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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又補充說明,手術也“OK!”重新對接了斷骨,只要病人細心調養(yǎng),不會留有后遺癥。 白蝶菲:“上帝保佑!” 顧維崧:“謝天謝地!” 這一次,卻是漢語。 兩人同時看對方一眼,都不作聲了。 亨利大夫哈哈一笑,沒打趣眼前“明顯是一對”的俊男美女,經顧維崧率手下親自送出醫(yī)院,坐著顧家汽車,離開了。 顧維崧返回最頂層,駐足隔壁病房門口,見白蝶菲用溫水浸了手帕,擦試著孫嬌茜的臉。 孫嬌茜在沉睡。 白蝶菲回頭,見是顧維崧,很快放下手帕,來到病房門外。淡淡道:“她的麻藥勁未過,說是總得天亮后才能醒來?!?/br> “真是……對不住了?!鳖櫨S崧又道歉。 “非大少爺之過,不必如何客氣。也多虧是大少爺?shù)慕鹈?,才能連夜請來這么好的大夫。至于我,醫(yī)生本說我可以明天出院。只是……茜茜成了這個樣子,我總得留下來照顧她。既然是養(yǎng)傷,實在不必是頭等病房。我想到明天,最好還是搬回樓下病房的好?!?/br> “你真的不必擔心什么,”顧維崧想說meimei顧唯妍不會再到這個樓層……終究沒有說出口,只道,“搬不搬病房,不如等孫小姐醒來后,由她本人做決定?!?/br> 顧維崧又回頭吩咐手下:“拔兩個人守在兩位小姐的病房外。倘若有什么事,聽憑這二位的吩咐?!?/br> 兩名顧家打手立刻答是。 白蝶菲在旁道聲謝,又推托。顧維崧只說“應該的!”看樣子壓根不準備收回成命。 白蝶菲不言語了。 第67章 婚事為難 第二天,上午,顧維崧在病房聽到隔壁一片吵嚷聲。 他眉頭一皺,支撐著走出病房,在走廊上,一眼看到身著寬大黑貂皮大衣、嘴一咧就露出一口黃金牙的瘦小男子,在顧家兩名保鏢的推搡下,還拼命地往孫白二人所居的病房擠去,邊擠還邊叫嚷:“我……我堂堂易少爺來看望我的未婚妻,憑什么不讓我進去!” 這位易少爺也帶了兩個下人,卻哪里是顧家保鏢的對手,剛剛因為動粗已經被打倒在地,不住呼痛,已經是自顧不暇。 一名保鏢稍一用力,直接將易少爺推倒在地;另一個哼一聲,嘲諷道:“孫小姐花容月貌的體面模樣,她說了她根本不是你的未婚妻,那自然不是!這位少爺,我勸你回家好好照照鏡子,再想想夠不夠模樣出來招搖撞騙!” “沒天理了,沒天理了,光天化日,真是沒天理了!”易少爺氣得大半只手伸出貂皮袖口,在外直哆嗦,咧著一口金燦燦的牙,沖眾人咆哮道,“我們易家可是交給孫家兩千銀元的聘禮,孫家二老都是當著我易家人的面,明明白白地將兩千塊現(xiàn)大洋一塊一塊擇點清楚了才收下的聘禮。你孫嬌茜怎么就不是我的未婚妻!” “滾——讓他滾——”孫嬌茜在病房內哭著喊道。 顧維崧眉頭皺得更緊,想昨晚剛剛做了手術,病人情緒如此,可不利于傷情恢復。當下開口,命令手下:“將這位易少爺,以及他的人,請下樓?!?/br> 易少爺直接被顧家兩個保鏢架起,兩腳懸空被帶下樓,兩名手下也被拖了出去。一路上就聽到易少爺哆嗦著聲音喊:“沒天理了,沒天理了,兩千銀元的聘禮,都講不出天理了!” 顧維崧接著吩咐左右:“以后看緊了,這位易少爺,不準他上樓!” 左右立刻答是。 顧維崧本待回房,聽隔壁病房姑娘哭得厲害,于是還是慢慢地走過去,站在敞開的病房門前,看到孫嬌茜趴在床頭放聲痛哭,白蝶菲在旁不住地輕聲安慰。他默不作聲站了老半天,聽得白蝶菲低聲對朋友說:“哭得像個小孩子,也不怕別人笑話。連顧大少爺都站門口看了老半天了。” 孫嬌茜的哭聲立刻小了很多。她并不抬頭,只是拿手帕不住地擦臉。 顧維崧咳一聲,并不進病房,直站在門口,沖兩位姑娘道:“你們放心,我已經吩咐了我們顧家?guī)酌gS,讓他們看緊了,不要讓那個易少爺上樓。孫小姐盡管安心養(yǎng)傷,不會再遇到這般麻煩了?!?/br> 白蝶菲立刻道:“多謝顧大少爺。” 孫嬌茜幾乎止住了哭聲,還是拿著手帕不住地擦臉,還是不抬頭,頭也不回,低聲道:“多謝顧大少爺。” “不必客氣!”顧維崧道,“二位倘若不嫌棄,姑且住在這間病房,有我們顧家人照看,總要保證孫小姐不被聒噪。” 白蝶菲低頭不語。顧維崧承諾至此,自然也包括了那個刁蠻顧大小姐不會再來惹麻煩。 孫嬌茜又實在不愿意見那個易少爺。自然也不方便再搬到樓下。 于是關于“搬到樓下病房”的言語,白蝶菲自此再不曾提起。 許炳元聽聞昨晚醫(yī)院的變故,得知如今白蝶菲已經住進顧維崧隔壁病房,不由得笑了。略一沉吟,又問身邊陳兆軒:“蝶菲那個朋友,現(xiàn)在住同一間病房的姑娘,是哪家的小姐?” “這位孫姓小姐,叫孫嬌茜,父母開一家雜貨鋪。已經定下親事,定的是一家易姓綢緞莊的嫡少爺。不過這位孫小姐一直不滿意這門親事,只是拗不過父母。白小姐也說過作為朋友,她會設法為孫小姐另覓佳婿?!?/br> “真是胡鬧了!婚姻大事,父母天命,豈是同輩朋友所能左右的了?我看蝶菲一向聰明伶俐,怎么在這事上犯糊涂,聯(lián)手同輩友人,在友人的婚姻大事上對抗其父母長輩,成何體統(tǒng)!”許炳元道完不滿,又道,“蝶菲想幫朋友,也不一定非得在人家的婚事上和對方長輩唱對臺戲。不過既然這位孫小姐傷重難愈,自然要多在醫(yī)院呆些日子,身邊最好還是有個朋友照應。我想蝶菲自然是要留在醫(yī)院照顧朋友,然后軒兒你送些行李過去,再派幾個許公館的人,護在病房外就好了?!?/br> “是,老爺?!标愓总庮I命而去。 老爺開口如此,陳兆軒自然明白白蝶菲從此必須留在醫(yī)院,以照顧友人的名義,住在顧維崧隔壁病房…… 這一來,顧白二人,互相見面的機會,多了去了。 孫父孫母聞訊趕到頭等病房,愁眉不展。當著“白小姐”的面,不好數(shù)落女兒什么,反而回頭只對著白蝶菲唉聲嘆氣。 孫母對白蝶菲道:“我家茜茜實在是不懂事。那個易少爺……家境好不說人品也老實,更難得的是對茜茜一片真心。今天是茜茜不懂事害得易少爺被驅趕,易少爺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委屈,易家的二老已經是很不滿意想要取消這門親事,可是易少爺說什么也不肯……他是真的擔心茜茜的傷,想留在茜茜身邊照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