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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下, 西裝男收起支票和筆,默然看了她兩眼,隨即大步追上了卡琳娜等人。 店家全程圍觀了這場“路人拔蚌相助,富家千金重金相報被拒”戲碼,樂呵呵地問林鳶“姑娘,你還買海鮮不?” 林鳶扭過頭:“買!” 她完全把剛才那幕當做插曲,拋去腦后,繼續(xù)挑看水箱里的海鮮,而店家卻不依不饒地嘀咕:“姑娘你剛剛怎么不收下那支票啊,婁家一出手,那肯定不會少,嘖嘖,白送的錢你還不要?!?/br> 林鳶隨口問:“老板你認識他們啊?” “我在這碼頭做了十年生意了,什么事不知道,敢在這私人碼頭里擅自扣人的,還能有誰啊……”店家唏噓地說,“那小偷估計也是個新來的,偷誰不好,竟然偷到了整個碼頭最不能惹的人頭上。不過說來婁挺一出海就是兩年,誰也不知道他今天突然回來了……回來也好,這碼頭這兩年亂得呀,是該好好肅清管管嘍?!?/br> 林鳶不明白地摸摸耳朵:“婁挺是誰???” 這下輪到店家驚訝了:“海王婁挺你都不知道?” 她剛?cè)牒.a(chǎn)生意的圈子,對許多事都不了解,萬寶碼頭也是第一次來,便向店家虛心請教,而店家也熱心地跟這位碼頭里不常見的漂亮姑娘做科普。 婁挺是婁家的掌門人,目前是整個東南沿海規(guī)模最大的海上貿(mào)易商。他年紀輕輕時便是中校了,后來不知犯了什么過錯,被開除了軍籍,在家郁郁不得志了一段時間,后來跟著人下海經(jīng)商,竟然闖出了一番名堂,后來生意越做越大,成了海上貿(mào)易對外出口的龍頭老大。因為在海上他只手遮天,說一不二,人送名號海王,這萬寶碼頭也是其名下的產(chǎn)業(yè)。 萬寶碼頭雖說是合資的私人碼頭,但早些年都是婁挺一家名下的,后來因為婁挺經(jīng)常出海,無法照顧到碼頭的瑣碎諸事,加上賣人情,便把股份分了出去。但現(xiàn)在碼頭51%的股份還是握在婁家手里的,所以說這萬寶碼頭是婁挺的,一點也不夸大。 “原來是這樣啊。” 那剛才那位蜜糖美人應該是海王的女兒了,林鳶聽八卦聽得津津有味的同時,也沒忘了干正事,同店家商量好了長期收購海鮮的事宜。 后來又陸續(xù)找了三四家店,貨物看得差不多了,再多恐怕就要積貨了,畢竟她只有一家店面,還是得以空間漁場出產(chǎn)的海產(chǎn)為主。這些都不需要林鳶來提貨,這些貨物每天早上都會按時送到海鮮市場門口。 事情辦完,林鳶正準備打道回府時,忽然看到一家狹小的店面前蹲著兩個熟悉的身影,正套著橡膠手套,一個給魚剖肚,另一個在悶頭刮鱗。 正是前天跟蹤她的周家兄弟。 林鳶一愣,走上前去。 感覺到有人來了,周家兄弟抬頭,看到是林鳶,倆兄弟也愣了,弟弟周山面露尷尬心虛之色,而哥哥周群,一如既往的火爆脾氣,把刀子一撂,站起來對林鳶橫眉道:“你來干什么?找事的?” 林鳶淡淡道:“你們又沒有得罪我,我為什么要找你們的事?” 看她的神色不似作假,單子被搶的那股憋屈勁兒又上來了,但又想到蔡東對他們的警告,周群沒好氣道:“那你來干什么?!?