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帳到讓人哭笑不得的少爺,倒也真是個稀罕物!”林晨楓奔到友人面前,心有余悸,道,“還好維崧你沒真出事?!?/br> “這得多虧了軒少爺?!鳖櫨S崧這般回答,已然松開白蝶菲的手,徑直走到陳兆軒面前,欠身道:“大恩不言謝。以后軒少爺有什么用得著在下的地方,盡管開口?!?/br> “剛才也是老爺之令。顧大少爺要謝就謝老爺就是了,陳某人不敢當(dāng)!”只一槍就崩了周克慎頭頂上帽子的陳兆軒欠身還禮,客氣道。 許炳元在旁開口,笑道:“顧大少爺快不必如此多禮。我也是擔(dān)心我這個干女兒安危。倘若一定要謝的話,以后得空多指點這個干女兒網(wǎng)球技藝什么的,即可?!?/br> 許炳元呵呵地笑。 顧維崧沒立刻搭話,將剛剛混亂中從地上撿起的勃朗寧□□拿中手中一端祥,見槍身烏黑锃亮,一試發(fā)條——聲音頗清脆悅耳。搖頭笑道:“槍倒真是把好槍,就是使槍的人……還真是配不上這般好的槍。不過這把槍終究還是要送回周公館周帥手里。軒少爺倘若不嫌棄,改日我送一把同樣好的槍給軒少爺,算是個小小的謝禮?!?/br> 顧維崧方才已經(jīng)看得分明,陳兆軒手中的槍,分明不及這把勃朗寧。雖說大恩不言謝,但送一把好槍給對方,就算小小的謝禮罷了。 陳兆軒卻客氣推托道:“這怎么敢當(dāng)?” “這把槍,給許某人如何?”許炳元伸手。 顧維崧只有把槍雙手奉上。 “這把槍啊,由我派人送到周帥手里,再說清原委,只說周家少爺使槍差點傷了我新認(rèn)的干女兒。唉,周家分明教子無方,幾番惹禍?zhǔn)?,今天又差點惹出大禍來了,周帥也著實該管教管教他的兒子。今天能無所顧忌險些傷了顧家少爺許家干小姐,明天后天也能無所顧忌去傷了蔣家孔家宋家的少爺小姐……也未可知。我會派人說清楚道理,周帥又不是個不講理的人。沖著道理本身也好,沖我這張老臉也罷,今天這事,周帥斷不會再追究什么的。保證不牽連到顧大少爺就是。不過嘛……”許炳元話鋒一轉(zhuǎn),又笑道,“我倒是覺得蝶菲一個姑娘家,有把槍防身還好一些。當(dāng)然她得先學(xué)會使槍。軒兒雖說槍法不錯,但他要不跟在我身邊要不跟在我家琳兒身邊,還真沒空教別人使槍。顧大少爺不介意的話,能不能教我這干女兒幾天使槍的法子?” 顧維崧沒有立刻答言。 許炳元當(dāng)他想設(shè)法拒絕,立刻又笑道:“剛才顧大少爺也說勃朗寧□□好。不過這把槍終究要送回到了周帥手里。這樣的槍,我會另尋兩把,一把給蝶菲一把給顧大少爺。至于顧大少爺教蝶菲槍法的事……切莫拂了許某人這張老臉!” 話到最后半句,顧維崧就是想設(shè)法拒絕也無法了,只有客氣道:“承蒙許老爺看得起在下,自當(dāng)遵從?!?/br> “回頭許某人送槍到顧公館,先說明了,令尊就要誤會就是。等槍送到以后……就有勞顧大少爺費心教導(dǎo)蝶菲的防身使槍之法了?!?/br> 許炳元又回頭對白蝶菲道:“顧大少爺能抽空教你使槍之法,你一定要用心學(xué)才是?!?/br> “這個自然?!卑椎频皖^低聲道。 眾人都當(dāng)她是羞赧。 許炳元呵呵笑。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這位周大少爺財克慎就是個充滿喜劇色彩的大逗比??! 