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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突兀。 寒明軒睜開有些松惺的黑眸,望著對面這個把自己吵醒的人,有些無奈。說實(shí)話,這個白衣女子真的很美,自己這么多年,不管是大家閨秀,還是花樓名妓,也算見過不少,卻真真沒一個比得上她的。她睡得很不安寧,蒼白的臉上細(xì)汗密布,想來是夢魘了。他真的很好奇,究竟是何緣由讓她一個看起來不過十六七歲的少女,冒著得罪權(quán)貴的風(fēng)險,擄了自己卻又不聞不問。 凌凈覺得自己睡得很不安穩(wěn),輾轉(zhuǎn)間,總覺得有雙眼睛一直盯著自己,她心里大駭,莫的睡意全無。睜開眼的瞬間正好對上寒明軒探究的眼神。 凌凈悠然的坐了起來,沉靜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聲音婉轉(zhuǎn)輕柔:“你可會怪你父親?” 寒明軒不曾想她會突然開口,有些愣住了,竟是忘了回答! 凌凈以為他沒有聽明白自己的問話,和緩的又接著道:“就是你父親對待你母親的態(tài)度,作為兒子,你可會怪他?” 寒明軒深深的看了眼凌凈,才開口,語氣有些戲謔:“我還以為你是啞巴呢!”停了下,接著說道:“大離以孝治國,作為子女本無怪責(zé)父母之權(quán)。小時候我也曾這樣問過母親,母親給我的回答是無怪責(zé),不怨懟。等自己再大些了,多少也聽說了許多他們之間的糾葛。出身世族大家婚姻本身就與朝局利益捆綁,他們之間沒有感情也無可厚非,能做到相敬如賓已然不錯?!?/br> “無怪責(zé),不怨懟”這六個字師父她老人家也和自己說過,她覺得這個時代的女人真的很可悲,哪怕清冷如師父,也沒能逃開這樣的宿命。突然想起前世很流行的一首歌,只是女人總是一往情深,總是為情所困,終于越陷越深……很傻但很感人。 凌凈來到這個時空已經(jīng)整整七年了,她不明白她好好的一個普通白領(lǐng),為什么會一覺醒來就來到這里,成了個十歲不到的女娃,她有過怨懟有過彷徨,可這七年她與師父相依為命,好不容易接受了穿越這個事實(shí),師父卻過世了。這個當(dāng)頭棒喝把她整得體無完膚,她覺得自己的人生被顛覆得,連渣都不剩! 寒明軒看著面前陷入沉思的少女,好一會兒,她把目光移到她頭上的白絹花上,說道:“看你這身妝容,可是家中出了事?不妨說說,指不定在下幫得上?” 凌凈回過神來看著寒明軒那明澈認(rèn)真的眼神,搖了搖頭,聲音落寞:“我擄你至此你沒理由幫我,更何況誰都幫不了我!” ☆、第四章 東離文宣十九年,越國舉兵來犯,大將軍寒百川僅用時七天以兩萬士兵破越國八萬鐵騎,行軍之迅猛,用兵之詭譎,讓世人無不喟嘆,至此越國便成了離國的附屬國,年年納貢,歲歲來朝,史稱臨風(fēng)之戰(zhàn)。 七日后,依舊是樹影婆娑的山頭,凌凈手持羽劍對著一個玄衣男子,面容冰冷,語氣冷硬:“寒將軍總算來了,小女還以為您老心中只有家國大義,無父子親情!” 寒百川看著面前面容絕美卻冷咧凌厲的白衣女子,不禁微皺眉頭但語氣倒也平和:“不知姑娘擄犬子于此,所為何事?” 