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1
書迷正在閱讀:蔓蔓情深、著色[娛樂圈]、老公每天都要哄、以后少來我家玩、回憶似苦甘甜、[綜英美]外星少女今天仍然在拯救地球、餓極必反、[HP]專業(yè)爆破二十年、炫富影后[古穿今]、小萌新和老司機(jī)
是程施主出手在先,又何必要趕盡殺絕呢?” 丐幫幫主張圖也走上前來,笑道:“覺空大師言之有理啊,這位梅姑娘練了寒血經(jīng)不假,殺過人也不假,但并沒有隨便出手殺人啊,怎么可以說她殺人不眨眼呢?我們都是江湖中人,哪個(gè)沒有殺過人?。俊?/br> 這兩位掌門雖然沒有在方才的武林大會(huì)動(dòng)手,卻是江湖上威望最高和勢力最大的門派宗主,說出話自是分量不輕。 柳天青垂目而立,沒有再說話。 華山派掌門華蒼松率先道:“覺空大師和張幫主既然這樣說,我們也贊同,所有華山派弟子馬上隨我返回。” 聽到華蒼松如此說,峨眉掌門陳白元,青城掌門陶正風(fēng),崆峒掌門飛玄子以及點(diǎn)蒼掌門趙世琦,都紛紛表示贊同,率領(lǐng)弟子離開。 華蒼松與趙世琦專程向柳天青辭行道:“令郎五年不見,雖然棄劍,竟有如此造詣,實(shí)屬罕見,來日傷勢痊愈,必要領(lǐng)教幾招?!?/br> 柳天青抱拳還禮,送各門派離開。 此時(shí)的程素弦,眼看著這些武林高手紛紛離開,不禁又急又氣,卻也無計(jì)可施,狠狠一甩袍袖,轉(zhuǎn)身離去。 柳洪川不及追趕,只好看著她遠(yuǎn)去。 此時(shí),梅雪奈正一步步走下擂臺。 她緩步走到臺下,彎腰撿起自己扔在地上的黑斗篷,回眸看了柳天青一眼。 那眼光竟幾乎沒有先前的冰冷之氣,只是一派空蒙。 柳天青看著她的樣子竟有一瞬的怔忡,那個(gè)神態(tài),似曾相識,卻又仿佛是多年前的事。 梅雪奈回過頭,將斗篷搭在手臂上,默然離去。 她的腳步很慢,漸行漸遠(yuǎn),蕭索的身影終于消逝不見。 夜幕降臨,磬州城天劍門下榻的客棧,一片忙亂。 武林大會(huì)已經(jīng)結(jié)束,各門派的武林人士已經(jīng)離開,而天劍門卻只能滯留在磬州城。 柳洪川在客棧的天井里咬著牙踱來踱去,不時(shí)抬頭看著二樓那扇燭光閃爍的窗戶,雙眼寫滿嫉恨。 程素弦竟然一直守在那里,看著請來的大夫給柳茗川診治。就算她根本幫不上忙,還是站在那里看著躺在床上昏迷的那個(gè)人。 柳洪川實(shí)在看不下去,但又不敢自己回房休息。 終于,柳天青走出那個(gè)房間,身后跟著程素弦。他看了柳洪川一眼,慢慢走下樓梯。 柳洪川連忙迎上前去。柳天青拍拍他的肩膀,嘆道:“果然兄弟連心,你也還沒有去休息?!?/br> 柳洪川目光掃了程素弦一下,只好探問,“爹爹,二弟情況如何?” 柳天青道:“冷血無情寒血經(jīng),獨(dú)步天下第一功。他被寒血經(jīng)的功力所傷,沒有當(dāng)場斃命,已是萬幸,如今,大夫都沒有辦法,只能聽天由命了?!?/br> 程素弦在他身后冷冷道:“這個(gè)梅雪奈如此歹毒,今日不除,日后定是禍根?!?/br> 柳天青抬眼凝視著迷茫的夜色,仿佛追憶著往事。 那張美麗的臉如同又出現(xiàn)在眼前,這么多年過去了,她病逝已久,卻一直在他心中活靈活現(xiàn)。那個(gè)溫婉動(dòng)人的女子,他一生的遺憾,茗川的生母,明蘭若。 