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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采。畫出來的牡丹跟活的一樣。主要是借鑒了西方繪畫中的透視方法、寫實方法。還有畫家們總結(jié)、摸索出來的很多特技畫法。確實是活生生的牡丹開放在眼前,幾十年以前還沒有這個水平。所以云兒就利用零碎的時間練習畫一些基礎的畫法,花卉的花頭、枝葉、花苞,還有章法、布局等等,同時也練習畫葡萄粒上的高光、荷葉上的露珠、冰雪、禽鳥的皮毛、羽毛……云兒的舅舅周掌柜就是經(jīng)營紙張的,什么紙畫什么畫都是很明白。周掌柜喜歡云兒這個外甥女比喜歡自己的兒女還厲害。并不是因為云兒是親王的側(cè)室,是云兒從小就聰明伶俐,有才華。很得周掌柜的喜歡,宣紙整刀地往府上送,顏料、筆墨那就大量供應。但是云兒用來練畫的都是練習紙,也有叫元書紙那種的。專門畫葡萄粒、羽毛、露珠、花頭、枝干、花苞等,反復地練,越練越熟就越得心應手、牢記于心。只要有一點空閑就練?,F(xiàn)在,給云兒當練習的紙張是云兒從異域買的練習紙用毛邊紙、元書紙,云兒從來不浪費紙張。先在紙上畫淺色的,然后再畫深色的,最后畫墨色的。這些廢紙也不丟,云兒早就打算讓三位二等丫鬟當裝裱師了,這些練習紙就可以用來練習托裱,兩層厚的就能剃鞋樣。 云兒畫畫用顏料、用墨都是很節(jié)儉的。她在異域跟電腦學畫畫,就看見電腦里的老師畫筆上蘸的顏料還沒用完就在筆洗里涮掉了,各種顏料涮在一起就成了灰黑色或者很臟的顏色。云兒的涮筆方法是,看筆上的顏料是什么色,用了幾個筆洗,分為紅、黃、藍三種原色,筆上的顏料靠近紅色就涮在這個紅色筆洗里,黃、藍也是如此。這樣等瓶子底下沉淀的顏色厚了,就可以把上面的清水倒掉,顏色還是能用的。就算是顏色不那么準確了,不能用在正式的畫面上,也可以當練習畫個花苞、花葉子什么的,就那么混在一起成了很臟的顏色扔了太可惜。這也是她過窮日子過慣了養(yǎng)成的習慣,現(xiàn)在是親王女眷,也還照樣節(jié)儉。就是多用幾個筆洗罷了,現(xiàn)在還有倒空的大個玻璃罐頭瓶,比筆洗還好用:可以看見顏料的顏色,在畫案上還能少占個地方。 畫畫是慢工,急躁不得。要一樣一樣地學,學畫猴子就是畫猴子,這段時間專門畫猴子,不畫別的,把猴子的形象和各種動作、動態(tài)都掌握了,熟練了,以后創(chuàng)作的時候才能得心應手。 云兒買的練習紙都是藍藍幫著從四川夾江郵購的,不是安徽產(chǎn)的高檔宣紙,很便宜。當時書畫市場零售的才三四塊錢一刀(一百張),郵購本身就會便宜不少,再加上數(shù)量多就更優(yōu)惠了,把郵費都算在一起,一刀才兩塊錢。 看到云兒畫畫,魚兒饞得什么似的。但是她很知道深淺,和主子再好也是丫鬟身份,誰聽說丫鬟跟著主子畫畫的?那個時代的紙張是很貴的,顏料就更別提。她也不能給主子找麻煩,別讓人都說主子寵溺丫鬟沒了分寸,只能忍著。 云兒何嘗不知道魚兒的心思?魚兒的身份是丫鬟,但是卻非常聰明,用異域的話說,智商很高。而且她是小姐出身,盡管老爹是庶出的少爺,在三四歲的時候也是跟著父親學過那么三四年的畫畫和寫字的。