?拿一個空空的針管給人注射,她是傻嗎? 接著,我聽到洗手間開門的聲音,接著聽到了針管掉在地上摔碎的聲音,莫語妮放聲大哭的聲音。 接著,我的枕頭被傅南衡拿開,他的腰間只纏著一條白色的浴巾,看到我臉色蒼白的樣子,說了句,“說話!” 他緊緊皺著眉頭,很緊張地看著我,我指了指自己的舌頭,又指了指打得點滴。 傅南衡長吁了一口氣,目光落到地上摔碎了的針管上,“想打空氣針?你是在外面踩了多久的點,才知道她打得是這種讓全身麻木的點滴?又是在外面等了多久才知道我剛才進去洗澡了?” 傅南衡說的話,我都聽不懂的,首先,我就不知道“空氣針”是什么,他是怎么一眼就看出來的? 莫語妮還蹲在那里大哭,一副前功盡棄了的神情。 傅南衡冷冷地看著莫語妮,接著撥打了警方的電話,人證物證俱在,她不認也行,莫語妮被警察帶走了。 唉,打個點滴都打不痛快。 讓我疑惑的是,傅南衡是怎么一下子知道莫語妮的目的的。 “她想給你打空氣針,估計也不一定能成,他找不到正確的血管!”傅南衡說了一句。 我從手機上查了查什么叫空氣針,然后頓時覺得毛骨悚然,果然每次莫語妮的心思看似簡單,實則狠毒。 縱然傅南衡在安慰我,可我還是覺得很后怕,莫語妮的城府果然是很深的,上次把傅南衡mama的舊新聞抖摟,這次竟然又用上了“空氣針”這種東西,我打了個冷戰(zhàn),她的心思,真是讓人匪夷所思。 醫(yī)生進來告訴我,說我的這個孩子保住了,先兆流產(chǎn)的病癥已經(jīng)沒有了,現(xiàn)在回家好好休息就成了,還讓我控制一下血糖,血糖高了對孩子不好。 我“嗯嗯嗯”地點頭答應(yīng),傅南衡一直皺眉,上車以后,他說,“以前也沒陪你,不知道生孩子事情還這么多。” 我笑了笑,知道他是一直在讓我從“空氣針”的陰影中走出來,通過這件事,我也牢牢地記住了“空氣針”這個梗,以后要預(yù)防,關(guān)鍵,他是怎么知道的? 我問他,他的眼神黯然了一下,沒說什么。 可能又是他的難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