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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爹爹相信你。” 他的目光不復以往的鋒利,卻深沉無比,凝望間給人傳遞著無限的力量。 柳茗川點點頭,正要接劍,只見秦夫人也走上前來,流著淚道:“茗川,母親一直待你不好,是母親的錯,現(xiàn)在你大哥已經(jīng)去世,你就看著你爹爹的份上,原諒母親,好不好?” 柳茗川忙低頭道:“母親何出此言,茗川不敢?!?/br> 秦夫人拭淚道:“我們只剩下你一個孩子,要去交戰(zhàn),不要拼命,一定活著回來......” 修竹站在秦夫人下手,也擦著淚道:“二少爺,你一定要好好的?。 ?/br> 柳茗川抬眼掃視眼前的家人,又將視線投向梅雪奈。她含淚的眸子輕靈通透,滿含深情看著他,雖然沒有說話,但那目光所包含的內(nèi)容,卻遠非幾句話就可以傳遞。 柳茗川突然揚起唇角,微微一笑。 在場所有人不禁一驚。他淡然的眉眼之間,一道劍光閃過,凌厲、自信,竟帶著傲視天下的揮灑氣度。 他略一點頭,反手接過回風劍。 那把劍到了他手上,閃過一道華光,發(fā)出嗚嗚劍鳴。 柳茗川提劍轉身,舉步向程素弦走去。 第71章 斷劍 第七十一章斷劍 雪越下越大了。 呼嘯的北風中,飛雪漫天,倚霞鎮(zhèn)的街頭,變成一片蒼茫的白色。 在這片生命都消逝掉的土地上,雪掩蓋掉了許多血腥和殺戮,卻掩蓋不住彌漫在空中的恐怖。 無論敵我,方才打斗的眾人都遠遠退后,他們已經(jīng)親眼目睹了寒血經(jīng)的功力,若不是杜亭之和梅雪奈父女舍命接住那一招,在場的人已經(jīng)全部變成了冰封的尸體。 寒血經(jīng)的殺戮,沒有流血,有的只是突然到來的生命終結。 柳茗川手提回風劍,向程素弦走來。他的腳步依舊與以前一樣,優(yōu)雅從容,就連那舉手投足的動作,都還是那般淡然無波。 程素弦站在原地看著他。這個與眾不同的男子,那一年,也是在倚霞鎮(zhèn),是她第一次看到他。其實回想起來,從第一次見到他,他便無意識地侵占了她的內(nèi)心,使她無法自拔了。 無論是自己為自己提親,還是對他百般糾纏,離間他與梅雪奈的感情,還是孤注一擲,在柔香苑布置曖昧的場景,想要以身相許,她的情愫一直那樣激烈坦白,大膽得幾乎連她自己都會驚訝。 但是,他竟然不屑看她一眼。 直到與柳洪川大婚前,她最后一次對他示愛,那時候,如果他真的可以接受她,她便真的可以放棄以后所有的行動,放棄已經(jīng)到手的寒血經(jīng),與他浪跡天涯。 然而,他還是那樣決絕,沒有一絲余地地拒絕。原來在他心里,她從來就沒有一席之地,他甚至都不會正眼看看她。 一個女人,就算美若天仙,被所愛的人蔑視至此,又有何用? 于是,她斬斷情絲,拋卻所有的感情,利用柳洪川對自己的深情,唆使他與自己一起,先在當天的酒席下了從無情之墓找到的無生,又火燒天劍門,然后正式開始修練寒血經(jīng)。 她第一步殺死侍女品相,用她們的血洗刷了自己的內(nèi)心。 如今,她殺了柳洪川,成就了頂重功力,已經(jīng)是無人可以戰(zhàn)勝的神祗。 情有何用,愛有何用,這個世間,可以使人臣服的,只有蓋世無雙的功力。 她媚眼如絲,看著走到對面在飛雪中獨立的男子,唇邊的笑意愈濃。 “好吧,現(xiàn)在有資格站在我面前的人,只有你?!彼⑿χ?,眸中卻溢滿冰寒,“你的劍,確實是天下無雙的劍?!?/br> 柳茗川看了她一會兒,突然搖頭道:“其實你懷抱琵琶的樣子,比現(xiàn)在要好得多......” 一語未了,程素弦突然怔了一下,因為她冰寒的心湖,突然莫名其妙地悸動了一下。 耳邊仿佛聽到一個聲音。 “素弦,我愛你,愛到這樣的程度,可以為了你放棄一切,可以為了你去死。你想要什么,我都無法拒絕你。我愿追隨你到天涯海角,只為看著你的微笑。但是,你知道么?我好希望,你依舊是那個懷抱琵琶,素手撥弦的姑娘。因為我好懷念,那天柔香苑的琴聲......” 程素弦暗暗吃了一驚,因為她突然發(fā)現(xiàn),那天她扣住柳洪川的頸椎,正要殺他時,他說的話,她竟一個字都沒有忘記。 甚至他那么柔情的眼神,都一直在她的心里。 那位有著天劍門少主地位的公子,那個甘愿為了她放棄一切,只將她捧在手心的男人。他們交拜天地,在世人面前結為夫妻。他們?nèi)崆槔`綣,共枕同榻。她一直利用他,對他無半分情義,卻為何記得他說的話,還記得這樣真切? 她臉色蒼白了一瞬,用力搖搖頭,好似趕走了心中的郁結。 在柳茗川這樣的對手面前,又怎能分神? 她輕嘆口氣,方才瞬間失去的榮光立即重返臉頰。微微一笑道:“好,你既然用劍,我就與你較量一下,天劍門的劍法。” 她從容轉身,走到那張?zhí)梢吻懊妫瑥腻\墊下拿起一把劍。 一把很古老的劍,劍長三尺七寸,形態(tài)很是簡單,整把劍卻充滿了凌厲的氣勢。 她手握劍柄,輕拂劍格,拔劍出鞘。 那把劍一經(jīng)出鞘,憑空閃過一片柔光,如同芙蓉出水,雍容清冽,劍鋒猶如巍然的斷崖,卻又從容得好似潺潺流水。 柳茗川一驚,不由回眸看了一眼遠處的父親。 這把劍正是原本收藏在天劍門的上古名劍,純鈞。 這把名劍乃是柳天青最心愛的收藏,一直奉若神明。在天劍門大火中不翼而飛。原來,正是被程素弦?guī)ё摺?/br> 程素弦手提純鈞劍,看著柳茗川一陣冷笑,“柳茗川,你可認識此劍?” 柳茗川道:“此乃純鈞,乃是天劍門的藏劍,原來落在了你手中。” 程素弦道:“聽你說的這話。我是天劍門的少夫人,難道不配擁有純鈞么?我記得我們在寶刀幫的屋頂上較量過劍法,只是那時,我天劍門的劍法剛剛入門,還不配與你較量。今天,就請你這位劍術奇才,指點一下因為擁有了寒血經(jīng)而參透的天劍門劍法,如何?” 她一語未了,人已騰空而起,純鈞劍劃過一片如水的清光,劍勢如虹,流星般飛來,轉眼間已到跟前。 一招一式,正是正宗的天劍門劍法,而且,比天劍門的高手還要高明。 寒血經(jīng)的修練,已經(jīng)讓她充分參悟了所學的劍法,提升為絕頂?shù)膭πg高手。 柳茗川雙目睨著她凌厲的攻勢,卻在劍鋒已到跟前時身形輕輕一轉,他的身體已然緊貼著劍脊劃過。 那分寸幾乎像是經(jīng)過了精密的計算,從容不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