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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把蔣晴禾從背上放下來,把她塞了進去,還撥了附近的草叢遮擋住洞口,然后撒腿就跑。 蔣晴禾立刻就從芥子法寶里取出三個陣盤激發(fā),隱匿、防陣、殺陣,將自己護的嚴嚴實實。才放下心來,她就看到黑暗里亮起一雙圓溜溜的澄黃色眼睛,褐色瞳仁像一條豎線,目光冰冷的盯著她。 “……” 蔣晴禾捂住嘴,淚流成河。 媽呀!我是不是被掃把星附身了?為什么最近總是走背運呢? 瑯衍府府主是個長須美鬢的中年人,他與文宇交手十幾個回合便對對方的實力心中有數(shù),心知對方贏不了自己,但自己也擺脫不了對方,干脆停手。 他在虛空中負手而立,對同樣收手的文宇道:“道友寶物在前,卻分毫不取,真令本座佩服?!?/br> 文宇淡淡道:“不過一顆御水珠,算得上什么寶物?!?/br> 瑯衍府府主道:“對閣下來說微不足道,然而本座修行途中,恰好缺了這一味水行靈寶。道友何不成人之美?” 文宇反道:“我那小輩修水行法術(shù),先得御水珠,閣下何不成人之美?” 瑯衍府府主略遺憾道:“看來是談不攏了!” 文宇只拿眼淡淡看他,并不出聲。 瑯衍府府主胸有成竹,負手微笑道:“我門下有百名弟子去攔截他們,區(qū)區(qū)兩個魔基,閣下不妨猜猜看,他們能撐到什么時候被抓到?” 文宇非常篤定,“抓不到?!?/br> 瑯衍府府主道:“哦?愿聞其詳?!?/br> 文宇笑而不語。心想:化形的靈寶想逃,一群金丹與筑基修士哪里抓的到?只要他攔住眼前這個元嬰修士,泉帶著蔣晴禾逃到叢林深處就安全了。那里的妖修他早已跟他們打過招呼! 兩個元嬰大修士便相對而立,表面輕松內(nèi)里暗自防范對方,等著各自那方的消息。 擺脫了蔣晴禾那個累贅后,泉果然輕松許多。他甚至還暗暗設(shè)計著,準備來一場反撲。 身為一個化形的靈寶,他雖然沒什么攻擊手段,可是論起迷惑敵人,這是每一個靈寶天生就有的神通。遑論他還有瞬移的神通,只要cao作得當,將一群金丹修士戲耍于掌心,也沒什么難處。 他躍躍欲試,帶著追殺者在叢林中轉(zhuǎn)圈,慢慢的分散他們。 不過呢,有一句話叫做:計劃趕不上變化。 正當他逮著一個落單的筑基修士玩的開心的時候,突然感到腦后一涼。 “轟……”一棵巨樹的樹干分成七八段,樹冠傾斜,緩緩地倒下。乍泄的天光中,一個面無表情的青衣女修御劍降落,看到他,露出一個“找到了”的表情。 泉掉頭就跑。 青衣女修不動如山,嗓音冷漠,“魔尊大人命我將你帶回去,你確定要逃跑?” 泉頓時剎住了腳,他也不敢回頭,片刻后鼓足勇氣道:“你、你騙我!” 青衣女修取出一只傳音紙鶴,法力輸入,紙鶴亮起發(fā)出聲音,“速往西域,帶回玉泉。”聽著溫和,像是個溫柔婦人的嗓音。 然而,泉一聽腿就軟了,撲倒在地抱著頭,眼淚嘩啦啦的流出來。 完蛋了,被寒月魔尊抓到,她一定不會放過我的!嗚嗚嗚…… 青衣女修便是被從煉丹室里叫出來跑腿的青鳥,她面無表情的甩出一根繩索,法力驅(qū)使下將泉捆了個結(jié)實,拎著他就飛上天空,御劍向北方去。 然而沒走多遠,便被兩個元嬰大修士攔住了去路。 身為一個半步元嬰的金丹巔峰,青鳥是不敢跟元嬰硬抗的,更何況還一下就是兩個。她眼神凝重,率先抬出了師門,“在下恨水宮宮主弟子,青鳥。奉寒月魔尊之命,前來帶回離宮出走的弟子。請二位退避?!?/br> 瑯衍府府主臉色不好看,眼看就要到嘴的鴨子被突然橫插一杠給飛了,他怎么甘心!可是恨水宮……那是北地的龐然大物,恨水宮宮主據(jù)說是即將飛升的合道修士,寒月魔尊是妖修魔道的魔尊,也是即將飛升的強者。 至于此人是否是冒充的恨水宮弟子這一點,更是想都不用想。沒有人能冒充恨水宮弟子。 終究是不甘心,瑯衍府府主道:“我竟不知,恨水宮何時收男弟子了?” 青鳥面無表情道:“閣下眼拙!我說的弟子不是這副身體主人,而是附身在此身軀的化形靈寶,它并無性別?!?/br> 化形靈寶! 瑯衍府府主不可思議的看向被吊在半空的人,內(nèi)心震撼難言。他一直以為寶物在裴驀身上,找的也是裴驀,誰曾想,原來這個行走的‘裴驀’,竟然是化形靈寶! 他突然去看一旁的文宇,見他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仿佛早就知道似的。 青鳥再次道:“寒月魔尊在等著我回去復(fù)命,請二位讓路?!?/br> 化形靈寶動人心,然而也要有命去享?,樠芨魉剂吭偃€是按捺住貪婪,不情不愿的讓開。 文宇出聲攔人:“且慢。我有一個問題?!?/br> 青鳥看向他。 文宇淡淡道:“不知與這位同行的一位女修,閣下將她留在哪兒了?” 青鳥:“我來時只見他一個,并未看到女修?!?/br> 文宇驟然目光如電,神色陰沉看向泉,“你把禾苗兒扔了?” 泉被吊在半空,生無可戀道:“沒有。她說追兵要追殺的是我,讓我找個樹洞把她放哪兒,她以陣法遮掩行跡躲起來。” 文宇一聽臉色一變,立刻扔下這邊,身似流星墜落叢林,同時神識放開找人去了。 青鳥暗自防范一旁的元嬰大修士,御劍全速往北。 瑯衍府府主眼睜睜的看著寶物越來越遠,克制住自己殺人奪寶的欲/望,心里抓肝撓肺的難過。 不能搶,不能搶……招惹了恨水宮逃到天涯海角那群女人也不會放過他! ☆、晉江首發(fā) 一個還沒有少女巴掌大的小人兒,晶瑩的冰雪似的長發(fā)披瀉著,穿著一件水藍色的小衣裳,小小的臉上神情沮喪。他渾身都精致的不像話,垂頭喪氣坐在桌面上,小巧的模樣十分惹人喜愛。 寒月魔尊把他從修士的殼子里揪出來后,就把那副身體扔到一邊,目光冷漠盯著桌面上的小人兒,說話的聲音失了一貫的溫和,“你擅自出走,還把傳承給了別人?” 小人兒——也就是泉,他奄頭耷腦的,不敢去看寒月魔尊的表情,聽見她說話忍不住瑟縮了幾下小身子,喏喏道:“他、他很合適嘛……” 寒月魔尊盯著他看了會兒,不再繼續(xù)這個話題,冷漠道:“我替你找了個主人?!?/br> 泉一聽,大驚,抬頭看見寒月魔尊那張冰冷的臉,又嚇得立刻低下了頭,手抹著眼淚抽抽咽咽道:“我、我不要嘛……我不要、做別人的法寶……” “你不是想修煉得道?”寒月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