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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炮仗,引燃了菜油。轉(zhuǎn)眼間,門前燃起大火。 作者有話要說: 云南一行,是白陳一人的感情進(jìn)展。不過礙于許家大恩,一直到臨近結(jié)局,兩人誰也沒捅破那層窗戶紙。 為毛在綠JJ,“□□”這個詞都能口口掉。哎—— 第63章 險象環(huán)生 顧維崧于天亮后不久就出了車站,坐上人力車,說了醫(yī)院名字,令車夫立刻趕到醫(yī)院。 “這位少爺是從上海來的吧,看著就是尊貴人。像您這般尊貴的人物,小的以前還真是沒怎么見過。少爺您是頭一次來昆明是不是?這么早下車,還沒吃早飯吧。我知道離醫(yī)院不遠(yuǎn)有一鋪面,做的雜菌米線那是一絕,小的到時候多跑幾步,拉著少爺嘗一下本地風(fēng)味……” “不必了!先趕至醫(yī)院?!鳖櫨S崧客氣道。 年輕的車夫拉著車飛跑,卻是臉不紅氣不喘,兀自滔滔不絕:“哎喲,小的明白過來了,少爺這么尊貴的人物,自然要吃尊貴的物事。我還知道前面有家茶樓,茶水點心那是一等一……” “真的不必!”顧維崧打斷他,“您真的不必如此多言。不然的話,我就下車,另換一輛車走好了。” “少爺您別當(dāng)真,我只是好心推薦……”車夫別跑還別回頭,不丁被路邊一塊石頭絆倒,當(dāng)下連人帶車摔倒在路旁水溝里。 待顧維崧從明顯臟臭的水溝里爬出時,半身西服都染了污水。 “少……少爺,真對不起了。我……我可是上有老下有小,出來跑車不容易賺點糊口費。少爺您實在是尊貴體面的出眾人物,我也是……羅哩羅嗦說這許多,沒曾想……唉——賣了我的閨女也賠不起少爺您的衣裳!”車夫苦瓜臉,眼看著就要再擠出幾滴淚來。 “不必了!”顧維崧自認(rèn)倒霉,拿手帕擦西服上的污水,順手掏出一把銅板,也沒管多少,直接丟到車上,拎著一只洋皮箱,自顧自走開了。 “少爺您真是好人!好人有好報,我回頭天天給您燒高香!” 身后車夫還在“羅哩羅嗦”。顧維崧充耳不聞,已經(jīng)走得遠(yuǎn)了。 有過上次的教訓(xùn),所以這次,事事小心。 顧維崧拎著洋皮箱,并沒有在附近找一家店鋪換衣裳,而是走出一大截,多名車夫拉車湊上來求生意,都不理會,待拉生意的車夫聚得多了,才從中隨意揀了一輛,坐上去。待人力車?yán)隼线h(yuǎn),至一荒僻所在,才突然開口要求停車。 車停下,顧維崧轉(zhuǎn)至半堵殘墻后,打開皮箱,找出干凈的衣裳,匆匆換下,這才重新上車,趕至醫(yī)院。 路上的突發(fā)事故,只是個偶然。 然而這樣的偶然,卻讓顧維崧終究晚了一步趕到醫(yī)院。 病房門前,燃起熊熊大火,多名醫(yī)護(hù)人員喊著救火。 “上次就是用火來燒船,這次,干脆火燒醫(yī)院嗎?不過醫(yī)院這么多人,只怕……”白蝶菲既怒且憂。 “只怕人多混雜,反而方便他們做手腳?!标愓总幷f著,見火卷入,護(hù)著白蝶菲步步后退,自己一把扯下床單,迅速撕扯成幾條,再互相打成死結(jié),以最快的速度結(jié)成一條結(jié)實的長索。 “床單索”一頭系在床腳上,另一頭……陳兆軒抱至窗下,卻不扔出窗外。 “這幫人既然能火燒病房,就能想到咱們沿窗逃出。只怕窗外也有埋伏。到時候我在明、他在暗,更是暗箭難防!”陳兆軒補充道,“不到萬不得已,輕易不要跳窗逃生?!?/br> 慶幸的是張媽一大清早出門買早點,沒有被同困在病房中。陳兆軒只護(hù)緊白蝶菲一人即可。 只見門外濃煙滾滾,突然有人喊著“水來了——”沖上前,將手中一個敞開的皮囊丟到火里。 呼一下,火勢更裂,原來那皮囊中,盛的竟然是烈酒! 人多嘈雜,更多的酒囊被扔到火里,還有扔進(jìn)房間的,火焰熊熊,已然燒至房內(nèi)。 看來只有跳窗一條路了。 陳兆軒突然將病房上的鋪蓋卷起,卷成一個約一人高的大包,然后迅速將其推出窗外。 只聽得窗外砰砰幾聲槍響。 陳兆軒隱在窗內(nèi)一側(cè)低頭向下看,只見那個鋪蓋卷,已然中彈后落地,很快有人奔上前查看——卻只看到一個空空的鋪蓋卷。 “果然有人在外埋伏!”陳兆軒語氣平靜道,雙眼如鷹,已經(jīng)將窗外四個方位埋伏的人看得一清二楚。 白蝶菲望著他,卻什么也沒說出來。 前有火焰,后有埋伏。兩人竟被困在小小病房內(nèi),看上去進(jìn)不得,亦退不得。 火焰燃燒,順著地板酒漬,逼近兩人腳下。 陳兆軒取出槍,確定里面子彈滿膛,然后回頭對白蝶菲說一句:“抱緊我!” 白蝶菲張口,卻什么也沒說出來。 陳兆軒唉一聲,道:“都什么時候了,生死攸關(guān),快抱緊我!” 他的語氣,不容置疑。 白蝶菲不再猶豫,張臂,將他緊緊抱住。 “千萬不要松手!”陳兆軒沉聲道。 白蝶菲點頭,說:“放心!” 陳兆軒再回頭將這窗外四個埋伏的方位看清楚了,然后將“床單索”拋出窗,一手持長索,一手持槍,身上“掛著”一個姑娘,就這樣轉(zhuǎn)眼躍出窗,沿繩下墜,從三樓窗口墜下。 窗下多人驚呼。 砰砰四聲槍響——四個方位“原地守候”的埋伏者,未及開槍,就已經(jīng)紛紛中彈、慘號著倒下。 三樓窗口轉(zhuǎn)眼至二樓窗口,陳兆軒虎口處已然磨出血痕,可他不管不顧,眼看著就要護(hù)著身邊姑娘至一樓窗口。 “小心——”白蝶菲突然喊。 幾乎在同時,他看到第五個方位,有個戴著草帽的人影,舉起手中槍,對準(zhǔn)他。 白蝶菲突然松手,從二樓窗口下方跳下,重重摔倒在地,卻又是一聲不吭。 子彈飛來。 身子陡然一輕的陳兆軒,亦松手,隨著白蝶菲一同跳下。 陳兆軒墜地,毫發(fā)無傷??伤痤^,卻見白蝶菲一手捂著腳踝處,面現(xiàn)痛楚之色,一時站立不起,同時頭頂上方,有兩枝槍。 兩個戴草帽的蒙面男子,一左一右,分別舉著兩枝槍,對準(zhǔn)白蝶菲。 遠(yuǎn)處的草帽男子,穿著鄉(xiāng)下人式的粗布衣裳,同樣蒙面,隔著遠(yuǎn)遠(yuǎn)的,舉槍對準(zhǔn)陳兆軒,快步走來。 陳兆軒握著槍,卻沒有放下。 “還不放槍的話,當(dāng)心眼前這位小姐,腦漿涂地?!睘槭椎牟菝蹦凶?,嗡聲嗡氣道,“怎么,你以為我不敢嗎?” 他突然開槍,子彈打在白蝶菲身旁的青石板上,砰出些許碎石,不少都濺在了兀自坐在地上的白蝶菲的臉上。 陳兆軒扔下手中槍,臉色亦變得灰白。 “這就對了!”為首的草帽男,嗡聲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