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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品翰林院編修,三日內(nèi)攜家眷進京赴任?!?/br> 陳知縣懵了,知府大人也懵了。 陳大彬被知府大人sao擾,已經(jīng)忘了先前想到的瑞王爺可能看中了云兒的事,被這突然的升職給弄糊涂了:現(xiàn)在的自己能升官也不會再進翰林院吧?怎么還能弄個修撰當當?有點可笑。這個職位一般是授予一甲第一名進士及第,也就是狀元的,跟自己完全不靠邊??墒抢舨康墓纳蠈懙们迩宄?、明明白白,白紙黑字。經(jīng)過好幾個人的手傳閱,準確無誤。 同僚們這才反應過來,陳大人升官了!不但越過了從六品,還要進京,女兒也得救了!真是雙喜臨門!一個個抱拳施禮,表示祝賀。把個知府大人生生地給晾在了一邊。 ☆、第二十七章 太后懿旨一 云兒和魚兒每天早上來到王府,來了伸手就忙活計,一點也不拖拉,空閑時準備下一步,一點不窩工。陳大彬?qū)懙淖中娜勘煌鯛斶x中,所以二十來幅字心也得七八天能裝裱完成。王爺來到云兒干活的地方,看著她干活,并不打擾,只是靜靜地看。只有她有了空閑,才走過來向她請教,王爺?shù)膽B(tài)度很謙虛,不茍言笑的。云兒并不知道在這以后不久將發(fā)生什么,目前的情況自己就是在王府幫忙的小伙計。 看看云兒貼紙的紙墻還有空地方,王爺笑著說:“本王也來試一張。”說著就照著云兒的樣子鋪紙。云兒忙解下自己的圍裙,給王爺扎上,并告訴他如何刷糨糊。比方說,要從右往左順著刷,糨糊不要蘸多但要刷勻、刷到,等等。好容易刷上一張紙的糨糊,揭起來,拎著,往紙墻上貼,卻掉到地上了。王爺看著地上的濕紙,無可奈何地苦笑:“怎么到了本王的手上就不聽使喚了?” 云兒說:“您拿得太緊了,手離得太近,這樣重心集中,紙沾了糨糊又沉又濕,自然就掉了?!?/br> “這里還有這么多說道???” “沒有規(guī)矩不成方圓嘛,各行各業(yè)都有他各自遵循的法則,也就是辦法、規(guī)矩,違反了,就干不成事了?!?/br> “這里還有些道理呢??磥?,干什么也不容易,都得認真地學?!?/br> “是呢,不付出就沒有收獲?!?/br> “本王也想學點什么,只是年紀大了,怕是來不及了?!?/br> “您多大呀,就說年紀大了?” “那,本王也拜你為師學習書畫裝池吧?!?/br> “您可別逗云兒了,就云兒這兩下子還給王爺當老師?” “孔子不還拜七歲的項托為老師了嗎?你都十七歲了,可以!什么時候拜?” “您當真哪?”云兒咯咯地笑起來。云兒完全是把王爺當成父輩,雖然福晉的表示讓人覺得有想法,可是在王爺身上并沒有察覺出來一點??赡苋思腋揪蜎]有任何想法,倒是老爹想多了。云兒對王爺?shù)挠∠蠛懿诲e,是個不錯的大叔。 云兒的笑聲很純真、自然,絲毫沒有矯揉造作,王爺覺得這女孩還不錯,當自己的女兒很合適,作女人真是可惜了。 一直有個“滿漢不通婚”的說法,其實是不符合實際的。 **哈赤在統(tǒng)一女真之前,為了適應軍事需要,設(shè)立了黃、白、藍、紅四個旗,后來兼并了女真其它三部,在1615年建立了八旗制度即為正黃、正白、正藍、正紅、鑲黃、鑲白、鑲藍、鑲紅,是最早的滿八旗。