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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復生, 就是想將別人的靈魂從地府招上來都有些困難。 皇帝看著她有些想笑,只因他發(fā)現她相比其他地方, 似乎寺廟道觀更受她青睞。 別的小娘子不是都更愛逛街去茶樓聽書嗎? 不過, 這幾日他確實悶著她了, 所以沈洛一提出, 皇帝就順水推舟答應了。 他們出門時是便裝, 明面上帶的人也不多,不過暗地里化作游客的人卻不少, 始終將皇帝和沈洛隔離在人群外。 馬車駛到寒山寺,沈洛下車后還能看見遠處忙碌的渡口,以及渡口不遠處停著的大量船只。 “我們什么時候離開蘇州?”沈洛看著那些被精兵把守的龍船,突然問皇帝。 “怎么?這么快就不想在蘇州待了?” 沈洛搖搖頭,“那倒不是,不過在這里有些不方便,一舉一動都被人緊盯著,這種感覺很不好?!?/br> 她不是喜歡這種感覺, 這種時刻籠罩在別人目光下,還不如在揚州時自在,皇帝忙自己的她可以隨便出門。 “再等等,蘇州這邊的事了了,就可以啟程回京?!?/br> 身后跟隨的何旭見皇帝這般溫和說話,他不由瞪大了眼,前幾日不還發(fā)脾氣,這么快就好了? “京城啊?”沈洛想到要去京城,眼中立刻有了期待,皇帝身上的龍氣很足,這說明國運也很足,她很想去看看身為一國政治中心,感受一下這個國家旺盛的國運。 若是有可能她還想用國運蘊養(yǎng)龍珠,而且龍珠也可反哺氣運于國運,這可是雙贏之道。 很少有人知道,當作裝飾品的龍珠是可以加持國運的。 當然首先,得有人得到龍珠,其次將龍珠供到本朝龍脈處才行。 沈洛雖然不知道自己得到的龍珠是誰放入大明寺佛像內,但也知道這是屬于她的機緣,不然老天爺也不會將寶物送到她眼前。 不過這些前提的前提便是沈洛一定要保住自己的身份不泄密,不然光是瓊花觀想來就第一個反水。 沒有人愿意看見一個妖手持寶貝。 皇帝見她許久不曾說話眼神放空,就知道她的神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皇帝直接握住她的手,拉著她往前走。 身后的何旭眼睛瞪的更大了,陛下啊,注意影響,大庭廣眾之下快點放開那個小娘子! 一進寒山寺,沈洛就發(fā)現一股精純的靈氣撲面而來,瞬間補充了她這段時間損耗的靈氣,連她體內的斬滅都高興的輕震起來。 沈洛眼中流露出驚詫,“這種地方怎么會有如此多的靈氣?”她在心里暗想。 一般對于寒山寺這種建立在熱鬧俗世的寺廟,因為人群稠密,導致空氣渾濁,就算是有靈氣也存不住。所以更多的得道高人都喜歡鉆入深山大澤,越是遠離世俗,越是能容易感受到靈氣,而修煉對于這些人來說才是最重要的。 如今寒山寺突然匯聚了這么龐大的靈氣,難免讓沈洛覺得這很不正常。 不過皇帝卻是另有感觸,他只感覺越是靠近寒山寺空氣越清新,連炎熱的陽光好像都隔離在外。 進了寒山寺,自然是有人提前將寺廟把守起來,原先的香客被驅離,只知道寺廟中有貴人來,但卻想不到會是皇帝。 然而寒山寺中的住持還是知道的,早早等候在寺廟門前。 當住持看見沈洛時,眼神明顯流露出疑惑,很快又將注意力放在皇帝身上。 他念了一聲佛號,“阿彌陀佛,恭迎陛下圣駕?!?/br> 皇帝松開沈洛的手,手虛扶一下,“大師請起?!?/br> 說著看了看空蕩蕩的寺廟,他道:“算了,還是把香客請回來,這種清場的行為不是朕本意,朕只是一位普通的游客。”他說著轉身對何旭道:“趕緊把外面的人給撤了,別擾了佛門的清凈?!?/br> “陛下……”何旭緊張的喊了一聲,似乎想讓皇帝收回成命。 住持迎著皇帝往寺里走,邊走邊勸道:“陛下白龍魚服,若是在有個不慎,那可是我寺的罪過,將香客暫時驅離,貧僧也是贊同的?!?/br> 皇帝立刻覺得索然無味,這天下連和尚都學會了奉承。隨即笑了笑也不再勉強,然后看向沈洛,“你不是對寒山寺感興趣嗎?如今怎么又不說話了?” 住持再次看向沈洛,覺得她頂上有靈光,應該是修煉之人,只是不知道這位陛下知不知道。 沈洛則皺了下眉,因為她發(fā)現此地的靈氣的源頭并不是來自寒山寺,反而是它處,只是有人用了子母連環(huán)陣法將別處的靈氣用陣法挪了過來。 看這靈氣的密度,好似才挪過來一個月時間,若不然這寺廟里早就天才地寶落滿地了。 聽到皇帝的話,她轉過神來,回道:“回陛下的話,我是聽說這里有個和尚曾經死而復生,所以過來看看稀奇?!彼苯诱f出來。 皇帝愣了一下,然后問住持,“有這種事?”顯然還不知道寒山寺發(fā)生過這種事。 當然作為一國之君也沒人在他面前說這些事情。 住持也沒想到,沈洛一開口就道出這件事來。 說實話這件事在寺里也不是秘密,所以他對皇帝道:“是有這么一回事,當事人是我?guī)煹芙溲?。他是方丈的親傳弟子,不過并不是外界說的那般離奇。上月我?guī)煹苌艘环N怪病,不時會昏迷,昏迷時呼吸微弱,然而臉色卻紅潤有加。后來昏迷的時間越來越長,最后一次昏迷了三日之久,呼吸直接斷了,臉色也變得如死人一般慘白,而且心跳脈搏俱停。寺里按照正常超度后打算火化下葬,誰料在火化的前一夜,師弟就突然醒了過來。誰也說不上來是什么原因。而且自此他那昏睡的毛病也好了,身體也越來越健康?!?/br> 沈洛拉著皇帝的手臂,“陛下,我們就請這位戒言大師過來見見吧?!?/br> 皇帝自然說好。 然后看向住持,住持連忙派人去叫戒言過來,他繼續(xù)引著皇帝往禪房走去。 進了禪房,上了茶,住持與皇帝一起在蒲團上盤腿坐下,兩人聊起了佛經。 沈洛倒是沒想到日理萬機的皇帝陛下竟然也是熟讀各種佛經,與住持聊得頭頭是道,不時還能就某佛教中的一句話請教住持。 沈洛聽了一會兒就不怎么感興趣,她將她轉向了窗外,透過窗戶看向院子里。 恰好看見有兩個和尚走到院子中,接受了侍衛(wèi)的詢問然后被放了行。一位正是住持剛才遣去叫人的和尚,另一位胖墩墩的看起來倒不像是和尚。 住持顯然也看到了這一幕,笑著道:“這便是我那戒言師弟?!?/br> 他說著,就見那戒言已經被方向往禪房走來。 “師兄?!苯溲砸贿M禪房就向住處問好。 住持和藹的對他道:“這位是陸郎君,他對你的經歷很感興趣,你說與他們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