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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大體看了一遍,其中有些不雅的地方,我都撕掉了,比如哪天傅昭蓉來找我,讓我給師兄遞一張紙條,我給師兄的時候,師兄的目光攫住我,問我:你寫的? 當(dāng)時他的眼光灼灼生輝,我以為我看錯了的。 我把日記重新放好,準(zhǔn)備離開。 就在我放好以后,我忽然瞥見傅南衡的枕頭底下有一角紙,我挺好奇的,拿了出來。 奇怪,竟然是師兄的字跡,寫了好幾頁,大部分都是寫的和我在一起的情景,挺傷情的,但是也寫到我心里去了,他說知道我和顧清輝分手以后,特意從上海跑來了北京,可是我終究還是沒有給他機(jī)會。 讓我覺得自己好愧疚啊。 他一向是這么一個斯文如玉的人,從未和我說過這些話。 看著看著這些,我竟然哭了。 正好步云走了進(jìn)來,說了一句,“mama怎么哭了?” “沒什么!”我擦了擦眼淚說道。 從認(rèn)識師兄至今,我第一次知道了他的心思,那么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放在我眼前了。 我剛要給傅南衡打電話,可是他說他一會兒要去深圳出差,臨時接到的通知,要去兩天,可能開會的時候也不能撥打手機(jī),我在電話里把葉寧馨的事情和他說了,他說,無妨,估計她鬧騰不出什么花來,最多這個項(xiàng)目不接就是,讓葉寧馨恨著他好了。 可是我心里還是忐忑不安。 上次葉寧馨去找我的時候,態(tài)度就和那天來我家向我道歉的時候判若兩人了,想必她肯定想好了后招了。 可是,她的后招是什么呢? 這兩天傅南衡開會,手機(jī)也不開機(jī),我連個商量的人也沒有。 我坐在沙發(fā)上研究這個項(xiàng)目圖紙的時候,玲瓏來找我請假,自從她認(rèn)識那個“非著名廚師”后,玲瓏請假的次數(shù)越來越多,雖然我理解,人談戀愛以后,就跟喝了蜜一樣,可是,孩子沒人看啊,蘇阿姨又那么忙。 我的眼睛一直在圖紙上,沒有摘下來。 玲瓏也隨意看了一眼,“咦?章則中,這不是我叔叔嗎?” “誰?”我詫異地問了一眼玲瓏,因?yàn)槲业娜本Χ挤旁趫D紙上,根本沒看玲瓏說的這個名字在哪。 我順著玲瓏手指點(diǎn)著的地方看過去,才看到在角落里寫著這個項(xiàng)目的詳細(xì)情況,這個項(xiàng)目隸屬于“北寧汽車集團(tuán)”,而章則中是董事長。 我愣了一下,問道,“你叔叔是誰?” “就是我表叔啊,章澤宇的爸爸。你和我表哥都認(rèn)識這么多年了,連這個都不知道?”顯然玲瓏也特別驚訝。 什么?章家的產(chǎn)業(yè)? 這么說傅南衡這是給章家做的? 我以前知道師兄的家事好,可是從未想過這么好。 腦子里很多的盲點(diǎn)開始凸顯,為什么當(dāng)初指定怡春做這個項(xiàng)目的暖通,這本來就匪夷所思,為什么一年都杳無音信,因?yàn)槟且荒晡页鰢耍F(xiàn)在又開始了啟動了。 難道是針對我? 我目瞪口呆,此番章則中的作為,到底是敵是友,我分不清楚,想必最了解這件事情的,應(yīng)該是章則中本人了。 上次他來的時候,我也沒有具體問伯父的姓名,畢竟是晚輩。 所以,也沒有注意圖紙上的姓名。 我給章澤宇打了電話,章澤宇說他今天滿滿的全是課,如果我著急想知道答案的話,那等明天上午十點(diǎn),我在我們公司樓下等他,他和我一起回天津問問。 看起來,章澤宇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第二天,我去公司,才發(fā)現(xiàn),工作室的玻璃門上,貼了一張紙條,上面寫著:賤人!賤人!賤人! 我頓時面紅耳赤,這是誰干的,我不知道,不過,好在公司現(xiàn)在還沒有人,所以,我撕下這張紙條,若無其事地上班,然后十點(diǎn)鐘的時候,我就開著車,在樓下等著師兄。 給師兄打了電話了,他說一會兒就到。 于是,我坐在駕駛座上玩手機(jī),本來要開兩部車,可是因?yàn)槲议_車慢,師兄怕我跟不上,所以就決定開一輛車。 我正看一個公眾號寫的文章呢,寫的挺有意思的,然后車上就上來一個人,我連頭都沒歪,也沒看清上來的人是誰,就慢半拍地說了句,“師兄,你來了我們就走吧?” 我的公眾號還沒看完,還埋頭在公眾號上。 良久以后,那邊才說了一句,“原來你等的人是他?!?/br> 竟然是傅南衡的聲音。 我嚇得手一哆嗦,手機(jī)就掉到了方向盤的下面。 我手忙腳亂地?fù)炱鹗謾C(jī),問道,“你怎么回來了?” “提前回來了,今天莫語妮去我們家耀武揚(yáng)威,說給你找麻煩了,我來看看你有沒事,沒想到,竟然看到了這樣一場戲。”他冷聲說道,面朝前方,不看我。 我慌忙擺著手,向傅南衡解釋整個事情的因果,我說之所以這個項(xiàng)目會點(diǎn)名讓怡春做,可能也和我有關(guān)系,我就去天津一天,下午就回來,而且,我都和我?guī)熜终f好了,反悔總是不太好吧。 “再說了,我就算要出墻,也不能當(dāng)著你的面吧?”我委委屈屈地說道。 我?guī)熜謴膶γ孀吡诉^來,走近了,看到傅南衡坐在車?yán)?,似是愣了一下,傅南衡下了車,說道,“你路上小心點(diǎn)兒,開不快就慢開?!?/br> 我答應(yīng)了。 傅南衡還看了師兄一眼。 兩個人的眼神交錯,似是若有深意。 我和師兄上路了。 一路走一路想著,看起來今天早晨的事情是莫語妮干的,我覺得自從上次孩子的事情出來,這件丑聞就已經(jīng)不是秘密了,丑聞的傳播速度向來驚人。 我感覺莫語妮現(xiàn)在才是真的狗急跳墻。 可是也可憐。 “師兄,對不起,你上次交代的事情,我并沒有完成。”我挺愧疚的。 “沒關(guān)系,我也找過他了,他也說不給我。估計這些東西這輩子都和我無緣了。” ?。克疫^傅南衡? 我很想知道傅南衡當(dāng)時是怎么反應(yīng)的。 不過終究沒問,怕師兄尷尬。 這是我第一次去師兄家里,豪華程度讓我咋舌,以前我只知道他們家不缺錢,可是沒想到富成這樣,金碧輝煌絕不為過。 而且,章伯父對我的態(tài)度相當(dāng)相當(dāng)冷。 我知道,他必然是為了步云的事情,上次過年在我章則中家里住,估計他這輩子都不會原諒我的。 我剛進(jìn)入房中,他就說了一句,“傅太太是把我們家澤宇當(dāng)成備胎了嗎?什么都肯替你干,連孩子的事情他都會替你背,甚至你天真到以為,我們不是你未來的公婆,騙騙我們無所謂的,反正將來也和我們沒有交集,好吧,既然這樣的話,那我想讓傅太太看看,現(xiàn)在咱們有沒有交集?” 章則中冷冽地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