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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便落在路旁的柳茗川身上,不由一怔。 柳茗川見金存寶看到他,便走上前來抱拳。 金存寶連忙翻身下馬,迎上來,上下打量了柳茗川一陣,鎖眉道:“真的是柳兄?一晃都五年過去了,沒有你的音信,一向可好?” 柳茗川道:“茗川江湖漂泊,沒有一定之所,今日也是碰巧舊地重游,得遇金兄?!?/br> 金存寶靠近一些道:“那這些年,你可有梅姑娘的消息么?” 柳茗川嘆道:“我一直未得到雪奈的消息,連我兄長,也下落不明。” 金存寶道:“寶刀幫也有人在各處打探,但一直沒有音訊。我想,她若是成心不想我們找到她,我們就必是難以找到她?!?/br> 他又回頭罵兩個大漢,“兩個廢物,二公子在此,何不早報?” 大漢笑道:“少幫主,您見了我們兩個,就一通罵,我們哪里有時間稟報?。俊?/br> 金存寶眨眨眼睛,看著柳茗川道:“柳兄聽說死人的事了么?” 柳茗川道:“我正要去看,既然金兄來了,不如一同前去?!?/br> 金存寶點點頭,回頭對門人道:“你們不必跟著我了,在鎮(zhèn)中好好查訪,看有沒有其他線索?!?/br> “是?!遍T人應(yīng)諾,正要退下,金存寶又抬手?jǐn)r著他們道:“等一等,你們遇到什么事情,多用腦子想想,別整天狗屁不通的,什么都查不到,聽到?jīng)]有?” 門人都連聲稱是,金存寶又從隨行門人手中牽過一匹馬,與柳茗川上馬,兩個人都一抖韁繩,沿街奔馳而去。 門人們見他們走遠,索性進客棧先喝杯酒,一面玩笑道:“咱們少幫主啊,就會用幫主罵他的話來罵我們。他膽量說起來也不大,你看,他讓咱們跟他一起,還不是因為他自己武功不濟?你看,遇到柳二公子,他就不需要咱們跟了吧?” 柳茗川與金存寶一前一后,縱馬飛馳,很快離開了倚霞鎮(zhèn),向事發(fā)地點而去。很快進入諸神嶺山地,遠處有幾個寶刀幫弟子在樹林中值守防護。 柳茗川和金存寶來到近前,飛身下馬,沖向林間的那片小小空地。 那里,一大一小兩塊白布,蓋著一大一小兩個人形。 柳茗川走到跟前,深呼了一口氣,才蹲下身,伸手揭開了白布的一角。 他的瞳孔驟然收縮起來。 白布下面,蓋著的正是一具冰封的尸體。 第47章 望穹峰 第四十七章望穹峰 如此炎熱的夏日,這兩個人已經(jīng)死去多時,卻依然冰封,尚未完全解凍。面目上甚至還凝結(jié)著未化的霜花。 柳茗川探手觸摸了一下,尸體的肌理間僵硬冰冷,還有著冰茬的摩擦感。很顯然,這樣怪異的尸體,只能出自寒血經(jīng)的高階掌法,天地凝霜。 而當(dāng)今天下,遍觀江湖,練成了寒血經(jīng)的人只有一個,梅雪奈。 柳茗川站起來,后退了兩步,目光再次掃過這兩具尸體。 一個是一位年逾七旬的老婦人,另外一個,卻是一個只有七八歲的孩子。 他咬住嘴唇,雙手在輕輕發(fā)抖。 金存寶早已過去看了尸體,在那里搖著頭自言自語。 “這不可能,這怎么可能呢?” 他突然站起來,漲紅著臉沖到柳茗川面前,沖著他大喊起來。 “柳茗川!你又在想什么鬼?你是在想,這兩個人是梅姑娘殺的,是么?告訴你,不可能!梅姑娘不可能做這樣的事,要我相信梅姑娘會殘忍無情殺這樣的老人幼童,還不如殺了我來得痛快些!” 柳茗川大睜著眼睛看著金存寶眸中燃燒的火焰,突然雙睛一亮。 “這當(dāng)然不是雪奈殺的?!?/br> 金存寶馬上訝然看著他,驚道:“怎么?你是不是發(fā)現(xiàn)了其他線索?” 柳茗川道:“這兩個人,確實是死于寒血經(jīng)的天地凝霜,這一點毋庸置疑,但是,你不要忘了,寒血經(jīng)秘笈早在五年前,被人從你的房間盜走,至今音訊全無,是么?” 金存寶立即興奮叫道:“對??!寒血經(jīng)的秘笈早就不在梅姑娘手里了。那個神秘的人偷走了寒血經(jīng),肯定是為了修練。所以說,這個人一定是在這五年間練成了寒血經(jīng),然后殺了這兩個人。” 柳茗川看著他,默然不語。 金存寶搔搔頭,又搖搖頭道:“可是,我聽說梅姑娘可是從小就開始修練寒血經(jīng)的。她練到高階用了十幾年的時間。可是這個人,只用五年,就能發(fā)出這種掌法?再者說,從古至今,聽說曾經(jīng)練過寒血經(jīng)的有很多人,而真正練成的只有很久以前那個女子和梅姑娘兩個人。這個人就是偷走了秘笈,難道就能練成?這也......太湊巧了吧。” 他突然抬頭道:“但是,無論如何,我也不會相信梅姑娘做這種事!” 柳茗川凝視著尸體,沉默了一會兒,突然道:“金兄,現(xiàn)在是什么節(jié)氣?” 金存寶想了想,“現(xiàn)在么?夏至剛過,已是伏天。” 柳茗川抬起雙眼,看向遠方。 金存寶詫異地看看他,見他聚精會神凝視著遠方的天際,不由回過頭,順著他的視線看去。 碧空萬里,夏日炎炎,諸神嶺山麓覆蓋著茂密的林木,只有遠處的望穹峰,光禿禿的山頂在藍天下高高聳立,反射著強烈的陽光。 金存寶左看右看,都是平時再熟悉不過的景色,沒有看到什么特殊,便皺皺眉,回頭看來。 卻見柳茗川突然回身,從一旁的樹上解下馬韁,飛身上馬,一抖韁繩,那馬已經(jīng)飛也似的向著望穹峰的方向而去。 金存寶嚇了一跳,連忙也解下馬匹,一面叫著。 “嘿!柳茗川!你去哪里呀?你等等我!” 兩人兩騎一前一后,向山上奔去,開始行得飛快,后面的山勢漸漸變得陡峭,馬兒便行走艱難起來。 林木地帶已經(jīng)消失,崎嶇山路上只有一些曬得干枯萎蔫的雜草。 柳茗川跳下馬,將馬牽到一條細(xì)水長流的小溪邊,拴在一塊石頭上。 金存寶趕到近前,不知原委,只好照做。 看著馬在溪間飲水,金存寶看看高聳入云的望穹峰,訝異道:“你......這是要去什么地方?” 柳茗川看看金存寶,“我要到山頂看看,當(dāng)初雪奈練成第八重寒血經(jīng),就是在這座山的山頂?!?/br> 金存寶睜大眼睛,“那么,如果還有別人練寒血經(jīng),就也有可能會在這里,是么?” 柳茗川道:“雪奈說過,寒血真經(jīng)第八重,陽中求陰功自成。只有練第八重寒血經(jīng),才會采用陽中求陰之法。方才我觀察那兩具尸體,感覺功力與雪奈不相上下,所以,感覺此人也有第八重的功力?!?/br> 金存寶搖頭道:“這也太不靠譜了。如果有人練了第八重寒血經(jīng),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