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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十日內(nèi)便趕了回來。 他不能等了,迫不及待要見到她。 “蘭煙的藥都備好了么?”凌逸軒問。 “嗯,準備了很多,今年的量足夠了?!?/br> “這次,你同我一起走吧,”凌逸軒笑道:“我請你吃喜酒。” 望著好友臉上由衷開懷的笑容,時靖瀟重重點頭。 世事難兩全,凌逸軒與蘭煙都是他的好朋友,然若他倆個終歸只能有一個得到幸福,他也只能真誠的給予祝福。 唉,明日逸軒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他得多留點心,堤防著蘭伯父暗算逸軒。 第38章 有些真相 隔日,凌府堂屋,三堂會審。 凌父與蘭家父女端坐堂內(nèi)。凌逸軒跪在堂前。時靖瀟則就近立在凌逸軒身旁。 眾人皆面目沉肅,心事各異。氣氛沉重,冷凝而壓抑。 綽號“笑面虎”的蘭士剛——即蘭父,此刻面上半點笑意也無,他面目陰沉,狠狠的睇視著凌逸軒。 蘭煙哀怨的盯著已然鐵了心,要棄她而去的凌逸軒,心里又痛又傷。 凌父冷著臉望著跪在地上,心意堅定的兒子。惱恨之余,免不得心生擔憂。今兒,這局面難了!蘭兄怕是不會輕易放過逸軒。偏他絲毫也無法偏袒兒子。 蘭煙是他自小看著長大的姑娘,一直以來他都拿她當親閨女似的疼,對于她做自己的兒媳,就好像花兒開花,果樹結果一般,天經(jīng)地義。 他素來沒有想過會有今天這般的局面。莫名的冒出個何家女,兒子突然就變心了。 對兒子始亂終棄的行為,他亦是不能接受,不可原諒。只畢竟是自己的親生骨rou,真要有個好歹,他也是難熬。 時靖瀟望著直挺挺跪在地上的好友。心里百感交集,五味雜陳。直嘆造化弄人,月老牽錯紅線。牽錯了蘭煙與逸軒的這條紅線。 逸軒對何湘的用情,與對蘭煙,兩相比較,如今時靖瀟已看得分明。逸軒不愛蘭煙,從來沒有愛過。要說錯,逸軒就錯在之前沒有表明立場。 話說,逸軒自來性子冷淡,除了支撐家業(yè),拼力拼為之外,對女人,對風&月情&事,就沒見他有多么上心過。他和蘭煙之間,蘭煙向來都是主動的那一個。對此,大家有目共睹。 兼之,凌伯父一路的耳提面命;蘭伯父的恩情浩蕩;他對蘭煙的無心之失,導致蘭煙為他得了寒癥。這一切的一切促就了他和蘭煙的“鴛盟”錯定。 逸軒當是沒有料到,有一天,他會遇上他真正戀慕的人,遇上他無法割舍的愛情。 逸軒對何湘的愛意深刻到他看了都會害怕。。 平素多么驕傲的一個人,為了她竟然甚么都不在乎!甚么都可以舍棄! 他要娶何湘,答應入贅何家,等于就是放棄了現(xiàn)有的凌家貴公子的身份。等于與他由來敬重的父親,關系決裂。 情之一字難舍難分。曾經(jīng)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不遇上也罷,舉凡遇到了,動了情。眼里心里便只得那一個,再不能將就。 看著他跪在那里,時靖瀟的心里很不好受。這般高貴清冷似謫仙的人,委實不該有此一遭。習慣了好友清貴不凡的模樣,乍見其下跪受過,他真?zhèn)€百般不是滋味。 由著早年,蘭家在凌家為難之際,施與的那點子恩惠。凌伯父視蘭伯父為凌家的大恩人,與其義結金蘭,成了八拜之交,視若上賓,情意甚篤。 凌伯父曉義,知恩圖報。但蘭伯父其人卻并非那實誠講情意之人。就他曾聽到過的師父對蘭伯父的觀感,蘭伯父委實算不得,心性耿直,情深意重的人。 師父提及蘭伯父時的口吻,帶著明晰可辨的鄙夷之氣。他說,蘭士剛其人無利不起早,唯利是圖,典型的投機分子。予人的恩與義全憑有無利益可圖,有無回報。跟做生意投資一般。 事實證明,蘭伯父眼光不錯。凌家度過難關后,蘭家明里暗里沾盡了凌家的光。尤其自逸軒掌家后,蘭家更是占盡了逸軒的人面與名頭??芍^好處撈盡。 是以,時靖瀟想,蘭伯父不至于往死里給逸軒捅刀子,畢竟還有很多現(xiàn)實的利益需要他斟酌,考量。 且,就他所見,蘭伯父對逸軒是有些忌憚的。逸軒這人,不怒自威。天生氣場威儀強大。 只死罪可免,活罪怕是難逃。 蘭伯父貪利是其一,還另有個更為突出的性格特點,為人極好顏面。蘭煙不單是凌家認可的兒媳,就是整個梁城里,也有泰半的人將凌家與蘭家視作了準親家。 眼下,逸軒不肯娶蘭煙,著實是扇了蘭家一個大耳刮子。令蘭家丟了丑,蘭伯父自然會覺得大掃了臉面。 “賢侄,你這是為何?”蘭士剛語聲陰陰,明知故問道。 “是侄兒的不是,侄兒另有所愛,不能娶煙兒為妻。不求伯父寬恕,愿受責罰?!?/br> 此話一出,蘭士剛的臉更見陰沉,蘭煙面如死灰,凄然的望住凌逸軒,心里充滿了絕望。 凌父則是恨得牙癢又無可奈何。他不過色厲內(nèi)荏,兒子當真要一意孤行,他便成了紙老虎,無計可施,一點法子也沒有。 堂內(nèi)氣氛又恢復了之前的凝滯。 良久后,蘭士剛突然變臉,言笑晏晏開口:“賢侄,還是太年輕??!哈哈哈……”他笑起來,狀甚歡愉道:“年輕人嘛,愛美人,也是人知常情。我說多大的事呢?卻原來不過小事一樁。 這有甚么了不得的,男人三妻四妾本是世俗尋常。煙兒也不是不能容人的,你若真放不下外頭那個,可以等娶了煙兒以后,將之收為外室?!?/br> 他說得貌似大度,云淡風輕,然語氣里對何湘萬分的輕慢與鄙夷。已然表露無遺。 凌逸軒心中生怒!強自忍耐。此事屬他理虧,且由著蘭家泄憤。然,對蘭士剛遞過來的臺階,他卻是不可能接受。 “侄兒說了,今生惟愿娶何湘為妻,與之偕老,恩愛白首?!彼Z聲朗朗,不卑不亢:“侄兒與她已立下盟誓,此生生同枕,死同xue,生死相隨。負了煙兒的,侄兒無可辯解,甘受懲處。” 蘭煙一顆心如墜冰窟,他的話語,他義無反顧,對那女人愛意拳拳的神情,令她全線潰敗。 她此刻才仿若醍醐灌頂般驚覺:她和他之間竟沒有過盟誓,從來沒有。一直都是她對他說喜歡,對他說愛。 現(xiàn)在回想起來,她悲哀的發(fā)現(xiàn),他一次也沒有回應過,他沒有對她說過喜歡,更沒有對她說過愛。 可是她對此不以為然。他這個人就是那樣的啊,對人疏離,冷冷淡淡。 她還曾為之竊喜,如斯冷情冷性的男人,卻對她溫情耐心。 如今想來,她是多么可笑,多么的傻! 還有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