當(dāng)初寫文寫了蠻多篇幅,回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只要這位周闊少一現(xiàn)身,基本就能帶來劇情上的一個比較大的轉(zhuǎn)折。 周克慎的最終結(jié)局,個人覺得蠻震憾的???,不劇透了。 第54章 真情假言 “這位許老爺,還真是竭力要促成你和白小姐。先前我當(dāng)維崧你真對白小姐有心;可今天白天,又覺得教白小姐使槍這事上,維崧你好像有些不情愿?” 至晚,顧維崧開車送好友回租住的弄堂附近,停下車,無他人時,林晨楓在車內(nèi)有些疑惑道。 “許老爺今天的言語,分明是半勸半迫。沒有人喜歡被強(qiáng)迫,哪怕是半強(qiáng)迫。不過他是許老爺,當(dāng)眾這般說,我又怎能當(dāng)眾拂了許老爺?shù)哪樏妫俊鳖櫨S崧淡淡道。 “其實不盡然。只怕維崧心里也覺得不服氣呢,我顧維崧哪里比別人差?還沒怎么追求許家大小姐呢,看他們家老爺,竟然能當(dāng)眾認(rèn)個干女兒來擋下這個親女兒的姻緣。就算維崧對許大小姐真的無意,這么一來,難免不服氣就是。”林晨楓故意學(xué)著顧維崧的語氣,在后座笑嘻嘻道。 顧維崧回頭沖他白眼以向,又舉起拳頭作恐嚇狀。 林晨楓打開車門跳下車就跑,跑出不多遠(yuǎn),又回頭道:“維崧你是不好逃出許老爺?shù)娜鐏矸鹫菩牧?。其實嘛……我倒是覺得,倘若你故意去教許家大小姐槍法而不是許家干小姐槍法,我看許老爺也沒奈何呢。” 顧維崧發(fā)動汽車,林晨楓轉(zhuǎn)身逃進(jìn)弄堂小巷。 汽車頭轉(zhuǎn)動,駛向另一個方向——顧公館。 許老爺?shù)陌雱癜肫?;白蝶菲端麗秀凈的容顏?/br> 獨自坐在汽車內(nèi)的顧維崧,不由得眉頭緊皺,一聲嘆息。 回到顧公館,卻見父親坐在廳內(nèi),面前花梨木桌上擺著一個匣子——顧維崧走近一看,匣內(nèi)果然是一把勃朗寧。 顧維崧心中暗道這個許老爺,還真是動作快! 顧永昌聽到腳步聲抬起頭,見長子,開口道:“這槍是許老爺派人送來的,你可知曉?” 顧維崧點頭。 顧永昌又道:“許老爺在網(wǎng)球場上當(dāng)眾說讓你教白小姐槍法,這事可真?” 顧維崧再點頭。 顧永昌問道:“這位白小姐來歷,你可知曉?” “她,”顧維崧笑道,“雖說之前在大世界登臺獻(xiàn)唱,但時間并不長。匆匆一段過往,只是登臺獻(xiàn)唱而已,父親大可不必深究?!?/br> “不是說這個?!鳖櫽啦謸u頭,道,“來大世界之前,她的來歷如何,你可曾聽聞知曉?” 顧維崧?lián)u頭:“這就不曉得了?!?/br> “事情奇怪在這里?!鳖櫽啦櫭碱^道,“上海突然出現(xiàn)這樣一位年輕小姐,舉止言談都不俗,不像是寒薄人家的女兒。先是在大世界當(dāng)歌女,然后又突然成了許家的干小姐。這個歌女,只怕真的是來歷不簡單呢。但她又確實來歷不明。我派人到大世界查了,大世界的余經(jīng)理說白小姐是由一位早年當(dāng)過歌女舞女的祝姓女子引薦來的,這位祝姓女子倒是引薦過不少年輕姑娘到大世界,然后白小姐是她引薦而來的最后一位姑娘。很奇怪,這位祝姓女子后來突然失蹤了,余經(jīng)理還到過警局報案,然而至今無下落。然后白小姐也不再在大世界獻(xiàn)唱,轉(zhuǎn)身就攀上了高枝成許老爺當(dāng)眾認(rèn)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