他搖搖頭,揮去心中深藏的傷痛,“洪川,夜深了,程姑娘是客,招呼她回房,你也回房休息。過了今晚,我們就帶你二弟返回天劍門?!?/br> 柳洪川松了口氣,連忙領(lǐng)命,伸手向程素弦相讓。 程素弦道:“柳公子受傷嚴(yán)重,我還是在此照應(yīng)為是。” 柳洪川聽了,不禁起急道:“程姑娘,你都在此照顧好久了,也幫不上忙的。再說,你們男女有別,這樣也不方便......” 話未說完,程素弦看了他一眼,哼了一聲,快步從他身邊走過,回房去了。 柳洪川只得向父親拱手道別。 柳天青看了他的背影一會(huì)兒,搖了搖頭,也轉(zhuǎn)身回房。 夜幕低垂,客棧中寂靜下來。 案前一盞搖曳的燭火,映著床上昏睡不醒的人。 修竹坐在床邊守護(hù),時(shí)不時(shí)低頭拭淚。 這個(gè)不受重視的二少爺,一直那么平靜淡泊,沒想到今天會(huì)出這樣的事。 柳茗川全身冰冷,蓋著厚厚的棉被,還是幾乎沒有溫度。 如果不是他內(nèi)力深厚,當(dāng)時(shí)祛除了一部分寒血經(jīng)的功力,可能他早已經(jīng)變成了那種結(jié)滿冰碴的尸體。 修竹掖了掖他的被子,吸著鼻子喃喃自語,“寒血經(jīng),這個(gè)女子怎么這樣狠心,把少爺傷成這樣,我們少爺與世無爭的,為什么對他下這樣的狠手?!?/br> 話音剛落,只覺得背后一股逼人的寒意傳來,不由打了一個(gè)冷戰(zhàn)。 連忙回頭看去,只見一個(gè)身披黑斗篷的人站在屋子中央。 修竹不由大驚失色,但還是馬上起身,張開兩手擋在柳茗川前面。 “你......梅雪奈!你是怎么進(jìn)來的?你還要怎樣?” 黑衣人掀開斗篷的風(fēng)兜,露出了梅雪奈那張冰冷沒有血色的容顏。 她一步步向床邊走來。 修竹嚇得全身發(fā)抖,卻沒有絲毫讓開的意思。 “你......你要干什么?我們少爺跟你有什么仇?你難道要?dú)⑺??告訴你!在擂臺上,他若是手里拿著劍,肯定會(huì)一劍殺了你的,他不殺你,你該感恩才是,怎么恩將仇報(bào),卻要來殺他?” 梅雪奈仿佛根本沒有聽到他的話,一徑走到床前,冰寒的目光緊盯著他的臉。 修竹被她盯得心膽俱裂,干脆回身趴在床邊,抱住厚被子包裹的柳茗川,哭道:“你要?dú)⒕蜌⑽液昧?,二少爺已?jīng)很可憐了,你就放過他吧。” 梅雪奈眉梢輕輕挑了挑,聲音還是沒有一點(diǎn)溫度。 “難道你不想他活么?” “想他活?”修竹立即睜大了眼睛,“你......你什么意思?” 梅雪奈道:“他中的是寒血經(jīng)的天地凝霜。” 修竹道:“是啊,那不是拜你所賜么?” 梅雪奈雙眼一閃一閃看著他,“那就讓開?!?/br> 修竹詫異道:“你......你要救他?你真的要救他?” 梅雪奈的眸光瞬間更多了幾分寒意,低聲道:“讓開?!?/br> 修竹嚇得全身抖了一下,心下卻突然一片清朗,忙閃身起來,退到一旁。 梅雪奈低頭看向床上的柳茗川。 厚厚的棉被間只能看到他蒼白光潔的額頭和清雅的眉目。 緊閉的雙眼,低垂的睫毛輕覆在臉頰上。 梅雪奈看了他一瞬,似是深吸了一口氣,便伸手揭開了他身上的棉被。 柳茗川躺在床上,身上還是穿著白天的衣袍,仿佛依舊是站在擂臺上手持著一根樹枝的那個(gè)人。 梅雪奈側(cè)身坐在床邊,伸出一只手,貼在他胸前。 柳茗川的身體冷得如同冰塊。 突然,一股寒冷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