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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回來都只有他一個人,他于是疑心他又去了丁賢淑那邊。 喬顏再來的時候,他直截了當(dāng)提及此事。喬顏實在瞞不下去,也不想再跟他說瞎話,便點頭:“那個女孩生病了,很嚴重,他去照看一下。” 沒想到喬恒一下就把飯盒摔了,米飯湯菜淋淋瀝瀝灑了一地。他暴跳如雷,說:“那個才是你meimei吧,你也去照顧她??!” 這一聲吼嚇得身邊人紛紛側(cè)目,大家指指點點過來,都問這是誰啊。 “就那個??嫉谝坏臓钤獑h?!?/br> “狀元也就這素質(zhì)啊?!?/br> 喬恒血氣上涌,一時間又是氣惱,又是窘迫,拔腿便跑。喬顏緊緊貼上鐵門,將一只手伸進去,大喊:“喬恒!” 身邊好幾位家長同情喬顏遭遇,好心提醒:“孩子壓力大啊,你別太怪他了。你也是的,有什么事都順著呀,現(xiàn)在他最大嘛?!?/br> 喬顏簡直無法想象,還要多大的讓步才能算是徹底的依順,還要多少的妥協(xié)才能換來他的理解。她疲憊的道謝,覺得累極。 身后忽然一個脆生生的女聲再喊她:“小嬸嬸?”她一回頭,段雨溪朝著她甜甜的笑:“真是你唉,你又長好看了,戴著墨鏡也好看?!?/br> 喬顏也朝段雨溪笑,看到她左右手拎著飯盅和水果,難以啟齒又不得不說道:“雨溪,能不能幫小嬸嬸一個忙。喬恒剛剛不小心把飯盅打翻了,你……” 段雨溪看到一地的狼藉,說:“哦,這些垃圾原來是他制造出來的呀,你放心吧,反正我也吃不完,我分給他一半?!?/br> 喬顏連連道謝:“雨溪,你真好。”段雨溪朝她笑嘻嘻的告別,喬顏心內(nèi)一動,又喊她回來,問:“你怎么總不來我這兒看朝天,他很想你呢?!?/br> 段雨溪咬了咬唇,眼神閃爍:“我想去,可是我爸爸……小嬸嬸,你等我考過試接我過去住一段時間好嗎,我在家里好悶的?!?/br> 喬顏摸摸她瘦出尖的臉,說:“我保證,我還想你給我?guī)С炷亍!?/br> 段雨溪心里分外高興,一路走得蹦蹦跳跳,回到教室四顧一圈,大家都在嘰咕嘰咕的吃飯,只有喬恒的位置是空的。 她拎著飯菜在走廊盡頭找到他,nongnong的煙味隔老遠也能聞見,明明只是小聲一喊。他反應(yīng)頗大的跳起來,看見是她,又坐下,說:“你來干嘛!” 段雨溪將飯盅放在墻上,想去抽他嘴里的煙,說:“你不能抽!”反而被他狠狠打到手腕,疼得她直擰眉。 喬恒不屑,用最惡劣的話堵她:“關(guān)你鳥事,你他媽是我哪位啊,我姐都沒你這么煩?!彼煲黄玻骸笆c?!?/br> 段雨溪死咬著牙關(guān)不讓自己哭,昂著頭說:“就是你姐要我來的,她知道你沒飯吃,讓我跟你分!” 她把飯盅抱下來,往他懷里塞,說:“你吃吧,我mama新請的師傅,手藝很好的。你吃不下我再吃,或者,我吃水果也可以!” 喬恒百般推讓,她仍舊難纏如牛皮糖,心口那一鍋滾油熬得沸沸揚揚,他索性將那粉紅色的飯盅接過來,再往墻外一丟—— “樓上誰啊,謀殺啊你!” 段雨溪撲過去看,飯盅落到一樓,摔成頭尾兩半,湯水飯菜灑得處處都是。幾個遭殃的路人被濺到,正怒氣沖沖地仰頭罵爹。 段雨溪再也忍不住,眼淚大珠小珠落不停。