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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不凡,沈老爺便決定請進來見識見識。 那道士長須白眉一身破舊卻清洗干凈的藍布道士服,人雖然看著年紀大,可臉上卻顯得紅潤有光澤,顯得氣態(tài)非同一般。沈老爺一看就知道為何王管家會幫忙引見,這人光看這模樣還真不像是騙子。 那道士一見沈老爺就說:“路過貴寶地,盤纏已用盡,腹中饑餓難,得粥施一碗。” 沈老爺大驚,好吧,沒驚著,只覺得這道士好有趣,說話跟打油詩似的,于是上前問他從何方來。 老道士板著臉一本正經(jīng)的道:“貧道自白云觀而來,四處游歷,本次入揚州,得老爺施粥之恩,于是上門想詢問有無用到貧道之處?!?/br> 神州之地,大不知幾千里,以白云觀命名的道觀不知有多少,然而就數(shù)京城的白云觀最有名。沈老爺見對方直說白云觀也沒說地名,便先入為主對方來自京城。 “原來是高人。”沈老爺一臉隨意卻不失恭敬道。 不過話說完,他便轉(zhuǎn)了話音,“只是我府中風水都請名家看過,想來是讓高人白跑一趟了?!?/br> 老道士高深莫測道:“那倒不一定?!?/br> 沈老爺臉色不變,心中忐忑不安,難道家中真有不對之處? “還請高人指點一二。” 老道士捋了捋胡須站在大門處道:“雖貴府家中風水俱佳,但并不是人人都能享受,沈老爺自府中建立,想來有人無辜慘死吧?” 沈老爺臉色一變,隨即冷聲道:“你這道士好生無理,不要胡言亂語,誰家不曾死過人?”沈老爺很生氣,他這園子可是揚州數(shù)一數(shù)二的風水寶地,這些年哪有什么無辜慘死之人? 老道士沒在意沈老爺?shù)膽B(tài)度,而是臉上掛著淡淡的笑,一副真相盡在他掌握之中。“聽聞老爺家中有一女,難道就不怕禍及子嗣嗎?” 沈老爺急了,“你這老道士是怎么說話呢?竟然敢咒我女兒?”得了,沈老爺一聽對方這樣說女兒,他表示自己很生氣,連高人都不叫了,冷著臉對一旁的王管家道:“老王,送客!” 王管家同樣冷著臉,伸出手對著老道士道:“請?!?/br> 老道士一臉不以為意,留下一句,“沈老爺切莫諱疾忌醫(yī)?!闭f著也不強求直接往外走人。 一步 兩步 三步…… 待走到第三步,老道士身后傳來沈老爺?shù)穆曇?,“慢著。”老道士嘴角微微勾起,等轉(zhuǎn)過身后又是一臉高深莫測表情。 沈老爺瞇著眼,曲起手指敲了敲桌面道:“老道士最好說出個所以然來,不然莫怪本老爺不留情面送你去衙門?!?/br> 老道士不以為意,行了個道禮,直接道:“貧道原本想報完一粥之恩便走,誰料一入門就見老爺身上沾染著陰氣,算了算應(yīng)該是府中有不妥之處,所以才用激將之法,還望老爺莫怪罪?!?/br> 沈老爺被他這樣連消代打也沒了怒氣,只道自己在城門處的施粥攤子施來一個果報,只是這回報令他哭笑不得,這老道士的脾氣可真僵硬,完全沒有以往上門那些高人風采。 說完了緣由之后,沈老爺也不氣了,反而抱著一分期待,要是這人真有才,正好幫他女兒看看姻緣,至于鬼不鬼之事他真沒放在心上。 一來,他最近幾年修身養(yǎng)性可沒有做過令人家破人亡的事,二來人都不怕,他怕個鬼? 聽老道士說家里有不妥之處,他第一反應(yīng)就是家里哪個癟犢子做了壞事,讓他這老爺背黑鍋,等回頭查查,該怎么就怎么辦! “還未請問道長尊號?”沈老爺和王管家領(lǐng)著老道士往園子里走,邊走邊問道。 “貧道法號善行?!?/br> 沈老爺一驚,“莫不是華山與佛教高僧論禪勝了的那位善行法師?” 老道士一臉無謂道:“不過是虛名而已,兩位不必太驚慌?!?/br> 沈老爺肅然起敬,“沒想到在揚州能看到善行法師,聽說您去年在華山贏了之后就外出游歷,不曾想竟然來了揚州。不知法師是打算在揚州道觀掛單還是?” 老道士仍然一臉高深狀,“貧道道法未成,自是繼續(xù)游歷,這次貴府與貧道有一粥之恩,了完這次因果,貧道還需完成自己未完成的旅程。” 沈老爺心想高人果然是高人,要是他,他可吃不了這般苦。 一行人繞著園子走了許久,沈老爺體虛早就走不動了,就這樣園子都沒走完一半。 最后還是找來轎子抬著,沈老爺才能跟著繼續(xù)陪同。而家里來了個道士這件事也傳遍了,客院的張茂春臉上未顯,心里卻滿是得意。 而沈含青則如同雷擊,難道真有高人發(fā)現(xiàn)她有不對之處?沈含青咯咯發(fā)抖,想著自己是躲起來呢還是躲起來? 大約是受了驚嚇,沈含青躲入了房中,連貼身丫鬟青河都趕了出去。 要是真被人發(fā)現(xiàn)她的異狀該怎么辦?不會被火燒吧?她只是報個恩,有必要增加難度嗎?真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老道士堪輿了一番,一臉嚴肅的停在了西邊一個荒僻的院子前道,“就是這里了,這里陰氣最盛,沈老爺還請問這個園子是何時被封閉?!?/br> 沈老爺日理萬機,哪里知道這種小事,便轉(zhuǎn)頭看向王管家。 王管家上前一步恭敬道:“這是白姨娘生前的住處。” 沈老爺頓時臉色大變,白姨娘是他第一個女人,當時他才十三歲。他娘前任沈太太恨她勾引兒子壞了身子骨,直接將人打死,死之前白姨娘仿佛被關(guān)進了某個院子,他當時被太太拘著,壓根救不了她。 這些年他早就忘了白姨娘的面孔,只恍惚記得那是位活潑的人兒,他原本以為自己早就將人忘了,沒想到經(jīng)人一提醒,才知道人一直被記在他心底。 沈老爺一臉恍惚道:“二十三年前,四月初三封的院子?!?/br> 老道閉上眼掐指一算,沈老爺一臉失魂落魄,王管家則緊盯著老道士。 這時兩人都對老道士深信不疑,覺得他有**力,不然家中這樣緊密的事隔了二十多年,連府中許多老人都不曾知曉,沒想到這院子被他直接找出來。 老道士皺眉掐算了許久都未有結(jié)果,沈老爺擺脫了低落情緒,眼巴巴的看著老道士掐算。 許久,院子口都無人說話,跟在身后的男仆門也感覺此地有些陰冷,不自覺打了個冷噤。 老道士睜開眼,沈老爺上前急問,“如何?” 老道士瞥了沈老爺一眼,才從身后的布兜中掏出一張符貼在門上,道:“這院子里有游魂不散,等明日正午我做法事消去即可。” 沈老爺急巴巴的想問,但又說不出口,忙給王管家使眼色。 王管家上前一步,問:“不知這院子與我家是否有礙?” 老道士邊整理布兜邊道:“院子是好院子,不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