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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的議論。她甚至清楚地聽到身后有人道:“看,大漢jian的女兒!” 她奪路而逃,終于明白過來:從此買土,再也無法講“熟人情面”! 她找到一家完全陌生的小土行,求“賒土”,還是遭到毫不留情面的拒絕。 想到丈夫如今的“生不如死”,顧唯妍已經(jīng)走投無路了,流著眼淚,對陌生人掌柜道:“到底怎么樣,才能賒土給我!” 掌柜本來已經(jīng)在低頭拔算盤了,聽此言,抬頭,看著她的臉,突然道:“一個時辰,你跟我到上面房間,一個時辰。一個時辰后,我不要一個銅板,把鴉片膏送給你!” 顧唯妍一呆,很快聽明白了,差點(diǎn)揚(yáng)手打人,卻見掌柜從柜臺后,取出一“大塊”鴉片膏——分明比剛才她要買的,大得多。 “是這塊大的,不是那塊小的!”年近五旬的掌柜手托鴉片膏,回頭斜眼看顧唯妍,道,“只要一個時辰。一個時辰后……這塊大的,歸你!” 顧唯妍揚(yáng)起一半手臂,又放下,捏成一個拳頭。 出門前,丈夫的慘號聲,仿佛仍在耳邊。 他額頭上的鮮血、他生不如死的慘相…… 顧唯妍的眼淚流得更快更急了,她呆呆地站在原地,站了一小會兒,終于轉(zhuǎn)身——轉(zhuǎn)身走上店內(nèi)的木質(zhì)樓梯。 掌柜看她俏生生的背影,喜得眉開眼笑,也趕緊跟了上去。 …… 作者有話要說: 性格決定命運(yùn)! 第124章 斯文禽獸 一個時辰后,顧唯妍系好最后一粒衣扣,神色木然地下了樓。 滿面紅光的掌柜一路小跑,從她身后跑過,跑到柜臺后,果然拿出那塊“大一些的鴉片膏”,用紙包好;再拿出五塊銀元,數(shù)好了,和紙包一起塞進(jìn)顧唯妍衣兜里。 “這是你應(yīng)得的!”掌柜抬頭,色迷迷看著顧唯妍,笑道,“我妻妾三人,加上這些年在風(fēng)月場睡過的女人,全部加在一塊,都不如你一個人漂亮!這位太太,您想來找我,隨時可以來!鴉片膏,銀元,都有!” 顧唯妍把頭一扭,轉(zhuǎn)身出了門! 有了鴉片膏,林晨楓從地獄回到天堂。 他手上身上,到處都是繩索勒出來的痕跡——在她外出的一兩個時辰里,他是經(jīng)歷了怎樣一番生不如死的掙扎? 然而,他并不知道——她也經(jīng)歷了足足一個時辰的生不如死! 林晨楓抽完足足一管鴉片煙,吐出最后一個煙圈,看著木然坐一邊的妻子,道:“家里的錢,都用得差不多了吧。我的英文水平,總能外出找到事做。鴉片煙,以后我盡量少吸一些。以后,我出門賺錢?!?/br> “這些不用你cao心。”顧唯妍對他道,“我們顧家家大業(yè)大,雖說明顯不如以前了,但總還能……讓你有鴉片煙抽!” 第二天,為了節(jié)省開支,已經(jīng)開始笨手笨腳親自上灶的顧唯妍,外出買菜,遠(yuǎn)遠(yuǎn)的,就看到那家小土行門外,里三層外三層聚集了很多人。 她挎著菜籃子慢慢走近,聽到諸人議論“里面死了人!”“死得好慘!” 她拉住一個大嬸問究竟。大嬸向她一五一十道來:“就是這家的掌柜,都五十歲的人了,昨晚被人砍死在店中,據(jù)說死得很慘——綁在椅子上,嘴里塞著臟抹布,生生剖開了肚子,流了一地的腸子,還……” 大嬸看她是已婚的打扮,又小聲道“還被割成了太監(jiān)!