她是真的不理解,她只是想對這個人好,可他為什么總是要這樣對她? “你就這么討厭我嗎?”她哭得梨花帶雨,大大的眼睛里滿是心酸的紅血絲,鼻涕都垂到唇珠上,她也來不及擦。 飯盅飛出去那一瞬,喬恒就有些后悔了,此刻又被她哭聲弄得心煩意亂,他于是長嘆口氣,低聲道:“對不起,我剛剛不是有意的?!?/br> 這一聲道歉卻像點燃對方心底開始熄滅的燭火般,喬恒看到段雨溪眼中明顯閃了閃。他立刻把煙一扔,惹上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一樣拍屁股走人。 段雨溪在后拉他,低喃著:“喬恒?!彼枪蓧钠庥钟可蟻?,帶著一身戾氣,反手將她甩開,說:“你離我遠點!” 段雨溪又開始哭,這次他只覺得厭煩,仿佛她是病毒,是瘟疫。 因而她問“你這么討厭我,為什么還要那樣對我”的時候,他只想著一次就擊穿她,徹底免除后患。 “送上門來的為什么不玩?”喬恒一嗤:“你不是很享受嗎,還要我再多來幾次……別裝純了,你又不是第一次?!?/br> 這天的不愉快,喬顏沒在自己先生面前透露過一句。只是在他問起當(dāng)天日程時,告訴他多了一項給弟弟送餐的任務(wù)。 段明過好像預(yù)感到她會受委屈一樣,安慰小狗似的拍拍她頭,問:“有什么需要你老公幫忙的嗎?給你找個人送怎么樣?” 喬顏搖頭:“我弟弟的脾氣你應(yīng)該知道的,從來不喜歡搞特殊化。他從小吃苦,還習(xí)慣不了你們資本家的生活方式,就我去啦?!?/br> 她言語俏皮,段明過卻如鯁在喉,往她唇上親了親,說:“那行,忙不過來再喊我?!彼D了頓,意味深長:“你弟弟哪會有什么脾氣啊,都是被你寵出來的?!?/br> 朝天再次成為親爹炫耀的資本,段明過將迷迷糊糊本要睡一個傍晚覺的朝天抱起來,拿手點一點他小嘴,說:“給爸爸笑一個。” 朝天嘴動了一動,似乎是個微笑的前奏,段明過已經(jīng)老懷甚慰,要在喬顏面前大大感慨“還是我鵝紙最棒棒”了。 朝天卻有負希望的一咧嘴,哭了。 第55章 Chapter 55 喬顏曾經(jīng)在很長一段時間里懼怕兩樣?xùn)|西, 一是突然響起的電話鈴聲, 一是課堂上被老師喊出教室。 都是突然而至的強制終止,往往會帶來不甚好的消息。 那時,她唯一的心結(jié)是母親的病情,最怕有人突然跟她說, 你mama情況惡化了, 你mama病情生變了, 你mama……她不行了。 不久之后,又多一樣, 段明過跟她說,他要出國留學(xué)了。 好像養(yǎng)過一陣的阿貓阿狗, 送別的時候也會分外舍不得, 聽到消息的那一刻, 喬顏真的覺得有那么一陣天旋地轉(zhuǎn)的錯覺。 他出發(fā)那一天,她早早就起床準備,她沒有什么體面的衣服,翻出幾條穿得褪色的裙子, 卻怎么也走不出家門。 是自卑,也是怕他會取笑她作怪,她想了再想,還是決定換成夏季的校服, 素白的短袖T恤,略微嫌短的黑色運動長褲。 但她把不準是披發(fā)還是扎起馬尾,又或者可以學(xué)電視里俏皮的女大生, 編起兩個麻花辮,青春靚麗。 弟弟喬恒大早回來,看見她提著褲子,踩在木椅上反復(fù)照鏡子,問:“你不是有事嗎,怎么還在家,我看你就是懶得給mama值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