/br> “我來你們這看看海鮮?!绷著S話落,目光在店里掃了掃,果然只有鯖魚。 “啥?”兄弟倆都以為自己聽錯了。 林鳶笑了笑:“怎么,你們這不是賣鯖魚么?” 周群想不通,講話都有點磕巴了:“你……你來我們這買鯖魚?” 林鳶想了想,道:“確切的說,我想長期收購?!?/br> 對待小人的手段,不是打壓他們,而是給他們點甜頭,哪怕他們不能為自己所用,也不要讓他們記恨上你,明明一個甜棗可以解決所有事,在這些人身上花費精力太不值當。 何況鯖魚也是她確實需要的海鮮,鯖魚的利潤太少了,用空間漁場有限的資源去養(yǎng)殖便宜的鯖魚,林鳶覺得很是浪費。 由此一來,林鳶也用不擔心他們還會為難自己,也不怕他們給她的貨以爛充好,既然進了他們家的貨,他們就是拴在一起的螞蚱,如果林鳶的客人吃鯖魚吃出了問題,他們也摘不掉。 周群和弟弟對視一眼,皺眉問道:“林小姐,你真的不是在開玩笑?” 林鳶語氣格外認真:“你看我像是在開玩笑嗎?” 周群給弟弟使了個眼色,周山會意,回店鋪的桌下面取來小賬簿,對林鳶說:“我們這邊鯖魚的批發(fā)價是5塊/斤,你看大概需要多少……” 林鳶從周家店鋪出來后,直接回到萬寶碼頭停車場,開著小貨車回家了。 看著林鳶遠去的背影,周山看看賬簿,又看了看他哥:“哥,那件事咱們還繼續(xù)嗎……” “算了?!敝苋憾读硕端苣z手套,沾在上面的魚鱗簌簌往下掉,“人家一小姑娘做生意也怪不容易的……” 周山心里腹誹,之前是誰說海產(chǎn)生意就不是小姑娘能做得來的,不死在他們手上,遲早也得死在別人手上? 正如林鳶所想,周家倆兄弟雖然礙于蔡老板,不敢明面上動林鳶,暗地里卻沒少琢磨壞主意,門口潑糞、扎輪胎這樣的缺德事他們都干得來。他們兄弟倆就這性格,若吃了虧,是一定要討回來的。 鯖魚那件事,錢倒是其次,關鍵是折了他們兄弟倆的面子,而林鳶主動上門來,要求進他們家的貨,這面子算徹底討回來了。兄弟倆面子有了,而林鳶長期從他們這進鯖魚,能賺的錢不比蔡東那單子少,兄弟倆也沒有絲毫理由和動機去找林鳶的茬了。 *** 隔日的黃昏,傅白舟按照約定,來她家樓下拿腌好的醉泥螺。林鳶沒讓他到家里來,跑下樓給他送了下去。 林鳶下樓的時候,傅白舟倚靠在車門上,穿著淺粽色的風衣,深灰色的牛仔長褲襯得一雙腿筆直修長,黑色短發(fā)被風吹得微動,掃過溫潤深邃的眉眼,站在夕陽下,有些懶洋洋的。 房東劉阿姨和幾個鄰居大媽在單元樓中央的一顆歪脖子大樹下打牌,一邊說著什么,一邊不時抻頭往這邊看。 林鳶也沒在意,跑過去,把醉泥螺往他懷里一塞:“省著點吃,我家就這一個大玻璃罐了,你吃完記得把罐子還我,”末了,小聲補道,“我再給你做?!?/br> 傅白舟照例把罐子放到副駕駛座上,轉(zhuǎn)過身,低頭平視著她,藍眸里帶著微微的委屈:“為什么不讓我上樓,還要你送下來……” “家里沒收拾有點亂,見不得人?!绷著S隨便找了個借口搪塞他。放他上樓,林鳶可以預見到會是什么樣的后果——強自留下來吃飯,掃蕩她的食材,霸占她的廚房,最后還要來個徹底大掃除,不折騰到九、十點不算完。 林鳶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