警察局那邊來人,說是人是被活剖活割的,活活疼死的!” 顧唯妍臉色發(fā)白。 大嬸唉一聲道:“這種事,果真嚇?biāo)廊?。奇的是店?nèi)什么都沒少。也不知道這掌柜得罪了哪路的兇神惡煞,死得這般慘。這店內(nèi)外現(xiàn)在都是血光。太太你還是離得遠(yuǎn)一些,小心挨得近了,招了血光冤魂什么的,對自己也不好?!?/br> 顧唯妍轉(zhuǎn)身就走,走得急了,摔了一跤,爬起來,摔一邊的菜籃子也顧不上撿拾,腳步匆匆,從兇案現(xiàn)場逃離。 她一個人在馬路上失魂落魄走著。 昨日剛剛欺侮了她的土行掌柜,如此這般死于非命,按道理她應(yīng)該高興才是。然而說不清緣故,她只覺得不寒而栗! 突然一聲汽車鳴笛。 顧唯妍嚇了一大跳,回頭,見一輛插著日本旗的汽車,停在她身邊。 汽車前后,四輛軍用摩托車戛然而止,摩托車上,總共坐著八名佩槍佩刀的日本軍士。 車門打開,外表斯文的三浦敏夫,走下車,面對顧唯妍,彬彬有禮道:“沒想到在這里遇到顧小姐,真是巧了!” 顧唯妍白著臉看三浦敏夫,突然道:“人是你殺的,對不對?” 三浦敏夫微笑,笑容云淡風(fēng)輕,道:“有些人實(shí)在該死,他就得死,而且會死得很慘。顧小姐您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面對外表如此斯文雅致的日本人,顧唯妍冷不丁打個寒戰(zhàn),轉(zhuǎn)身就跑。 四名軍士跳下軍用摩托車,前后左右將顧唯妍圍在中間,讓她逃無可逃。 三浦敏夫欠身道:“不知三浦是否有這個榮幸,請顧小姐到寓所喝茶一敘?” 顧唯妍回頭盯著他:“如果我不去呢?” 三浦?jǐn)偸郑骸罢嬲屓藶殡y了。也罷,顧小姐實(shí)在不愿意去,就算了。我可以去請來那位林先生,到三浦寓所,喝茶一敘!” 顧唯妍脫口而出:“你敢!” 三浦敏夫分明不解:“我為什么不敢呢?” 顧唯妍已是面無人色。 三浦敏夫客氣道:“顧小姐執(zhí)意不肯去,是嫌棄三浦家中的茶水點(diǎn)心,不夠好嗎?” …… 三浦寓所。 顧唯妍坐在榻榻米上,面前擺著最精致的中式日式點(diǎn)心,和一壺最上等的碧螺春。 “這茶水點(diǎn)心,是我那美麗多才的繼母,平日里喜歡的。等閑,我也不會拿來招待客人。顧小姐,您是第一位得享我繼母口味的貴客?!?/br> 三浦敏夫盤膝坐在美人身邊,已經(jīng)喝下整瓶的清酒?;仡^,輕輕拈起一片櫻花狀的和式點(diǎn)心,放進(jìn)她的唇,微笑道:“當(dāng)初,我少年時代,也常常這般,拿起一片點(diǎn)心,給我繼母吃。她的嘴唇,真正如櫻花一般的嬌嫩美麗,就如顧小姐這般!” 顧唯妍含著點(diǎn)心問他:“你這般親近你繼母,你父親就在旁邊嗎?” 她說話間,點(diǎn)心自然落下。 已經(jīng)明顯酒醉的三浦敏夫隨手拈起從她唇間落下的點(diǎn)心,自己吃下,然后悲傷道:“我的父親,在我十六歲那年就去世。從此就是我和我的繼母,相依為命??蓢@她紅顏薄命,六年前去世,追隨我父親而去了!” 顧唯妍一陣犯惡心,面對如此“疑似luanlun的道貌岸然日本畜牲”,突然有種想吐的沖動。 房間內(nèi),一架仕女圖屏風(fēng)后,兩名穿和服的日本侍女,在往一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