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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 她甚至還得陪著笑,夸道:“數(shù)日不見,阿柔你如今越發(fā)的漂亮了,氣色也白里透紅,顯見周大人待你極好。” 只夸完心里到底是三分憐惜自己和女兒胡玉婉,七分更厭惡胡玉柔。當初真是一步錯,導(dǎo)致了如今步步錯,誰能知道她有了未婚夫,為了未婚夫都可以去死,這樣的情況下卻依然愿意跟了周大人,而周大人真就一點也不介意呢? 胡玉柔含笑點點頭,道:“倒是太太的氣色看起來很不好,怎么了這是?一早起來便聽說您跪在了周家門口,太太這是什么意思,閑著沒事來跪一跪,想叫人指責我不孝么?”說到后頭,臉上的笑容沒了,面色也沉了幾分。 薛氏心頭重重一跳。 她跪在門口當然有逼迫胡玉柔的意思,但卻只是逼迫胡玉柔不敢不見她罷了。她如今有求于人,哪里敢生其他心思,沒想到胡玉柔卻誤會了。 “不是的!”她忙搖頭否認,語氣里帶著急切,“我怎么會那樣,我只是……只是怕你不肯見我,可我必須得見你,沒辦法所以才……” 胡玉柔冷眼看著她,沒有接話。 薛氏越發(fā)的沒底氣,可想著弟弟,如今便是不想低頭也得低頭了。只待來日吧,來日若是真叫她尋了機會,她絕對不會再心慈手軟,她會在最開始就殺了胡玉柔,永絕后患! 她噗通一聲再次跪下,垂著頭很快眼淚就落到了地上,“阿柔,我也是實在沒有辦法了,如今只能來求你,只有你才能救你舅舅了。他……他其實沒有壞心的,他只是一時糊涂才叫人放了火,他其實只是心疼阿婉,他沒有想真的燒死人的,他不是那么心腸狠毒的人……阿柔,你能不能幫著和周大人說一聲,讓他去一次府城,幫忙跟知府老爺解釋解釋?” 胡玉柔幾乎要笑出聲來。 薛氏哪里來的這個臉,居然敢求她這個? 她臉上莫非是寫了‘圣母’兩個字了嗎? 而且,薛氏居然只以為薛士文是因為叫人放火被抓的,她未免也太小看薛士文了。只不過,她似乎不該這么快就得到消息……胡玉柔凝眉,問道:“誰告訴你,薛士文是因為放火燒了胡家的事兒被抓的?” 胡玉柔居然直呼薛士文的名字,這讓薛氏頓時愕然的抬起頭,只想著如今自己都跪下了,便只能很快偃旗息鼓。 忍,眼下只能忍。 忍過這回,來日再算賬,總有那一日的! 她從袖籠里拿出一個信封,將里頭薄薄的一張紙舉起來送到胡玉柔面前,“是你姑母說的,她今兒早上回去,問我要了一千兩銀票。然后,她便在這諒解書上按了手印。阿柔,趙家人都不介意你舅舅做的事了,拿著這個去府城給知府老爺看,知府老爺一定會放過你舅舅的,是不是?” 原來是胡氏干的。 這人可真是……不得不說,縱然胡玉柔對她也很不喜,但她有本事這么坑走薛氏一千兩銀票,胡玉柔得夸一句,干得漂亮! “太太,姑母那邊知道的可不全面,薛士文不僅僅是因著放火這一條被抓的?!币驗橹艹杏顚懥苏圩舆f上去的事兒必須保密,關(guān)于殺人案的事胡玉柔便不能說,她只道,“他陷害長洲縣捕快,害得長洲縣捕快被府城收押,剝奪民脂民膏,帶人砸搶數(shù)十家府城的商鋪,如今可不是周大人說幾句話就能救出來人的。” 她起身,把諒解書塞回給已經(jīng)驚愕的張大嘴的薛氏,淡淡道:“太太若是想要救薛士文,唯一的辦法,便是將胡家的所有家產(chǎn)都拿出來?!笨粗κ项D時面容就變了,胡玉柔嘲諷的笑了笑,“放心,不是給我,是送去給能救他的人才行。周大人只是長洲縣的縣令,在府城是沒有說話的資格的?!?/br> 薛氏已經(jīng)嚇傻了。 胡家所有家產(chǎn),她如何能拿到? 就算能拿到,拿出來了,她的一雙兒女怎么辦?她怎么辦? 可她仍然不死心的追問,“那,那誰能救她?” 胡玉柔道:“這我可就不知道了?!?/br> 薛氏看著她,心里卻在想,胡玉柔的確是不知道,但周承宇卻一定知道! 她猶豫著,可想到若是弟弟真的就這么完了,她的日子也要完了,所以到底是咬牙做了決定。她道:“阿柔,你娘當年嫁過來時的嫁妝,當初你出嫁匆匆忙忙沒能及時給你。你……你幫我打聽下誰能救人,我回去立刻把你娘的嫁妝整理給你。” 江氏的嫁妝,那些也應(yīng)該是屬于原主的。 而胡領(lǐng)能發(fā)家就靠的是江氏的嫁妝,這么多年下來,還能剩下多少?若是真要還,整個胡家都該給原主一半! 胡玉柔不是原主,自然不打算要原主的東西,她搖頭冷言拒絕,“不用,那些嫁妝如今早不知道剩下多少了,我娘就是在地底下都在看著呢,如今我拿了來,她反倒是沒有仇人可盯著了,那可如何是好。” 薛氏面色頓時一白,雖然知道胡玉柔是故意說話惡心她的,但不知為何,想到當初江氏差不多可以說是被她和胡領(lǐng)氣死的,她就覺得周身好像刮過一陣涼風(fēng)般,讓她禁不住打了個寒顫。 不等她再開口,胡玉柔已經(jīng)吩咐管mama,“管mama,送客!” 管mama面上有些猶豫,她是覺得胡玉柔應(yīng)該要下江氏的嫁妝的,江氏的東西,本就是該屬于她這女兒的??纱朔姾袢釕B(tài)度堅定,她也不好說什么,只能先上前去拉了薛氏一把。 薛氏緩了過來,此刻已經(jīng)氣得渾身都發(fā)抖了。她一把打開管mama的手,自個兒從地上爬了起來,“胡玉柔,你真的不幫忙?” 胡玉柔看著她滿臉厲色,話里似乎也含著警告的意思,便道:“怎么,太太是想故技重施,再去周家門口跪著嗎?” 軟的不吃,那就是想吃硬的了! 跪下求她她都無動于衷,那索性威脅她,薛氏冷冷道:“你若是不怕你婆婆覺得你是個冷血無償?shù)娜耍慌轮艽笕擞X得你是個不孝不悌的人,不怕長洲縣人人都指責你,那你盡管等著試試看!” 真當她怕? 胡玉柔一笑,道:“不怕,太太只管去?!?/br> 薛氏心里頓時一滯,只怒瞪著胡玉柔不說話。 胡玉柔繼續(xù)道:“薛士文倒了,太太已經(jīng)沒了靠山,如今不想著怎么自保,居然還敢來威脅我?太太信不信,此番只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