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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蘇氏眼眶也紅了,她真是招誰惹誰了,為什么胡玉柔一嫁過來,她就這么倒霉,分明從前好好的! 她正委屈著,卻不妨突地聽見前頭傳來男人略有些蒼老的冷笑聲。 胡玉柔也聽見了,下意識抬頭往前面并肩而行的幾個男人看去。 梁月梅見她茫然,輕聲跟她解釋,“是二老爺,謝嬌的公爹?!?/br> 原來是這個打老婆打兒子還好色的周二老爺,胡玉柔跟著月梅一道往前去,還沒到跟前就聽見周二老爺一副欠揍的語氣在說話,“喲,這不是……不是老三家的兩個兒子嗎?嘖嘖嘖,真是越長大越出息,看著很有官老爺?shù)哪幽?!去不去看看你們的爹啊,你們的爹,可是很想你們的?。 ?/br> 周二老爺恨周三老爺入骨。 即便這么多年過去,周三老爺一直被關(guān)在威遠(yuǎn)侯府的地下牢房,日復(fù)日年復(fù)年的被他折磨著。但這……仍然無法解他心頭之恨! 周承睿有些沉不住氣,怒目瞪著他。 周承宇卻面色絲毫不變,行禮道:“侄兒見過二叔。” 周二老爺干脆的‘呸’了一聲,他不平衡,不平衡為什么周三老爺那個賤種,居然會生出這么優(yōu)秀的兩個兒子!不像是他,夫妻反目,兒女沒有一個出色的不說,做生意能手的長子,竟也是對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見了他連一聲爹都不肯叫! 周承宇看著他靜了一瞬,再次開口,“若是二叔無事,那侄兒便告辭了?!?/br> 周二老爺這回開口了,只說出口的話卻極是難聽,“怎么,真的不去看看你爹?你爹可一直盼著你呢,當(dāng)年的解元郎,之后的探花游街,如今……”他往胡玉柔這邊一掃,“如今據(jù)說都已經(jīng)成了親,不帶你媳婦去見見你爹,這未免也太說不過去了吧?” 他呵呵冷笑,“莫非你也覺得恥辱,怕你媳婦去見了,瞧不起你?” 這老不死的! 看過原書,胡玉柔自然知道其中糾葛,周三老爺?shù)拇_不是東西,但周二老爺也好不到哪里去!不僅寵妾滅妻,待原配生的兒女是個頂個的不好,甚至因為原配生下來的小兒子死了,居然還抱了妾室的兒子過去冒充! 這樣的男人,他老婆給他戴綠帽子是他自找的! 胡玉柔氣得牙癢癢,只恨這不是現(xiàn)代。若是現(xiàn)代,她這會兒沖上去就扇這老不死的幾巴掌,看他還能不能了! 她這么想著,卻有人幫她做了。 周承鴻大步往前一邁,出手就是巴掌打在周二老爺胸前,他早年是個大胖子,如今雖然瘦了點(diǎn)兒,但卻依然可以說是個小胖子。周家兒郎便是如他,武功沒練好,力氣卻還是有的。周二老爺年紀(jì)大了,又早已頹廢多年,被親生兒子連著幾巴掌拍的節(jié)節(jié)后退,絲毫沒有招架之力。 “你,畜生,你干什么!”他只能怒喝著來嚇唬人。 周承鴻卻半點(diǎn)兒不怕,小時候總是他挨打,如今總算換過來了。 他又拍了兩巴掌然后用力一推,直推得周二老爺摔在地上,他才拍拍手,一副混不吝的模樣道:“怎么,想去告我嗎?去?。∥矣植皇谴蟾绾腿芩牡茉诔癁楣?,怕什么忤逆長輩被言官彈劾!我就是個大老粗,做的生意還是和大嫂合伙的,您老能耐,盡管去告我,我就擱家等著,跑都不待跑一下的!” 周二老爺氣得呼哧呼哧喘著粗氣,可偏偏拿這兒子沒辦法。 是,他可以倚老賣老的在侄兒們面前鬧,甚至大侄兒那里他都敢硬氣的說兩句話,那是他知道,他們不敢對他如何。娘還活著,自己又是長輩,他們連碰都不敢碰他一下,不然他往外一走,立刻就有言官去彈劾他們! 可偏偏,對自己這個親生兒子沒辦法! 他竟是什么都不怕,專挑人多的時候下自己的面子! 他氣得不知如何是好,一抬頭,卻見周承宇越過眾人走了過來。周二老爺有些詫異,看著周承宇越走越近竟是蹲在了他面前,一雙眼睛深不見底,正盯著他像是在預(yù)謀著什么一般,他不知為何心里就有些發(fā)毛。 “你,你想干什么?”他問道。 周承宇湊到他耳邊,聲音很輕,說得很慢,但一出口就讓周二老爺僵住了?!岸澹秲郝犝f您近年特別愛喝酒,哪一日您若是喝醉酒掉入了荷花池被淹死,應(yīng)該沒人懷疑吧?哦,還有,您可還有兩個姨娘,兩個小兒子呢。您若是不安份點(diǎn)兒,我對他們出手的話,您猜二哥會不會幫他們?” 不會!那畜生不落井下石就好,肯定不會幫的! 周二老爺頓時渾身都僵硬了,他看著周承宇離開一些,居然還伸手要來拉他,甚至嘴里還說著關(guān)切的話。他木呆呆的被這么拉起來,但卻不敢再留,轉(zhuǎn)身一路跑著去了地下牢房,抽出鞭子又去打了周三老爺一回自不必再提。 而周承宇這邊,周承鴻好奇的過來問道:“三弟,你和他說了什么?” “沒說什么?!敝艹杏钅樕⒉缓每?,“我們走了,二哥不必再送,回去看看二嫂吧?!?/br> · 回府的馬車上,周承宇剛一坐定就拉住了胡玉柔的手。 胡玉柔任他拉著,見他閉著眼睛沒有開口的意思,便也沒說話。 他們雖然離開的時間不算晚,但因著明兒就大年三十了,所以路上并沒有什么人。馬車也只是簡單的馬車,沒有點(diǎn)爐子,寒冷的冬夜里這么坐著其實(shí)是有些冷的。而外頭只有馬車噠噠的聲音,敲在地面是清晰可聞,讓人的心里也免不了生出幾分蒼涼感。 周承宇在半道上睜開眼睛,把胡玉柔拉過來抱進(jìn)了懷里,聲音有些啞沉的問:“冷不冷?挨著我一點(diǎn)兒,很快就到家了?!?/br> 如果說在威遠(yuǎn)侯府看到周二老爺那般時胡玉柔是生氣,那么現(xiàn)在看到周承宇這樣,她卻是心疼得無以附加。這個男人今天不是第一次被侮辱,甚至這也不是被侮辱的最嚴(yán)重的一次,可是他到了現(xiàn)在,卻還在關(guān)心她冷不冷。 胡玉柔撲進(jìn)他懷里,將眼淚埋在了他胸口。 冬日衣袍厚,周承宇并沒有第一時間感覺到,只很快發(fā)現(xiàn)懷中人兒肩頭在抖動,他終于意識到了不對。他想要拉開胡玉柔,可胡玉柔抱得他卻很緊,他只好輕聲問道:“柔柔,怎么了?”這般問著,心里卻想到了周二老爺?shù)脑?,莫非你也覺得恥辱,怕你媳婦去見了,瞧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