年齡小學什么印象都深,后來的苦難生活到了舉步維艱的地步,心里也是還對畫畫念念不忘。主子小姐畫畫她在一邊服侍,也是受益匪淺的,雖然手沒畫,心里也是記著了。出嫁之前的云兒也曾教過魚兒畫畫,起碼是筆法、墨法的都已經(jīng)明白,超過了初學者的范疇。 魚兒現(xiàn)在是教習嬤嬤,可以有冠冕堂皇的理由學畫,還有水兒作伴。但是不能cao之過急,要有一個順理成章的理由。 ☆、第三百五十四章 那峰生氣 那峰正在家里生氣。他不是在生田亮的氣,而是生王爺?shù)臍饬?。不管是哪個王府,當總管的都是王爺?shù)淖罡哂H信、最得力的干將?,F(xiàn)在可好,就這么著被王爺給撇在一邊涼快了??礃幼油鯛斒钦嫦胩岚翁锪亮耍『芏嗳丝诙嗟耐醺际怯袃擅苁鹿俚?,莫不是王爺要提拔田亮當外總管?那峰還想把自己的小舅子馬佳明舉薦舉薦呢。假如是田亮當了外總管,自己要做點什么就不那么方便了。但是這些話是不能對任何人傾訴的,就算是朱醫(yī)官救過自己的命,也是不能說的,真是“不可人語無二三?!蹦欠甯械娇涨暗墓陋?。跟著王爺也有二十來年了,一直順風順水的,就是有病了王爺也沒有說過什么不滿的話??隙ㄊ窃诋愑虻臅r候,側(cè)福晉在王爺面前說自己什么壞話了,一年的時間加在一起是有很多說很多的機會。都說是紅顏禍水,吳王夫差不就是被西施給迷得找不著東南西北,然后吳國就亡國了?王爺也是男人,幾乎是所有的男人都有一個通病,喜歡年輕漂亮的女人。福晉也漂亮,可是四十多歲的人了再漂亮也不如二十幾歲的吧?云主子還給王爺生了一位世子一位貝勒兩個傳宗接代的男孩,就沖著世子每年的六千兩俸銀、貝勒每年兩千五百兩的俸銀也是得寵的資本。那峰回家就躺下了,夫人劉嬤嬤以為他又犯病了,過來問了一句:“不舒服了?” “我好著呢!”那峰心里哪能好著呢?劉嬤嬤覺得他是在跟誰賭氣,不想觸他霉頭,悄悄出了房門到鄭嬤嬤家里。 “我們家的總管大人不知道怎么了,回家就躺下一肚子不高興的樣子?!?/br> “是不是挨說了?” “挨說?挨誰說了?” “誰敢說總管?不就是王爺、福晉有資格說他嗎?” “那您一定是聽到什么了,總管他惹什么禍了?” “那倒沒有,我聽說他到飛云樓去了,那里是王爺?shù)慕?,現(xiàn)在云主子的大廳里又放了那么多的東西。” “這人是越來沒深淺了。沒事去那兒干嘛?那是隨便去的地方嗎?倒霉催的?!?/br> “你也別多心,我可不是說他有什么歪心思,是說別犯王爺?shù)募芍M。云主子吃糧不管穿,府上的事什么都不插手,到她那兒去做什么?” “可是的呢,唉,這人的脾氣是真就上天給的,想改也難。其實我早就知道總管和園子那個葉赫不清不楚的,可是這種事是咱們女人能管得了的嗎?還能為了這種事吵架?多丟人哪?還跑飛云樓去了,想什么呢?”劉嬤嬤對丈夫的作為很是不滿。 “總管大人就是好奇看貨物去了。他的消息靈通著呢,一定是聽說云主子大廳里摞著八層高的箱子了。” “再好奇也不能犯了王爺?shù)募芍M呀。誰不知道王爺擴建府庫是為了云主子的安全?我是覺得現(xiàn)在王爺對云主子超過了對福晉。和福晉說話客客氣氣,和云主子說話隨隨便便。你覺得是客氣親近呢,還是隨便親近?” “別胡說啊,王爺對福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