入關(guān)后滿洲八旗兵力明顯不足,故又將降服的蒙古人和漢人編為“蒙古八旗”和“漢軍八旗”。 順治年間,順治皇帝和皇太后博爾濟吉特氏都是很開明的,非常支持和鼓勵滿漢通婚。但是他們所說的滿漢通婚是指加入八旗的漢軍旗家眷,并非是個漢人都可以嫁給滿人。 福晉的父親曾經(jīng)是“漢軍正藍旗統(tǒng)領(lǐng)”,云兒的伯父陳放將軍是福晉父親麾下的先鋒參領(lǐng),所以也隸屬正藍旗。陳放將軍很有眼光,他知道滿清皇帝入關(guān),定鼎中原,起碼得有一百年以上的壽命,漢人在旗的旗民就比不在旗的吃香,所以親自把胞弟三口從開封老家接來京城。在上峰統(tǒng)計家眷的時候把弟弟三口報了上去,這樣陳大彬三口就都是正藍旗旗民了。雖然陳大彬?qū)Υ诵睦锸謩e扭,可是,就因為云兒有了這個漢軍正藍旗旗民的身份才使得云兒勉強合格為瑞王爺?shù)膫?cè)福晉。就是福晉也是如此,她和王爺?shù)幕橐鍪敲皂樀摹?/br> 既然王爺知道自己必須娶云兒,就很想從側(cè)面了解一下她各方面的情況,主要是人品。 云兒在將軍府中干活一晃就是五六天,她本身就手腳麻利、灑脫,加上魚兒姑娘的幫忙,進展很快,一批裱件馬上就要完成了。只剩下裝天桿、地桿了。云兒自帶特制的鋸子,還有砍榫頭的小斧子等等。王爺一直把裱畫全過程看完,到最后這一道工序時,覺得挺有意思,怎么還有木匠的活兒呢?只見云兒畫好線,把裝地桿用的圓木棍放在凳子上,用腳踩住,提起小鋸就開始鋸,那動作又嫻熟又瀟灑,幾下就鋸好了。然后把木棍的斷面用綾絹料頭包好,粘上糨糊卷好地桿,很快上好天桿,扎上絲帶,成了一幅。然后裝第二幅。那利落勁男人都趕不上。王爺暗中佩服,不禁夸贊道:“不錯嘛云兒,你這手藝跟誰學的?能工巧匠啊?!?/br> 云兒說:“云兒這兩下子可差遠了,家父裱畫才厲害呢?!?/br> 王爺:“怎么,你父親還有這個本事?” “家父的裝池技藝可比云兒強多了,他是從小就學的,我們家族的人不少人都會這個技藝,屬于家傳。” 在云兒結(jié)束裝裱字畫的前一天下午,福晉把給云兒打下手的二等丫鬟榮兒叫到自己房里,就是當年云游回京時在河間府碰到的那個賣身葬父的女孩。告訴她,自己準備把她送給陳小姐。榮兒當時就給福晉跪下了,哭道:“福晉!是不是奴婢做錯了什么、說錯了什么?奴婢可以改!您為什么要把奴婢攆出去?您是奴婢的救命恩人,奴婢還沒有報答您的大恩……”說著“嗚嗚”地哭出了聲兒,好不傷心。 “唉,你這丫頭,領(lǐng)會錯我的意思了,我不是要把你攆出府,有些話……算了,你下差以后到鄭嬤嬤家里,她會告訴你具體情況。三言兩語的說不清,總之我不是坑你、害你,是為了你好?!?/br> 榮兒聽福晉這么一說,覺得事情好像不是自己想的那么糟糕,下了差就趕緊到鄭嬤嬤家里去了,也不管是不是晚膳的時間和鄭嬤嬤的丈夫在不在,火燒眉毛的時候什么也顧不得了。 鄭嬤嬤一家住在府上后面的一套四合院里,榮兒直接就來到鄭嬤嬤住的正房,正好朱家的一大家子人都在堂屋里用晚膳,大人孩子十多口,熱熱鬧鬧、和和氣氣的。 “哎呀,這不是榮兒姑娘嗎?快進來、快進來!”一向爽直的鄭嬤嬤看見了站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