凌凈嘴角扯出一抹若有若無的微笑,語氣平淡:“替家?guī)焷韱枌④娪憳訓(xùn)|西?” 寒百川看著凌凈手里的羽劍,有些熟悉,心中狐疑:“尊師可是蓮偌?” 凌凈笑了可語氣卻十分冰涼:“寒將軍倒是好記性,若我說是,你這條命可愿奉上?” 聽了凌凈的話,癱坐在一旁的寒明軒不免一驚,而寒百川卻是想也不想的點(diǎn)頭應(yīng)允:“我這條命本就是她的!我死后望師妹能看在同門之誼,能放過犬子!” “父親!不可!”寒明軒說道,轉(zhuǎn)頭對著凌凈又接著說道:“小師叔,都說父債子償,我愿替父親還了這條命。父親是國之良將,師叔若是要了父親的命,怕是會成國之罪人?!?/br> 凌凈不為所動,不冷不熱的說道:“果然是父慈子孝!我本就是罪臣之后,何懼在多添一個污名。我只是有些好奇,寒將軍既然把家?guī)熆吹萌绱酥?,怎忍心棄她,傷她??/br> 寒百川沉默了好一會,才黯然開口:“事無兩全,小師妹,既是替師父來取我的命,那便動手吧!” 凌凈覺得自己拿羽劍的手有點(diǎn)抖,她其實(shí)是個很容易心軟的人,可是她不能讓師父死得這么凄涼,想到這她硬是在寒百川的胸口刺了一劍。 “不要!”寒明軒癱軟在地,眼中滿是哀色。 看著寒百川嘴角慢慢流出的鮮血,凌凈冷冷的說道:“從此以后,我與將軍再無同門之誼,你好自為之!”說完拔劍轉(zhuǎn)身離開。 “等等!”寒百川有些虛弱的喊道,看著凌凈停下了腳步才接著說道:“師父她可是出了什么事?” “這一劍不會要了你的命,但我在劍上萃了嗜心之毒,每晚子時一過你便會痛如刀絞,這就當(dāng)是你為師父故去的賠罪吧!當(dāng)然這毒不難解,你大可找名醫(yī)解了,我自然也管不上?!闭f完凌凈飛身上馬飄然離去。 在聽到“故去”二字時,寒百川心頭一痛,“噗!”的一聲一口鮮血從他口里噴涌而出,把一旁的寒明軒嚇了一跳“父親,你可還好?”他急急的問道。 寒百川吃力的擺了擺手,心如死灰! ☆、第五章 落葉紛飛處,白衣翩翩來。拾級佛塔上,卿本皈依心!聽說仙逝之人若想往生需得有人在佛前點(diǎn)上一盞長明燈,誦念七七四十九天的往生咒,凌凈騎著馬顛簸了好幾天才決定來東離最有名的寺廟,佛光寺! 佛光寺坐落于東離京都的盤云山,凌凈收拾了下行李,趕了半個多月的路,才到了佛光寺。她這具身體的祖父曾是東離第一權(quán)臣,因逼宮謀反未遂被滿門抄斬。而她能僥幸逃脫是因生母聰慧早早托了人,才被師父蓮偌救下了,所以她是罪臣之后,未免節(jié)外生枝,她一路來都戴著帷帽。 佛光寺前香客云集,香燭繚繞。凌凈添了些香油錢,便有個小沙彌領(lǐng)她來到一間布置簡潔雅致的禪房,凌凈簡單整理了下,便就此住下了。 這天,她面帶白紗一身白衣白裙的走出房門打算去地藏殿誦經(jīng),路過花圃游廊聽到幾個女子說話,聲音不大但凌凈是習(xí)武之人,耳力極好。 一個說:“你們聽說了嗎?這幾天中丞宇文大人都在此與慧空大師坐禪論法呢!” 另一個嬌俏的聲音道:“這個自然,他文采斐然,冠絕古今,年僅十六便高中狀元,現(xiàn)今貴為我朝最為年輕的一品丞相,他雖身體羸弱卻能平谷家之亂,正朝政清流,創(chuàng)利國新政,深受皇上賞識,真真是了不起!,” 這時有個低低的女聲問道:“平谷家之