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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中滿意,面上卻是忽然想到般,道:“這事兒這樣了,那趙家那邊,咱們總得給meimei一個解釋才行?!?/br> 趙家!唉,長女那個糊涂蛋,真是自己走了,卻丟了一攤子煩心事給別人! “那等三日回門后再說吧,還只能跟meimei私下說。寂嚴(yán)眼看著便要參加鄉(xiāng)試,這當(dāng)口可不能叫他分心?!毕氲酵馍蚼eimei,胡領(lǐng)心中更是愧疚的厲害。 長女這邊是不能嫁過去了,那寂嚴(yán)那邊可怎么辦? 三女……三女有薛家舅兄在,嫁給寂嚴(yán)未免太委屈了。 太陽落山了,小院里的紅燈籠漸次亮了起來。 秀云快步走到上房門口,輕聲沖里頭道:“太太,該用晚飯了,您這邊想吃些什么,奴婢去大廚房里取?!?/br> 發(fā)了一天呆的胡玉柔回了神,心下有些疑惑,新媳婦進門第二天,難道一頓飯也不一起吃嗎?或者說,這是周承宇吩咐下去的,因想著早晚要送走她,所以便省去了這些接觸? 想到這,胡玉柔一點兒胃口都沒有了。 阿瓊見了,只得出來跟秀云說道:“秀云jiejie看著有什么,隨意拿兩道素菜,另外再拿一碗粥便是了。” 秀云笑著應(yīng)道:“好,那我先去了。” 回到屋里,阿瓊勸胡玉柔,“小姐,就算是心里難受,那也得吃些東西,不然身子受不住的。” 阿瓊不知道胡玉柔的心思,只以為是難受趙寂嚴(yán)的事兒。 胡玉柔也不想告訴她,心思轉(zhuǎn)變太快,說出去了人家只會懷疑。尤其是阿瓊,一直跟在原主身邊,對原主最是了解。她現(xiàn)在只能努力表現(xiàn)出原主傷心的樣子,避免說話,不然只怕隨時會露出破綻。 好在,她如今是真的心里發(fā)堵,不必裝。 點點頭,她道:“我知道了,你陪我一天了,先下去吧?;仡^我吃了飯,你過來收拾了就好。” 打發(fā)了阿瓊下去,胡玉柔趁著夜色出了上房。 看著小院里掛著的紅燈籠心里默默在想,中午周承宇沒回來,這晚上怕是也不會回來了。他想著送自己走呢,自然不會再跟自己接觸,也不知今兒她的話和她的表現(xiàn)對他有沒有用,若是沒用的話……那能不能求求他。 無論如何她是不想回胡家的,能不能求求他給她做后盾,讓她帶著阿瓊和管mama出門呢?若是留在長洲縣的話,有一縣的父母官做后盾,應(yīng)該是沒人敢欺負(fù)她的。 胡思亂想著,她就這么走到了小院門口。 卻在此時外頭傳來秀云的說話聲:“太太兩頓都沒怎么用飯,這晚上也只是要清淡小菜和粥,奴婢瞧著,太太有些不大高興的樣子?!?/br> 接著是周承宇輕輕嘆息的聲音,他道:“知道了,送進去吧?!?/br> ☆、第 12 章 胡玉柔快步回了房。 很快,秀云便送來了食盒。里頭東西一樣一樣擺在桌上,除了一碗綠豆百合粥外,另外還帶了四樣炒素菜并兩樣涼拌小菜,可見這周家廚房并不敢怠慢新太太。而秀云,她也一樣是個極懂規(guī)矩的。 “好了,你也下去用飯吧?!焙袢釘f了人。 見周承宇一直沒過來,她坐在飯桌邊便是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想著日后的事她是沒胃口的,可又怕晚上挨餓,到時候也不好再要吃的,所以多少都得吃一些。 這一晚,周承宇宿在了書房。 胡玉柔翻來覆去烙了半宿的煎餅,天快麻花亮了才闔眼睡了會兒。 第二日起床,她眼睛底下青烏一片,直急得阿瓊擔(dān)心驚叫:“小姐,怎么這樣啊,這便是拿雞蛋滾了再多回也消不掉的。” 消不掉就消不掉,倒是可以叫周承宇看看呢。 見胡玉柔一臉不在意的模樣,阿瓊轉(zhuǎn)身過去關(guān)了門,回來便蹲在胡玉柔身側(cè)小聲道:“小姐,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她本是瞧著小姐高興,以為小姐打算和周大人好好過日子了,可是周大人昨晚卻根本就沒回新房!今兒個小姐又是這般模樣,這要是回了胡家,不是盡等著太太和三小姐笑話的嗎?而且小姐的身份,若是太太和三小姐在周大人跟前說了什么,周大人會不會誤會小姐? 阿瓊是她的貼身丫頭,有些事兒不能說,但有些事兒卻必須要告訴她的。 胡玉柔想了想,便道:“我和周大人雖然還不曾有夫妻之實,但卻已經(jīng)有夫妻之名了,不管我是否自愿,這都不可改變。所以表哥那里……阿瓊,你日后莫要再提。我的身份周大人已經(jīng)知道了,眼下只能看他,他若是留我,那我便好生做他的妻子。他若是不留我,我也不打算再回胡家了?!?/br> 阿瓊一驚,想到胡玉柔話里的意思,眼淚唰的就下來了。 “小姐!”她哭著抱住胡玉柔的腿,“不管你去哪里,奴婢都跟著你!奴婢要一輩子伺候你!” 在這陌生的時空,胡玉柔也正怕一個人呢。她摸了摸阿瓊的頭發(fā),心里頓時軟軟的,這樣好的丫頭,原主護著,她也得護著才行。 而原主小姑娘,只盼著她不管是投胎轉(zhuǎn)世,還是跟自己一樣也另有一番奇遇,都被疼寵著幸福過一輩子吧。 “好,那就這么說定了?!焙袢嵴f道,便拉阿瓊起來,“快去洗洗,咱們馬上就得出發(fā)了?!?/br> 阿瓊被打發(fā)出去,胡玉柔抬頭看了看銅鏡里現(xiàn)在的自己,眼睛底下烏黑,臉色有些蒼白,這樣的一張臉真是怎么看也看不出新娘子的喜氣來。她對著銅鏡笑了笑,使勁戳了戳兩頰小小的梨渦,結(jié)果看著倒像是苦笑,都有點兒慘兮兮的了。 她立刻做了決定:“就這樣,只換了衣裳就好,臉上不用上妝,眼睛也不用管。” 她昨兒跟著阿瓊學(xué)了一回,晚上自個兒也親自動手脫了一回,此刻不等阿瓊來,她便穿了大紅纏枝紋蓮褙子,白底繡百蝶穿花湘裙。手上一對翡翠玉鐲沒變,耳朵上掛的卻是從胡家?guī)淼你y葫蘆鏤空耳墜,頭上的珠釵也選用的是陪嫁里的,并沒有用昨兒周老太太賞的那一套紅寶石的。 阿瓊洗好回來,看著這樣的胡玉柔,又想哭了。 三朝回門本該喜氣洋洋,叫娘家看著嫁出去的女兒過得好的,可是小姐這……衣裳倒是上好的,可首飾卻寒酸,再加上那素白的小臉,跟衣裳一對比,就顯得越發(fā)是可憐了。 她想著小姐許是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