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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不必累及娘娘費(fèi)心安排了?!?/br> 一番話說得虛虛實(shí)實(shí)倒是頗合馮小小心意,她欣慰的又拍了拍凌凈的手背,道:“你能如此識大體,本宮甚慰,如此也好!本宮已跟掌事女官交代好了,不過宮里的一些老規(guī)矩罷了,你也不必緊張!” 凌凈點(diǎn)頭應(yīng)聲,樣子甚是柔順無害。而馮小小卻有了從未有過的危機(jī)感,尤其在對上凌凈那雙明亮而絕美的水眸時更是隱隱不安,但面上倒是一派端方。 凌凈又跟馮小小寒暄了一陣后,才跟著宮中內(nèi)侍去了女官屬。 ☆、第三十六章 十一月初,天光和暖,偶有涼風(fēng)習(xí)習(xí),離國燕京的楓樹卻長得甚好,火紅一片與宮墻上的琉璃瓦印著日頭給這個冬日添了許多暖色。 簫煜一身皇袍安然坐于一張?zhí)珟熞紊希e閑的飲著茶,直到看到躺在榻上的紫袍男子悠悠醒轉(zhuǎn),他才放下茶杯,饒有興致的望著紫袍男子。 百里悅一睜開眼,就看到一個皇袍男子,正興味的看著他,他打量了下他,并不慌亂反而甚是淡定,略有玩味:“離國的皇帝陛下,如此的待客之道,也算稀奇了!”簫煜有些好笑,外間對這個楚國太子的傳言頗為不堪,但近日一見,他倒覺得未必。就沖著這份從容淡定的氣魄,倒讓他有了幾分好感, “你倒是淡定!不知若是讓你家老爺子知道了你如今的處境,你會否還能如此淡定?” 一旦讓百里廣博知道了百里悅落到離國手里,按百里廣博一貫的作風(fēng),定然是舍了百里悅,另立儲君以固國本。那么,百里悅的處境一目了然! 百里悅的神色微動,良久才道:“那不知離國的皇帝陛下,意欲何為?” 簫煜欣然一笑,果然跟聰明人談話,就是不必太過費(fèi)勁?!澳愎缓茏R趣!”停了下又接著道:“聽說你派人劫殺我大離子民?” 百里悅撐著身坐了起來,有些費(fèi)勁,想來是被下藥了“他壞了本宮的好事,難道不該給他點(diǎn)教訓(xùn)?” “好事?”簫煜扯了下嘴角,語氣幽幽聽不出喜怒:“你倒是對你自己的所作所為供認(rèn)不諱,他人呢?” 百里悅無所謂的撇撇嘴:“半路逃了!” 簫煜笑了:“有點(diǎn)意思??!”忽而語氣一冷:“朕不與你計較岳城之事,你倒好意思對我離國的恩人下殺手!” 百里悅悻悻然:“別那么大火氣嘛!既然本宮落于你手,說說看,想同本宮討些什么?” 簫煜拿起茶杯,清酌了口,反問:“你覺得你能給朕什么?” 百里悅的臉色陰郁了幾分,語氣倒還平順:“天子之欲,無非山河太平,子民安樂或是如我一般,野心勃勃志在天下!不過你暫時沒那么高遠(yuǎn)的情cao而且本宮也給不起,所以你想要的是本宮的一個承諾!” 簫煜聽得頗有興趣,挑了下眉,語氣不咸不淡:“你對自己的定位倒是中肯!接著說!” 百里悅邪魅一笑,有些不自然:“本宮明白你的意思,不過本宮能給的唯有互不侵?jǐn)_,各安天命!” 簫煜放下茶杯,望著百里悅,涼涼道:“你憑什么與朕談條件?” 百里悅輕哼了下,一臉凌然:“你我心知肚明,唯有如此,對雙方來說才是最好的!”再多的話便是觸及大楚底線,百里悅是萬萬不會答應(yīng)的,那簫煜大費(fèi)周章把他擄來,也就毫無意義了! 簫煜見好就收,如今三國鼎立的局面倒也算太平,一旦有一方出了差池,勢必又會起紛爭,時機(jī)未到,他也不愿多出事端:“成交!” 百里悅以為簫煜達(dá)到目的便會離開,未曾想他并沒有離開,還饒有興致的看著他,調(diào)侃道:“聽說你要成婚了?” 百里悅不置可否,只是興致缺缺的望著他。 簫煜又接著說道:“看來這婚事你也不是很上心嘛!也對,有了個能干的紅顏知己,成不成婚倒也無所謂!” 百里悅嘴角勾起一抹邪魅之極的笑,盯著簫煜道:“本宮的女人好歹活著,不像你,殺了自己未來皇后滿門,到如今,后位仍空著!” 百里悅的話刺中了簫煜久未勾起的一根心弦,他的臉色疏的一變,鐵青著一張俊臉離開了百里悅所在的靜心殿。 簫煜的父皇簫默在世時,谷家算得上是朝中難得的世家大族,而且谷庸曾救過簫默的命,簫默曾下過一道旨意,接任皇位者需聘谷家女為后,若違者,終生不得立后!可簫煜九歲繼位后,谷家勢力已然大到不可收拾,連簫煜自己都需看谷庸的臉色,多年隱忍不發(fā),韜光養(yǎng)晦,后來他與宇文清好生籌謀,逼得谷家不得不反。 他明知谷家的那個小女孩谷花語是被連累的,慕容觖多次上表求情,他也只是赦免了慕容蘭心的罪責(zé),他是真真恨透了谷家,絕不可能娶了谷花語的,所以谷花語只能死! 想到這些簫煜心里不禁更為郁悶,他如今后位空懸,也實(shí)在很是無奈! ☆、第三十七章 在簫煜放走百里悅的前一天,他見到了聞名于蒼茫大陸的這位年輕丞相宇文清,帶著一身的病氣卻是相貌堂堂卓然溫潤,氣質(zhì)不凡。 百里悅說不清自己此時的心情,記恨有之,欣賞有之,同情亦有之,是一種很矛盾的存在! 宇文清自顧自在百里悅的對面坐下,語氣平和,不咸不淡:“太子殿下,這幾日住得可還習(xí)慣?” 百里悅也閑閑的回了句“托宇文大人的福,都還湊合!” 宇文清望著百里悅的眉眼,神情安然無波:“你倒是過得不錯,有個人卻是生死未卜?!?/br> “所以擄我來此果然是宇文大人的杰作,為的不過是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江湖術(shù)士!” 宇文清淡淡道:“不過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罷了,何況你口中的名不見經(jīng)傳的江湖術(shù)士,可實(shí)實(shí)在在救了我離國近十萬的百姓性命!” 百里悅看著宇文清那蒼白得無一絲血色的臉色,輕笑了下:“大人有此閑情憂心一個江湖術(shù)士的生死,不若多花著時日照看好自個的身子!” 宇文清低咳了下,語氣倒也平順:“本官的身體就不勞太子殿下費(fèi)心了!”停了下,似是有意無意的問道:“聽聞太子殿下與一些江湖人士過從甚密?” 百里悅眼皮跳了下,似乎有些不好的預(yù)兆,但面上倒是平靜:“本宮的私事,自是無須你一個離國丞相掛心!” 宇文清淡淡一笑,緩緩道:“本官不過是來提醒殿下一聲,既然兩國有了盟約,那些不該在我離國存在的楚國手下,自然也是不適合待在我大離境內(nèi)的,尤其是某些江湖人士!” 百里悅面色微變,語氣有些不悅:“不愧是大離最年輕的丞相,你倒是什么都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